女人听到动静匆匆跑出房间,看到自己儿子手里拎着板凳,手足无措地站在原地。
而谭莘趴在地上,生死不明。
女人快步来到儿子面前,夺走他手里的板凳,扬起手便对着他疯狂拍打。
女人又气又恼,打了儿子半天,一边打,一边低骂。
男人捂着头蹲在地上,嘴里求饶。
过了好一会儿,女人才停下殴打儿子,气呼呼地看向地上的谭莘。
气的她又一巴掌拍在男人头上,“就知道给我闯祸!”
男人委屈巴巴地看着她,“媳妇,我要媳妇,跟媳妇睡觉!”
女人恨恨地瞪着儿子,除了愤怒,更多的是无奈。
地上这女的一看就不好惹,现在打了人,要是她跑出去报警就完了。
事已至此,祸已经惹下了,女人眼中闪过一抹毒辣。
“别杵着了,赶紧把她抬到后面猪圈里去!”
虽然是猪圈,但已经好久没有养猪了,现在的猪圈都是用来放柴,和一些杂物。
两人抬着谭莘往后门走,把猪圈打开,将谭莘丢进去。
怕惊动其他人,女人又拿绳子将谭莘捆起来,再用胶布封住她的嘴。
男人知道谭莘动不了,立马朝谭莘扑过去,抱着她不肯撒手。
女人看着儿子这傻样,升起一股无力感。
早晨。
雨停了,天际升起一道朝阳,屋檐上挂着晶莹的露水。
一只鸟飞过屋顶的窟窿,叫声将靳南惊醒,他一个哆嗦,温雅也跟着醒了。
温雅揉着眼睛,抬头看向屋外,“天亮了。”
靳南揉着酸痛的肩膀,昨晚被地上的虫子吓得不敢睡,没想到居然睡着了。
两人昨晚蜷缩在一起,靳南看到身边的温雅,还有点不好意思。
温雅率先走出房间,看着熟悉的村子,有种恍如隔世的错觉。
靳南道,“不是要去找人吗?咱们赶紧出发吧。”
“好。”
他们时间不多,这两天尽快搞定,好回到市里。
温雅按照最近的找去,他们同行的还有五个人,其中两个就在这个村里,另外三个在其他村。
她按照记忆里的路线,来到一个院子外,这个大院里曾经住着五家人,但现在这些房子破破烂烂,就剩一家人了。
温雅探头探脑地走进大院,一个中年妇女在门口梳头。
她认出女人,试探性地喊道,“阿容婶。”
女人听到声音,吓得一个激灵,手里的梳子掉在地上。
看到温雅,她又慌张地把梳子捡起来,挤出一个勉强的笑容,“你们找哪个?”
她似乎没认出温雅,温雅壮着胆子走过去,“我找强叔,他在家吗?”
听到这个名字,女人脸色瞬间沉了下来,“他不在,死了!”
温雅愣了愣,“什么时候的事?”
“哎呀,死外头去了,不在这里!”
女人站起身,转身就往屋里走,她拉着门就要关上。
温雅急忙跑过去扒住门,“阿容婶,他去什么地方了?我去找他,你就告诉我吧!”
正说着,里面一个胖胖的男人怀里抱着两碗饭,傻笑着嘀咕,“一碗给媳妇,这碗也给媳妇,吃饱饱生娃娃嘿嘿。”
女人脸色变了变,冲着温雅道,“他几年前就去海市打工没回来,你要找去海市找他吧!”
说完,女人飞快的关上门,幸好温雅手快,不然就被夹了手指。
靳南没好气地说,“什么态度!”
温雅拉了拉他,“算了,我们走吧。”
“不找人了吗?”
“她不想见我们,先去找另外一家吧。”
靳南回头看了眼紧闭的大门,“既然她老公不在,那问她也是一样的,都是两口子,那些事肯定都知道。”
“先去找其他人,这个阿容婶脾气不好。”
靳南撇嘴,“脾气这么爆,难怪她老公不回来。”
温雅赶忙拉他的袖子,示意他小声点,拉着靳南快步离开大院。
她跟靳南解释,“她以前人很好的,只不过她儿子当初生了一场大病,变成了傻子,她老公和公婆都不待见她,就变成这样了。”
靳南有些讶异,同时又为自己刚刚说的话感到后悔,他打了自己两嘴巴,“是我说错了,哎。”
温雅默了默,那个温友在生病之前,是村里的小霸王,不少小孩都被他欺负过,包括温雅。
她收回思绪,叹了口气,“算了,我们先走吧。”
谭莘被绑在猪圈里,听见了外面说话声,她疯狂的挣扎着,试图呼救。
可惜嘴巴却被胶布缠得死死的,发出的声音无法传递到门外。
温友笑呵呵地端着饭来到她面前蹲下,把碗递到她嘴边,“媳妇吃饭啦。”
谭莘看他的眼神透着浓浓的厌恶,他身上的衣服不知道多久没洗过,散发着一股难闻的酸臭。
阿容不知何时出现在猪圈,没好气地说,“她嘴都封住了,咋个吃!”
温友恍然大悟,急忙放下手里的碗,把谭莘嘴上的胶布撕下来。
谭莘还没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