靳南看到她收拾东西,眼中闪过一丝疑惑。
等温雅拎着东西离开办公室,他才发现不对劲,立马追了上去。
“温雅,你干什么去?”
温雅脚步一顿,惊讶地看向他,“你怎么跟来了?”
“我刚就看你在收拾东西,你不打算干了吗?”
温雅沉默了下,微微点头,“嗯,你好好上班。”
靳南脸上浮现出一抹怒气,“是不是谭莘让你走的?我就知道这个女人不安分,我去找她!”
温雅急忙拉住他,“别去。”
“你干嘛老让她欺负?你越是退让,她就越是得寸进尺!”
温雅抓着他,叹了口气,“靳南,我自己想走的,也不完全是因为她。”
靳南愣了下,“为什么?”
“你别问了,我还有更重要的事做,你好好上班吧。”
温雅没有再多说,收回手,转身离开。
走了也好,她不想浪费太多时间耗在这里,即便是不走,实习期满了,也不一定会通过。
靳南望着她远去的背影,眉头紧蹙。
“哟,你女朋友走了,你怎么不走呢?”谭莘不知何时出现在靳南身边,阴阳怪气地笑道。
靳南看见她,脸上厌恶不加掩饰,“我也没想到,你还会出现在公司,你心理素质挺厉害啊。”
他说的那个谁,指的自然是温友,那个傻子。
谭莘脸色瞬间变得极其难看,几乎是咬牙切齿地开口,“你心理素质也很强嘛,口味这么独特,放着那么多好女人不要,偏偏喜欢一个人贩子。”
“好女人?你在说你自己吗?”
谭莘被噎了一下,又听靳南说,“如果你这样的也算是好女人,那这世上全都是坏女人了,麻烦你以后说话前,先拿镜子照照,整天上蹿下跳,真是显得你了。”
靳南丢下这句话,头也不回的走了。
留下谭莘在原地气的跳脚,“该死的靳南!”
温雅出了公司,便直接去了医院。
她推开门,却发现周砚坐在里面,温雅怔了怔,握住门把手的手指不由的收紧。
他指尖把玩着手机,察觉到开门,抬眼朝温雅看了过来。
温雅看了眼病床上的爸爸,缓缓松开门把手,抬脚走进病房。
“你怎么来了?”
周砚反问她,“不希望我来?”
温雅摇了摇头,缓步走到他面前,低垂着头,不知他的来意,没有说话。
周砚瞥了眼病床上的人,“听说他快死了。”
温雅蓦地抬起头,反驳道,“不会!他不会死的。”
“植物人,和死了有什么区别?”
有区别的……
“你来只是为了说这些吗?”
周砚站了起来,手指抚上她的脸颊,温雅下意识偏头躲开。
他手指顿了顿,旋即捏住她的下颚,强行将她头转过来,“如果你真的想让他活着,就不要做一些愚蠢的事。”
温雅目微微闪烁。
她心里清楚,周砚指的,是报复周黎的事。
真是难为他了,还特意跑来警告她。
有的人,生来就是被人宠爱的,无论她做了什么,哪怕是杀了人,也自有人替她收拾残局。
温雅看着眼前这个男人,扯着嘴角,轻声开口,“那就祈祷,我爸爸能活着吧。”
周砚眯了眯眼,散发出危险的气息,“你在威胁我?”
温雅凄然一笑,绝望中压抑着愤恨,“当一个人一无所有的时候,自然什么都不在乎了。”
“大少爷,你要是担心我对周黎不利,也只有现在就杀了我,活着让我变成和我爸爸这样,就不会再威胁到周黎了。”
周砚注视着她,看了许久。
直到他手机忽然响了,他才松开温雅,接起了电话。
电话那边不知说了什么,他挂断电话,便朝外面走。
刚走到门口,他又忽然和回头看了眼温雅,“你放心,我不会让他死的这么痛快。”
温雅愣住。
不知这话是威胁,还是承诺。
但不管是什么,他的目的也只有一个,不让她去找周黎的麻烦。
只要爸爸还活着,她就不可能无所顾忌,就永远受制于人。
温雅无力地坐在病床上,呆滞地看着昏迷中的父亲。
周砚回到周家,客厅里来了不少人。
他无视了这些人,快步上了楼,房间里,方茹红着眼,周贤在旁边安抚她。
而床上,赫然躺着两个月前出差的周朔。
方茹的丈夫,周砚的父亲。
“阿砚,你回来了。”方茹声音沙哑,显然哭了很久。
周砚来到床前,看了眼床上的男人,神色平静,仿佛床上躺着的,只是一个陌生人。
他开口问,“这是怎么回事?”
周贤说,“爸在国外遭到袭击,虽然保住了性命,但身负重伤,现在昏迷不醒。”
周朔遭暗杀是在半个月前,只不过同行的助理不敢告诉他们,在国外治疗了半个月,伤势稳定下来了,眼看瞒不住才说了出来。
现在将人带了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