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没喝完呢。”孙师傅从外边走了进来。 “快了,马上。你回来了,孙师傅。”杨亮应道。 “孙师傅,你来喝点啊!”张才平说。 “不喝了,我回家也喝酒了,你们喝吧。”孙师傅说道。 三人把杯中酒喝干,桌子上的菜也几乎吃光了。 张才平从屋子里出来,抬眼一望,此时已是万家灯火了。而让他打了个寒颤的是劲吹的北风。足有四五级。他下意识地往天上看了看,没有看到一颗星星。他心里就想:要下雪啊!于是他赶紧扣好上衣扣子,借着办公室窗户透出的灯光,打开车锁,和身边的杨亮和王云海告了个别,骑上车,匆匆的朝家的方向驶去。 雪落无声,一夜无话。由于是周末,张才平起的很晚。 吃过早饭的张贵和刘淑芹,已经在外面打扫庭院中的积雪了。这第一场雪,就下了个“感叹号”,足有四五厘米厚。 张才平起来时,院子里的雪还没有扫完。他匆忙的洗了把脸,就来到了外边,要帮父母扫雪。 他来到屋外一看,“哇”!他情不自禁地慨叹了一声。只见天空湛蓝湛蓝的,水晶一般。有数的几朵白云,在天空中漫步。一轮朝阳喷射出万道金光,要多灿烂有多灿烂。远处的原野上白茫茫的,无有一点黑色的憾疵。厚厚的雪给大地盖上了一床大被子。再看近处,家家的房子上,全是银色的屋盖。树木上,墙脊上,什物上,统统被雪占领。这些雪,在阳光的映照下,莹莹闪闪的,奇妙玄幻,让人浮想联翩,神思飞远。 “北国风光,千里冰封,万里雪飘。”张才平脱口而吟。 张才平这一诵吟,倒把张贵和刘淑芹逗乐了。 “他妈,你看,咱们儿子教书都教出毛病了。”张贵笑道。 “你知道啥,咱们才平那是热爱文学,热爱自然。”刘淑芹也笑道。 “才平,你吃饭了吗?”张贵问道。 “没有呢。”张才平边用铁锹收雪,边回答。 “快去吃饭吧,剩不多了。不用你扫了,我和你爸就能扫完了。”刘淑芹有些心疼儿子了。 “我还没饿,等扫完再吃也赶趟。三个人咋地也比两个人扫的快。”张才平不忍心只让父母扫雪。 院子很宽敞,他们把雪先攒成一小堆一小堆的,然后再用筐和簸箕弄到院外的大道边上或壕沟里。 新下的雪,如绵似沙的,张才平边扫雪,边欣赏着。那雪的上面洁白晶莹,一尘不染。诱惑得张才平不时地用手抓一把放在口里,吃起雪来。而那清爽冰凉的滋味如美酒一般,让张才平陶醉。这一刻,张才平也深深地意识到,冬天真的到来了。 张才平望着远山漫山的白雪,呼吸着雪后清爽的空气,他的心里忽然涌起一股清泉般的诗兴。他顾不上和父母打招呼,就匆匆地回到了屋里。回到屋,张才平从墙上摘下那只浅绿色的帆布兜,从里边拿出一个大笔记本和钢笔。便伏在地上的写字台桌上,构思起来。没用多久,一首小诗便呈现在笔记本上了。 《冬日的思绪》 飞扬的雪花 融入心田的暖溪 结着冰凌的风 扶起憧憬的旗 思绪的太阳不再苍白 激昂的吉他声 开始在无边的银野上 抒写绿色的宣言 诗写好了,张才平看着自己创作的小诗,就像看到自己亲手栽的果树,结满了丰硕的果实一样。心头那种收获感是兴奋而快乐,骄傲又自豪。 这时,刘淑芹从外面回来了。 “才平,你看啥呢?饭吃了吗?”刘淑芹问。 “妈!我写出一首小诗来,你看看。”张才平的兴奋是丝毫未减。 “写一首诗?好啊!快让妈看看。”刘淑芹走到近前,拿起桌案上的诗稿,认真地看了起来。 刘淑芹1943年生人,今年42岁。她虽然是一个地道的农民,但她的文化却不低,上过“国高”学习。 “写的不错,还很积极的。”刘淑芹看完,给张才平的诗如此评价。接着她又说道:“儿子,你好好学习,努力工作,取得好的成绩,让学校领导和家长学生都认可咱们,也给咱们老张家争口气。” “妈,你放心,我会努力的。”张才平回道。 刘淑芹刚要忙别的去,张才平又说道:“妈,我待会儿想把这首诗送到咱们县报社去,你看行不行?” “咋不行呢,我看行。你以前上学的时候不是也投过稿,并发表过吗。可以的。就是报社不给发表,咱们也不搭啥。而且,妈看你这首诗写的相当有水平。” “那好,待会儿我就骑车去县里,到报社去投稿。” “今儿是星期六,人家报社不得放假吗?” “放假我在回来,或许有值班的人。我顺便再买两本书。” “那你就早点去,也好早点回来。这雪后的道也不能咋好走哇。” “没事,这点雪挡不住我骑车的。妈,你就放心吧。” “那你就早点走,好早点回来。现在的天黑的早哇。” “好的。” 张才平又把诗文在大作文本上,重新抄写了一遍,然后,他把抄好诗歌的本子,放在那只半旧的浅绿色的帆布拎兜里。之后,他又找出一副手套戴好,就走出屋门,骑车向村子北面的县城驶去。经过院子的时候,他也和父亲打了招呼。 张才平半个小时就骑到了县里。要是换成一般的人,就得骑四十多分钟。 张才平对海青报社并不陌生。在上学的时候,就去过两次。对于报社的位置,他掌握的较清楚。他到了报社的附近,找人一打听,就找到了。 张才平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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