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校长在喝酒之前,来了个开场白。他讲了两点,就停下了。他又从烟盒里抽出一支烟,用手中即将燃尽的烟头对着,放在嘴里吸了一口,喷出一股烟雾,然后接着说道:“最后说一点,这学期的期末考试,我们分校各位老师的成绩,总体看也不错,尤其是民办老师,你像王云海呀,张才平呀,等等吧,成绩都很不错。相对而言,公办老师的成绩就要低一些。那咱们公办老师还得再努努力,争取在下个学期,把成绩提高上去。行了,工作上就说这些,再说就是喝酒了。今天的酒,也是咱们学校的一个惯例。民间俗语也叫‘散伙饭’,等会儿喝酒,大伙都多喝点,不管考得好赖,都辛辛苦苦一个学期了,我这个校长也都理解大家。我就说这些吧,再说菜都凉了。” 赵校长说完,首先端起了酒杯,招呼大家端杯同饮。于是,众人纷纷举杯,互相碰撞。那是杯声悦耳,酒香四溢。你看吧,每个人的脸上都洋溢着笑容。但是,着笑容却是差异迥然。 赵永安和曾福的笑是得意的笑,高傲的笑。公办老师们的笑是附和的笑,是轻松的笑;民办老师们的笑是真诚的笑,是感恩的笑。怎么讲呢?赵永安和曾福,作为分校领导,他们十几年的领导工作历练,轻车熟路,佛指弹珠,深得分校老师们的认可和拥戴,所以,他们笑得高傲而得意。公办老师,成绩好的,那是他们的性格中多几分正直和善良;成绩不好的,除了有个人文化水平不够外,还有他们狡黠,看透了工作机制的疵隙,有十分劲只使六分,不愿使足劲,因为,足与不足,挣的工资都差不多。所以,他们笑得轻松,附和领导和众人而笑。至于民办教师,一来是年轻,涉世都未深;二是,他们很看重自己从事的职业,这职业寄托着他们人生的梦想和希冀,追求和价值。所以,他们工作踏实而努力,故而笑得真诚;谈到感恩,是他们认为,政府和社会给了他们工作的机会,才使得他们有施展才华的平台。他们很珍惜自己从事的工作,因此,他们心中对党和社会充满感激。 一场酒宴,从中午一直喝到夕阳映窗。其间,女老师们陆续的撤了。她们走的时候,都向在座的人表达了寒假快乐的祝福。男老师们对酒情有独钟,再加上从此就是寒假了,他们就不着忙回家了。 李红走的时候,是和李春英老师一起走的。她们走出大门之后,李红把李春英叫住了。她从自己的拎兜中拿出一个用报纸包好的纸包。 “李姨,我想麻烦你点事。” 李红这声“李姨”,叫得李春英有点意外。平时,李红都叫她李老师。李春英一听,心里就感到李红要有特别的事要和她说。 “啥事,你说吧。” “一会儿你把张才平叫出来,把这个包交给他。我就先走了。麻烦李姨了。”李红说这话的时候,脸是红的,但此时太阳刚落不久,红霞漫天,光线也都是红的,恰好掩盖住了李红脸上的羞涩。 “我明白了,我们李红有心事了,对不对。大姨我愿意被你麻烦,你让我当红娘我也愿意。”李春英笑着接过了纸包,她感到纸包很轻。 “大姨尽取笑人家,谢谢大姨。那我先走了。” 李春英是过来之人,看到李红这种情窦初开的娇羞之态,她是一百二十分的理解。 “你就放心吧,大姨一定把你的事办好,到时候多请我喝两杯喜酒。” 李红边往校园的大门走边说:“到时候请大姨喝十杯。” “你是想把你大姨喝死呀!”李春英提高声音笑骂道。 李红走后,李春英手拿着纸包返回到办公室的门口。她半推开门,冲里边喊道:“张老师,你出来一下,有人找。” “谁找我呀?” “我找你,快出来吧。” 张才平加快脚步,从办公室的屋里走了出来。 李春英见张才平出来了,她又扭头向外走去。 两个人都到了办公室的大门外,张才平就问:“李老师,你找我呀?” “啊,我找你。” “啥事啊?”张才平的脸被酒烧的很红,此刻被晚霞一照,显得更红了。 “你先别问啥事,你先说李红老师咋样啊?” “李红......”张才平向四周看了看。 “你不用看,人家李红回家了。你就说咋样吧。” “挺好哇。” “挺好,那要和你处对象,你同不同意啊?” “处对象......我这才刚上一个学期的班,再说人家李老师能看上我吗。” “又来了,别说人家能不能看上你,先说你看没看上人家。”李春英虽然是笑着说的,但话也没客气,说的很实在,她想成人之美。 “就怕人家......我也说不好啊。”张才平有点语无伦次。 “我看你们俩挺般配的,就看你的态度了。你看这是啥。”李春英把纸包递到了张才平的面前。 张才平一看,便问:“这是什么呀?” “是什么,我也不知道。是李红让我转交给你的。这回你还不明白吗?张老师,就看你的了。我希望能喝到你们俩的喜酒啊。礼物给你了,我任务完成了,我该走了。” “谢谢李老师了。”张才平礼貌性地说道。 李春英走后,张才平并没有马上回办公室。他拿着李红给的纸包,在门外转起了小圈子。此刻,他的心情像惊风掠过湖面,波澜是此起彼伏。李红的种种芳容和姿态,像电影镜头一样,一幕幕的在他眼前浮现。一个微笑,一个眼神,都让张才平的心鼓,咚咚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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