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话一出,满座哗然,所有人都对辛陌凌这坦荡的官宣感到震惊,毕竟先前众人都默认了那红衣女子与将军的不寻常关系,加之公主殿下对其痴情一片……
而元怀雪这时脸色苍白,手里的帕子早被她绞成一团,双眸蓄满泪水,死死盯着对面那一幕。
“好啊!好!呵呵呵~”
辛明婉简直笑得合不拢嘴,碍于宾客满堂,她就不好再过问太多,慈爱说道:“凌儿,明日带这位水姑娘进宫来,姑母要好好与她说说话。”
“陌凌遵旨。”
水忆抬眸望去,脸上挂着大方得体的笑意,盈盈朝上方福了福身子,把辛明婉看得满心欢喜。
这是辛陌凌让采莲提前教她的行礼方式,以免落人口舌。
元怀君虚抬了抬手,视线落在下方,众人皆敛息低眉,静静等待君王发话。
“众卿可已到齐?”
王思赶忙恭敬回道:“回陛下,各国使臣、前朝百官、六宫各主皆已就座。”
“嗯。”
元帝的眼底看不出一点波澜,掷地有声的声音中不乏有君王的威仪,他沉声道:“各国来使诚心来朝,朕实有感怀,朕特命衷膳司、华乐司准备了美肴歌舞,还望各使这几日在元启能尽兴而归。”
而外来使臣所处的区域,紧接着齐刷刷站起来一片,皆作出礼貌回应,随后由元帝宣布开宴,一众歌舞宫人应声入场表演……
“所以,他的意思是……不让我提赐婚?”
玄渊双眸紧盯对面,辛陌颜正大口吃着东西,边和楼胜寒斗嘴,他差点忘了,是该去警告一下这个乖张自负的丞相,老是缠着他的颜儿……
“嗯啊!辛陌凌说有事问你,等把事情说清楚了,他方能考虑你和颜颜的婚事。”
“何事?”
“我怎么知道?他就说问你些旧事,不过……”
花不语摸着下巴,眯起眼睛若有所思道:“不过按照剧情的发展,辛陌凌又说是旧事,很有可能你们父母那辈人有什么不可告人的恩怨情仇,导致你们不能在一起。”
玄渊眉头瞬间染上一层冰霜,寒眸如刀,差点把她刺个稀巴烂,“花不语,再胡说,本王把你扔到狼谷。”
她抬手擦了擦不存在的冷汗,“我就是做个假设嘛!再说了,这剧情发展就是这样,当相爱的两人即将修成正果的时候,就有一些陈年真相曝光,要么是父辈之间有深仇大恨,要么就是男女主有血缘关系。”
“……”
花不语越想象越起劲,似乎没留意到身旁男人充满杀意的眼神。
玄渊虽然不知道她口中的剧情是什么,但她这该死的臆想已经够离谱了,“收起你那乱七八糟的想法,本王的母妃与辛家从未有过任何联系。”
“那……”花不语还想说什么,瞥见他黑如墨水的脸色,顿时悻悻不敢再说话。
“既然他是这意思,便等我与他见了面再说。”
“嗯嗯,老板,你要好好表现,辛陌凌最疼爱颜颜了,肯定没那么容易同意,但我相信你。”
他剜了花不语一眼,“这还用你说?”
一曲既了,场下众人都各自聊得如火如荼,元怀君望着不远处的方向,对辛陌颜今日穿着十分满意。
“齐珩、吴酥礼拜见尊贵的元帝陛下。”
全场目光同时投在那缓缓走到殿中的夜阑二相身上,齐珩高大威猛、吴酥礼文人傲骨。
“心涵瞧好了,可有好戏看呢!”
白心涵一愣,抬眸看向那两位红袍文臣,“太子殿下,您知晓那两位使臣来意?”
金伐嘴角噙着浅笑,“不知,可听闻那夜阑皇帝性情反常,四国中,元启国力最强,他偏偏只针对元启,常明里暗里偷袭边境,又时而以厚礼相赠,着实令人费解。”
“所以,太子殿下是认为,夜阑二相此番前来,并不是献礼这么简单。”
“嗯。”
他转过头,眸中深情溢于言表,“心涵,我们只安心看戏便可。”
柔荑轻轻覆在那温热手掌上,“太子殿下,心涵瞧着那郡主有趣,小乖也很喜欢她呢!”
他忽然叹了口气,“小乖是想她姑姑了。”
元怀君凤眸轻抬,宽大衣袍拂动,“二相免礼,你二人同时越席,可是有何不妥之处?”
只见两人齐齐拱手行礼,洪亮的声音响彻整个朝恩殿,“元帝陛下,今贵国朝会佳节,吾皇亦是诚意朝贺,愿与元启结永久邦交。”
他眉宇间不经意微蹙了一下,永久邦交?
“夜帝诚心至此,是朕之幸,朕也愿与各国结友好之交,望天下众民今后更能安得其所。”
“元帝盛愿,天下万民定不负之。”
元怀君依旧平静如初,从容自若地等着那二人接下来要说的事情,果不其然……
“元帝陛下,我夜阑王朝幸有吾皇庇佑,得以风调雨顺、国泰民安,只可惜,有国父无国母,乃我朝万千臣民之憾,今听闻贵国佳人绝色不计其数,我二人特代表吾皇前来,向元启求得佳人,以结两国姻亲之好。”
“……”
全场骤然一片寂静,原来夜阑使臣竟是来求亲的,只是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