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这个回答,他哦了一声,侧头看向了凌溯。
接受到目光,凌溯回了他一个肯定的眼神,走上前来,恭敬道。
“陆公子,瑾王殿下看了您送给萧将军的百鸟齐鸣图,画中有几处不解的地方,希望您可以去解释一下。”
陆淮点了下头,回头看向自家爹:“既是这样,那孩儿就去一趟。”
陆老爷知道此时的后院是个什么情况,不想陆淮去,但又不敢得罪祁越,很是左右为难。
就在他想好措辞抬头的时候,眼前早已不见了陆淮的身影。
他朝着后院的方向追上去,刚到廊上就碰到了从素栖院出来的萧文博和慕容姝。
今天是萧茉的生辰,宴会隆重,请的又都是些显贵之人,所以不管发生什么都得把这场家宴办好办完。
萧文博看到行色匆匆的陆家人往这个方向来,顿时黑了脸。
陆老爷知道他为何如此,同时也猜想他应该没见到陆淮,便笑着说想关心一下萧茉的身体情况,看到他们出来就放心了。
萧文博甩袖冷哼了一声,面色不悦的越过他直往前厅走。
慕容姝跟在身后对陆老爷和陆夫人笑着点了下头以示礼貌。
陆老爷望了一眼后院的方向,没办法,只能跟着去了前院。
宾客们从后院被请回前院后就一直是林氏在张罗。
毕竟萧文博和慕容姝两个当家的都不在,总不能让那么多客人干晾着自己玩自己的吧。
萧文博回到前院看到林氏把宴会安排的井然有序的,心中对她又多了几分赞许。
这一露面倒是让许多不认识她的人都对她刮目相看了。
得知她是丞相的妾室后有的人不仅没有嘲讽她,反而夸赞她有当家主母的风范。
但一些与慕容姝交好的夫人则会把她的这种能力归功于丞相夫人御下有方。
林氏听了虽然心里很不是滋味,但为了面子也只能硬笑。
直到萧文博的出现才打破了这种来自各种各样的嘲讽和赞许。
素栖院里,凌溯没有把陆淮直接带去见萧茉,而是先让他去见了祁闵修。
陆淮虽然惊讶,但也知道这是很合理的。
见他时,祁闵修是坐在轮椅上的,他走进房间给他行完礼后就下意识的去看了他的腿。
祁闵修皮笑肉不笑的顺着他的目光看向自己的腿:“这么认真,你看到了什么?”
陆淮惊觉自己的无礼,连忙单膝跪下:“殿下恕罪。”
“本王问你看到了什么?”他提高音量冷冷的质问他。
得到暗示,凌溯利落的拔出长剑搭在了他的肩上。
陆淮瞳孔一缩,回想起之前自己被送去东厢院的经过,咽了一口唾沫,语气有些紧张的说道。
“我,我什么都没看到。”
“你不记得你是怎么去的东厢院了吗?”祁闵修收了嗓音,轻声问他。
陆淮摇了摇头,“我当时晕过去了,醒来的时候就已经在陌生的房间里了,怎么离开的我一点印象都没有。”
得到了满意的答复,祁闵修勾唇一笑,将轮椅转开:“这是你所中之毒的解药,喝了吧。”
凌溯收回长剑,将药端到他面前,他皱眉看了一下,端起就一饮而尽了。
喝完后,祁闵修又转动了一下轮椅,背对着他:“好了,带陆公子去看一看萧将军吧。”
凌溯应了一声,看了一眼陆淮就带着他去到了另一个房间。
他没有允许陆淮越过屏风,只让他远远的看了一眼熟睡中的萧茉就带着他离开了。
房间里的祁越察觉到他的到来,本来想让元穆赶人的,发现他并没有要进来的意思,也就作罢了。
外廊上,陆淮心存疑虑的看着凌溯的侧脸,心里对这对主仆生出了许多的好奇。
喝了解药的萧茉只睡了一个半时辰就醒了。
一直守在床前的祁越看到她睁眼,高兴坏了,关心的话还没来得及说出口,萧茉就询问起了他陆淮的情况。
他笑意顿在脸上,随后气愤的皱紧了眉头。
“喂,是我一直守在这里照顾你,给你擦脸擦手,你怎么一点心肝都没有,醒了就去询问一个外人。”
萧茉疲惫的眨了一下眼睛,喉咙干的像要被撕裂了一样:“我要喝水。”
见她不再提起陆淮,祁越心里的火这才消了大半。
他将她轻轻扶起靠在自己怀里,伸手从沈芸手里接过水杯,小心翼翼的递到她嘴边。
萧茉口渴,生生喝了五六杯才有所缓解。
身体恢复些了后,她又问了一句:“陆淮呢?”把心情刚好的祁越又气到了。
“你总关心他做什么?,他好着呢,刚刚还来看过你。”
萧茉不解的蹙了蹙眉:“他来看我?他不是被……”
“被什么?被下药吗?”祁越直接问道。
萧茉抬眸看向他,眼神复杂的张了张嘴,最终还是因为不知道怎么开口而闭了嘴。
祁越低声轻笑:“与其关心他,你还不如关心一下祁闵修,他被人下了跟你一样的药,又因为残废不能人事,指不定憋出内伤了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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