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文博堆着笑脸,正要帮林氏说话,跪在下方的杏子就拿出了一样所有人看了都没事,唯独让林氏胆寒的东西。
“这是林姨娘承诺奴婢做完这件事以后赏给奴婢的东西。”
她将一根百花簪双手奉上,看的萧文博和慕容姝心中一滞。
这东西是当年萧文博在皇后寿辰上为皇后作诗,皇后高兴后赏给他的。
当时是慕容姝跟他一起去赴的宴,但他没有把这东西送给她,而是回到府里送给了比她受宠的林氏。
萧文博没有告诉她这东西是皇后赏的,所以她不知道这簪子的特殊之处。
只是觉得好看便把它当成一般的首饰天天佩戴在头上。
有了这个物证,林氏再也找不到合适的辩解之词了。
要说把东西赏给自己院里的人那还有话说。
可这人是谁,是她母家的丫鬟,她们若不是有什么不可告人的交易,别说丫鬟,嫁出去的女儿,就算是跟主家也不可能有这么密切的来往。
看事情已经到了这个地步,洒扫丫鬟突然朝着地面猛磕了一个头。
“奴婢所言句句属实,林姨娘用奴婢的家人威胁奴婢,事后承诺的一百两银子也没有给奴婢,甚至还想残害奴婢。”
被信任的人反将一军,林氏气的咬牙切齿的,抬手就想打下去。
“你个贱胚子,我什么时候承诺了你一百两,明明是五十两,而且钱已经给你弟弟了!”
站在旁边的凌溯眼疾手快的拦住了她即将落下的巴掌。
反应过来说漏嘴后,林氏扑通一声跪了下去,可怜巴巴的望着萧文博:“老爷……”
萧文博失望的看了她一眼,不再理会她的苦苦哀求,背过了身去。
“贱妾蓄意谋害宸王殿下,还请殿下按照国法予以惩处。”
林氏见他不救自己,连忙说她当初不是有心要害祁越的。
为了减轻罪责,她交代了她谋害萧茉和陆淮的全过程。
萧香听说了前院的事后,紧赶慢赶的就走了出来。
见大厅里如此大的阵仗,听到林氏把所有事都交代了个干干净净,她虽心中有惧,但还是义无反顾的上前将林氏护在了身后。
“这些计谋都是女儿一个人想出来的,跟阿娘无关,爹,你要罚就罚我吧!”
她红着眼眶,哀求着面前这个平时将她视为掌中宝的人。
见萧文博没有要理她的意思,她又转身跪向了祁越。
“都是奴家的错,是奴家太过喜欢瑾王殿下,嫉妒殿下钟爱姐姐,所以才一时昏了头做出了如此不得脸面的事。”
她一边说一边流泪:“这件事与阿娘无关,请殿下开恩,饶了她吧。”
祁越厌恶的看着她,不等他说话,她就又转向了萧茉:“姐姐,是妹妹一时糊涂,求姐姐原谅……”
祁闵修见她迟迟不说话,以为她心软了,柔声的试探道:“阿茉,这两人你看怎么处置?”
萧茉护着慕容姝,冷冷的看着跪在地上的人:“不是有国法吗?该怎么处置就怎么处置吧。”
听到这句话,原本委身认错的萧香一下就变了脸色。
“还以为姐姐是个肚量容象的人,没想到也是这般狭隘的心胸,我一人做事一人当,不管什么样的惩罚我都受着。”
一听她的话,林氏哭着就扑了上来:“傻孩子,说什么傻话呢?
阿娘老了,可你还有未来,还有大把的青春,要是毁在如今,你让为娘怎么活啊!”
她满脸挂泪的爬到萧文博脚下,扯着他的衣摆央求着他。
萧茉不想看她们母女情深的戏码,扶着慕容姝就回了后院。
祁闵修冷眼看着她们,“蓄意谋害他人,情节严重,罪当下贬为奴。”
“谋害皇子,罪加一等,应当斩首示众。”祁越在后补充道。
说完又看向了萧文博:“至于丞相大人治下无方的罪责,本王自当回禀父皇,让他定夺。”
萧文博咬牙闭眼,强压着内心的情绪,语气平缓的给祁越祁闵修行了个礼:“恭送殿下。”
坐在地上吓得瘫软的萧香眼泪如断了线的珍珠一般,大颗大颗的往下掉。
“我从八岁就开始喜欢你,每年七夕都会绣一个鸳鸯荷包,幻想着有朝一日你能喜欢上我
原本,作为丞相府唯一的小姐,我是有资格成为瑾王妃的
贵妃娘娘也曾不止一次夸奖过我,若不是萧茉突然回来,哪怕是侧妃,我也是能嫁进瑾王府的
她不该回来,不该存在,若没有她,我的一生都将过得幸福美满。”
萧香越说语气越狠,最后,甚至有些咬牙切齿。
祁越眉头紧锁的看着她,眼里流光微动,却没有半点怜惜之意。
“虽然子女的婚姻大多以父母之命,媒妁之言,但最重要的还是两情相悦,若非如此,你那幸福美满就只是四个字而已。”
没有走远的萧茉听到他们的谈话,不由得停下脚步侧眸望了过去。
真不敢相信这话是从祁越嘴里说出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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