拓跋婉儿的语气有着一种不容拒绝的理所当然,这让张玄眉头微皱。
“我为什么要帮你写?”
自己虽然是赘婿,是驸马,但事事都对眼前的公主言听计从可不行。
张玄深知一个道理,舔狗舔到最后一无所有。
所以姿态这方面一定得拿捏住,要不然到了北凉,肯定会被这娘们骑在脑袋上。
拓跋婉儿闻言微微一愣,显然没想到张玄会拒绝。
作为北凉第一顺位的皇储,从来没人敢在她面前说半个不字。
就连她父皇也极少否决她的要求。
而一旁的小蝶此时脸上露出了几分轻蔑。
“哈!殿下这家伙肯定是从别处听来了几个词,在这里故意扮高深呢!”
说着又看向张玄,眼中的轻蔑又盛了几分,“不会就不会,装什么大尾巴狼!”
张玄微微一笑,“激将法对我亦是无用!”
被揭穿了心思的小蝶有些恼羞成怒,而一旁的拓跋婉儿已经从手下人手里接过了一条马鞭。
只见拓跋婉儿手腕一抖,马鞭便在空中发出一声炸响。
“你写不写?”
面对拓跋婉儿的威胁,当即一颗汗珠就出现在了张玄的额头。
这逼好像装过头了!
但装都装了,这会儿也只能硬着头皮顶下去了。
张玄定了定心神,淡然说道:“公主将来是要继承大统执掌神器的,难不成一点容人之量都没有吗?”
拓跋婉儿闻言脸上浮现几分玩味,像是找到了一件新玩具。
随即收起马鞭问道:“哦?那你要怎样才肯写?”
张玄环视了一眼周围,带着些许不满说道:“这里连一张桌子都没有,字写出来也是歪歪扭扭。”
北凉建国不到百年,还保留着不少游牧民族的作风。
国内能识字的都不多,王公贵族们对于写字环境更没什么讲究。
“南朝人就是事多,尽弄这些虚头巴脑的东西,怪不得被我们北凉压着打!”
小蝶再次不满道。
张玄闻言随即指向小蝶,“那就你来吧!”
小蝶疑惑地看向张玄,“我来?来什么?”
张玄笑道:“你身姿挺拔,亭亭玉立,若是跪下伏倒在我面前,正好可以充当一张写字台!”
小蝶听到前半段还有些沾沾自喜,作为拓跋婉儿身边的绿叶,何时听过别人如此直白的夸赞。
但听到后半段当即大怒,竟然是要她跪倒在张玄面前,拿自己的腰背充当张玄写字的书桌!
“殿下,这个张玄简直欺人太甚!还是给他几鞭子吧,我就不信他真受得住!”
张玄随即毫不示弱道:“殿下大可试试我张玄有几分硬骨头!”
张玄当然不想被马鞭抽,可既然拓跋婉儿亲自带兵深入大乾,就为了保证自己安全,显然张玄对拓跋婉儿的利用价值并不只是一个表面上的夫婿那么简单。
张玄也就是吃准了这一点才敢在拓跋婉儿面前拿乔。
果然,小蝶的建议被拓跋婉儿无视了。
拓跋婉儿指了指张玄身前,“有桌子你就肯写了?”
张玄点了点头。
“桌子”什么的只是个借口,张玄只是不想显得自己太过言听计从而已。
小蝶是拓跋婉儿的贴身侍女,他日拓跋婉儿真的登基,小蝶就是成了女相也不稀奇。
即便是现在,其北凉的其他王公大臣也得对她这个小小的侍女保持恭敬。
从没受过如此折辱的小蝶眼眶一下就红了,但公主的命令却不能不听。
小蝶恨恨地瞪着张玄,一步一步地挪到了张玄面前,带着屈辱和不甘跪倒在了张玄面前。
张玄这才从拓跋婉儿手里接过纸笔,将纸铺在这微微颤抖的美人玉案之上。
铺好了纸张,张玄这才又打量起眼前的“桌子”。
古人的衣着自然不如后世那边贴身奔放,小蝶平日里站着根本看不出身材的具体好坏。
这会儿跪地伏倒,倒是把下半身形状勾勒地十分清晰。
倒是个好生养的!
张玄哈了一口气,润了润笔尖,随即笔走龙蛇,刷刷就写了一大篇。
跪地的小蝶感受到柔顺的笔尖在自己腰背之上游走,一种异样的感觉随即传遍全身,喉咙深处更是忍不住想发出呻吟,好在她忍住了。
这种从来没有过的异样感觉让她更加耻辱,几颗泪珠滴落在脚下的野草之中。
张玄写完了“兵法”,随即便递给了拓跋婉儿,拓跋婉儿接过一看,顿时面露欣喜。
“好一个假痴不癫!宁伪作不知不为,不伪作假知妄为。静不露机,云雷屯也!”
拓跋婉儿说着看向张玄,“你是想说你之前就是用了这条计策来瞒过大乾君臣?”
张玄坦然道:“殿下明鉴!我的出身在大乾众皇子中实在上不得台面,若展露才华,无疑是取死之道!”
“若不是我那四弟一心要置我于死地,我原本报定主意就当个痴傻的王爷,混吃等死的!”
拓跋婉儿闻言点了点,随即脸上再度浮现出几分玩味。
“那你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