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张玄配合着筹备大婚之际,远在千里之外的大乾却还有人没忘记他这个已经“远嫁”他国的废物皇子。
半个月前,皇贵妃以省亲的名义带着四皇子张昊来到了自己兄长,也就是当朝宰相李儒的府上。
“不杀了张玄此獠难解我心头之恨!”张昊面容扭曲地嘶吼道,旁边则是眉头紧皱的李儒和一脸无奈的贵妃李氏。
“眼下张玄已经到了北凉,我们就算是想动手也鞭长莫及啊!再说他已经去了北凉,如无意外这辈子是见不到了,何必耿耿于怀!你将来是若要继承大统,当有为人君的雅量!”
毕竟是自己的亲侄儿,该劝导的李儒还是得劝。
“对啊!昊儿,就听你舅舅的!张玄那个贱种何必在意,就让他此后余生都老死在北凉那蛮荒之地吧!”张昊的母亲也紧跟着劝道。
面对母亲和舅舅的规劝,张昊表现得像是一个还没长大的孩子,实际上张昊也还没有行冠礼,确实不算成年人。
张昊指了指自己脸上已经消失的巴掌印,“张玄那个贱人当着满朝文武的面扇了我几巴掌,难不成就这么算了?”
“你们都说我日后是要当皇帝的人,难不成皇帝的颜面就能任由别人这么践踏吗?”
张昊这话一出,李儒除了叹气也找不到其他说辞了。
“总之,不管张玄那厮在哪里,哪怕他逃到了天涯海角,我也要把他碎尸万段,才方解我心头之恨!”
“要不然就是现在父皇薨了,让我继承大统,我也不做这皇帝!”
“混账!”听到张昊咒现任皇帝死,李儒是又惊又怒。
自己这个侄子如此口不择言,万一被旁人听去了,免不得又是一场祸患。
想当初正是因为张昊在大殿之上辱及皇室,才让张玄那厮逃过了杀头的死罪,如今看来张昊还是没吸取教训。
“你是要气死老夫和你娘吗?这话被别有用心的人听到,别说是你,就是我和你娘也逃脱不了干系!”
“那又如何?杀不了张玄,我一天都睡不好觉,这日子我早就不想过了!”张昊说完发了疯似地将自己的描金发带扯得七零八落,披头散发,状若疯虎!
“大哥!要不就遂了昊儿的愿,我们不是跟北凉那边也有联络吗?出个高价,让他们杀个废物,应该不是什么难事吧?”还是母亲心疼儿子,见张昊这个模样,李氏立马就服软了。
李儒长叹一声,手指连点了几下李氏,“自古慈母多败儿啊!”
但眼下,他除了妥协,似乎也没别的法子了!
正当李儒准备唤人前来,李府的管家却先一步到了门外。
管家向李氏和张昊匆匆行了一礼,便凑到李儒耳边轻声说道:“相爷!北凉那边的密报到了,似乎很紧要,那边让我们尽快给答复!”
李儒皱起了眉头,他和北凉的拓跋慎是平等的合作关系,对方从没用过这种命令的口吻,突然让他尽快答复,难免有些不爽。
不过等李儒展开了纸条一看,顿时就眉头舒展了,真是瞌睡来了遇枕头,巧了么不是!
这纸条上赫然是询问有关张玄的情况的,并且还说明了张玄在宴会上以绝世诗才震慑了整个燕京城的壮举!
随着纸条附送的还有一首张玄的“名作”——《将进酒》!
李儒细细读后,顿时也惊为天人!
“好诗!好诗!”
惊叹过后,眼神中便闪过一丝狠戾,原本只是为了了却自家侄儿的执念,如今看来除掉张玄似乎是必要之举了!
“什么诗不诗的!我现在只想杀了张玄!”张昊见自家舅舅的注意力转移到了别处,顿时心生不满。
李儒轻哼了一声,随即将纸条的上半部分撕去,只留下记录了诗作的下半部分,然后递给了张昊。
“你且读读看!比之如何?”
张昊满腹狐疑地接过纸条,搞不清楚自家舅舅葫芦里卖的什么药。
但还是接过了纸条,只看了一眼便双目瞪大,“果然是好诗!传世名篇也不过如此了!”
张昊虽然性格暴戾,口不择言,但还是有一定的文学修养的。
“那你可知这传世名篇是谁作的?”
张昊一下愣住了,他怎么会知道是谁写的,不过舅舅问他这个问题,明显是有深意。
“莫不是舅舅新作?”
李儒笑了,“老夫可没这等诗才!这个人你也认识,你不久之前还念叨着!”
自己刚刚提过什么人吗?
张昊随即恍然大悟道:“是父皇!”
不料李儒还是摇了摇头。
张昊只得坦诚道:“那侄儿实在不知了!”
李儒最终揭晓了答案,“就是那个你一心杀而后快的人!”
张昊的双眼瞬间瞪得老大,“你说是张玄?不可能!绝对不可能!他只是个废物,我再清楚不过了!”
“以前在太学,众皇子之中数他年纪最大,也数他学得最慢,经常挨老师的戒尺!”
李儒冷笑了两声,“可他到了北凉就不是这样了!我们都被这小子给骗了!”
“兄长是说张玄这厮以前在刻意藏拙?”李氏很快就想到了一个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