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听我解释!”张玄没想到有一天自己也会说出这句话。
然而拓跋婉儿根本没给张玄进一步说话的机会,只是伸手向后招了招,那些全副武装的女兵便冲了上来,随即几把长枪将张玄锁了个严严实实!
“婉儿!你来真的啊?”张玄是真的委屈啊,明明自己什么也没干,这要是被处死了也太冤了!
“押下去!”拓跋婉儿厉声喝道,同时转过头表示自己不想再见到张玄。
张玄一边高喊着:“误会啊!我没做对不起你的事啊,婉儿!”
一边被一群女兵强行给塞进了一辆马车。
后方护送张玄的士兵都懵了,这驸马是送到了,但是被公主给抓了,他们回去能交差吗?
令狐明更是不敢看拓跋婉儿,拉着已经被吓傻的赵汀兰企图溜走。
“令狐都尉!你要去哪里?”
令狐明暗暗叫苦,知道是跑不掉了,只能转身看向拓跋婉儿赔笑道:“末将参见公主殿下!既然驸马已经送到,那末将也得回宫里交差了!还望公主见谅!”
拓跋婉儿没有理会令狐明的托词,举起马鞭遥指赵汀兰道:“这个女人是谁?”
这一下就把令狐明给问住了,按照他的理解,赵汀兰就是张玄养的外室,自己要是照实说,张玄肯定要脱一层皮!
但脱皮是脱皮,总归罪不至死!说不定别人夫妻床头吵架床尾和,到时候自己说实话得罪了驸马,怕是吃不了兜着走!
但要是撒谎,后果同样难以预料!
公主既然能叫出驸马在上京闯下的诨号,显然知道得颇多,保不齐她早已知晓赵汀兰的存在,这番是在试探他!
如果自己给驸马打掩护,极有可能得罪正在气头上的公主!
驸马和公主是有夫妻情分在的,自己在公主眼里算个屁啊!
说不定就把自己当做迁怒对象,抓去砍头了!
令狐明的脑子从来没转得这么快过,但饶是如此,他依旧没想到解决办法,豆大的汗珠一颗接着一颗地往外冒!
“民女赵汀兰见过公主殿下!还请殿下不要责罚二皇子,二皇子只是救我脱离苦海而已!若公主真的要责罚,那便责罚民女吧!”
没等令狐明想出个所以然,赵汀兰先抢答了。
赵汀兰这话一说,就摆明了她和张玄之间关系匪浅,至少张玄对她来说也是恩人!
令狐明为张玄哀悼的同时也松了口气。
驸马爷!这可不是小的出卖你的啊!
“二皇子?你为什么叫张玄二皇子?”拓跋婉儿骑在马上居高临下地看着赵汀兰。
赵汀兰犹豫片刻后回道:“民女是大乾人士,之前见过二皇子,便一直这么叫习惯了!”
“你以前就认识他?”拓跋婉儿平静的表情下似乎有什么正在酝酿!
“是!二皇子之前在汴京就救过我一次,之后还因为这事得罪了五皇子,这才被发配到北凉来!”赵汀兰小心翼翼地回答道。
“哈!”拓跋婉儿冷笑了一声,“那我还该谢谢你了?若不是因为你,我怕是也找不到这么‘好’的夫婿!”
拓跋婉儿把“好”字咬得很重,赵汀兰如何听不出她的讽刺之意,连忙为张玄辩解道:“公主殿下!二皇子他虽然在青楼住过几天,但那几天他一直没碰过别的女人!”
“别的女人?”拓跋婉儿用近乎吃人的目光盯着赵汀兰。
赵汀兰一下子就慌乱起来,连忙解释道:“我说的别的是除了公主之外的,包括民女在内!”
拓跋婉儿静静地盯着赵汀兰看了一会儿,直把赵汀兰盯得心里发毛,生怕这位公主殿下猛然拔剑砍向自己。
“哼!”拓跋婉儿一声冷哼打破了周围的凝重,“他睡了也好,没睡也罢!这都是我们夫妻间的事情,要你多什么话?再说他睡没睡,你又如何知道?”
这下轮到赵汀兰满头大汗了,她当然知道啊,因为那几天张玄一直和她同处一室,除了解手基本没离开过她的视线。
“我问你话呢!”
赵汀兰喉头滚动,像是下定了什么决心。
“只因那些天二皇子都和民女同处一室,所以民女才知晓二皇子的清白!”
“哈哈哈哈!”拓跋婉儿都气笑了,“同处一室,还清白?你当孤是三岁小孩儿吗?”
这下赵汀兰也说不清了,瓜田李下如何自证?
既然无法用事实来证明,那就只有用行动来维护了!
赵汀兰随即指着路边的一块大石道:“殿下若是不信,那民女便自有以死自证清白了!只是希望民女死后,殿下能怜民女无辜,将民女的尸骸送回大乾!”
赵汀兰说完便决绝地向那块大石撞去,让人丝毫不怀疑她会撞死当场!
令狐明有心阻拦,但又不敢伸手,只得垂头不忍直视。
“啪!”
马鞭声猛然炸响,本来直直飞向大石的赵汀兰被这一鞭子抽得偏离了少许,结果一头扎进了旁边的草丛里,样子好不狼狈!
“扶她起来,送回府里!你可是我夫君的旧相识,你要死在这里,旁人还道我容不得人!”拓跋婉儿说完便调转马头往燕京城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