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匹通体乌黑只有马蹄处有些许白色的骏马从火光中一跃而出,骑在骏马上那名女将如皓月当空一般威风凛凛让人难以直视。
窦安国见此是又惊又喜,连忙丢掉手中的长枪大喊道:“公主殿下!”
拓跋婉儿也没想到在这里能听到一个熟悉的声音,连忙勒住马匹定睛一看。
在摇晃的火光中,虽然看的有些不真切,但拓跋婉儿还是大致猜出喊她的人是谁。
“窦将军?”
“是我,殿下!”窦安国连忙飞奔到拓跋婉儿马前,只不过还没等他继续说什么,一根长枪便斜着刺向了他喉咙。
好在长枪的主人只是威慑,没有进一步动作。
拓跋婉儿立马对身边的田修喝道:“住手!这位是神武卫将军,便是他一直护持着父皇!”
待田修收起长枪,拓跋婉儿立马从马上跳下,来到窦安国身前扶起了对方。
“辛苦你了,窦将军!父皇可还安好?”
面对拓跋婉儿的询问,窦安国一时也不知道该怎么说。
最后只能艰难答道:“等殿下上了山便知晓了!”
拓跋婉儿闻言心里一沉,看来父皇的情况不容乐观啊!
“那事不宜迟,我们还是速速上山吧!这武川军的混乱一时半会儿应该恢复不了,我们正好趁机机会带父皇突围!”
窦安国听到这里立马点头道:“臣也是这么想的!幸有皇天庇佑,降下神雷惩罚这些叛逆,要不然微臣恐怕就要战死当场了!”
这话说的拓跋婉儿也心有余焉,若不是那莫名出现的天雷,自己这番恐怕也难以幸免!
等到神武卫的军士们扑灭了火焰,拓跋婉儿便在窦安国的带领下朝着孤竹山走去。
孤竹山山势陡峭,战马难以攀爬,于是拓跋婉儿便留下了一千人在山下看守马匹,自己带着一千人步行随窦安国等人上山。
一路上想起劫后余生,窦安国不住的感叹。
“想来这次微臣能脱困,应该是沾了殿下的光才是!”
“公主乃身具天命之人,自然有皇天庇佑,故而才引得神雷降世!”
窦安国这话说的拓跋婉儿都有些不好意思了,但刚刚那一幕实在过于凑巧,自己陷入险境后,就来了“天雷”解围。
别说在窦安国这种旁观者眼里怎么想,便是拓跋婉儿自己也开始怀疑了。
难不成因为自己即将成为破天荒的第一任女皇,上天才如此眷顾?
没等拓跋婉儿想个明白,头顶忽然传来一道惊呼。
“驸马!要撞上了,快想想办法啊!”
驸马?夫君也来了?
紧接着又听到一阵树枝被压倒的声音,似乎有什么东西落进了前方的山林里。
拓跋婉儿正想前去探个究竟,窦安国一马当先站了出来。
“殿下勿惊!让臣去探个清楚!”
窦安国说完便派了几名军士向前,去往声音传出的方向。
没一会儿几名军士回来了,还带回来两名灰头土脸的人。
其中一名拓跋婉儿并不认识,但另外一名她却在熟悉不过了!
只见拓跋婉儿快步奔上前去,一头扎进那人怀里。
“夫君!我就知道你不会抛下婉儿不管的!”
从山林中走出的两人自然是张玄和他惯用的巧手匠余瞻。
拓跋婉儿本来不重,但奈何这会儿穿着甲胄,情急之下力气又用的大了些,差点没把张玄抱断气。
张玄只得连连拍了拍拓跋婉儿的背部,“快些松开!你现在可是一军统帅,这种小女儿态让人看去,可要被笑话了!”
“让他们笑话好了!婉儿如今不在乎了!”虽然不清楚张玄是怎么来到的这里,但这种尽管自己任性,还是亲密之人对自己无限包容的感觉,实在是太让拓跋婉儿沉迷了。
他们不在乎,我在乎啊!
再不放开,你老公要被你勒死了!
终于在张玄的一再劝说下,拓跋婉儿才依依不舍地放开了张玄。
没等张玄喘过气来,便听到拓跋婉儿问道:“夫君你是怎么来到这孤竹山的?怎么我来时没见过你呢?”
张玄怎么来的这孤竹山,就要从拓跋婉儿率队离京的那个上午说起了!
尽管张玄对于拓跋婉儿不听劝导,执意要去救拓跋礼表示很不认同。
但既然拓跋婉儿已经做了决定,那么张玄肯定也不能眼睁睁看着自己老婆去送死。
于是张玄便找到了余瞻。
正好这个时候余瞻也刚好按照张玄的指点做好了热气球。
张玄看着热气球瞬间便来了主意!
“什么?你要把这些玩意儿也搬到这气球上去?”
余瞻指着那堆黑不溜秋的被张玄称之为“憾地雷”的玩意儿。
“不成!不成!这东西要是在上面爆了,我不是尸骨无存吗?”
见识过“憾地雷”威力的余瞻自然不可能同意张玄把观光用热气球改造成轰炸型热气球的做法。
可对于张玄来说,这“憾地雷”是他唯一可能扰乱战局的手段了。
热气球的升降都太慢了,要是等拓跋婉儿陷入险境后,自己再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