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玄看了曾骄阳的求援信,在看到曾骄阳提到大乾军中发现大乾皇帝的大纛后,顿时放下心来。
“我那个愚蠢的四弟也想玩御驾亲征?那南方多半不用忧虑了!”
见张玄如此信心满满,比自己还瞧不上南朝人,拓跋婉儿立马好奇地问道:“夫君何出此言?这南朝的新皇帝是何等样人?”
张玄不知道怎么的就想起曹操评论袁本初的话,只不过这张昊还比不过袁绍,得稍改几个字。
“志大才疏,专横跋扈,缺谋少断,干大事而惜身,见小利而忘义!”
“行事只凭一时好恶,若是势如破竹必冒险轻进,稍遇挫折则困顿无措。总之一庸人耳!”
“这么一个人统率的军队越多,败的只会越惨!”
“所以根本不用怕,仅凭曾骄阳的兵力估计都能收拾掉他,只是……”
“只是什么?”拓跋婉儿很奇怪,照张玄的说法北凉南疆是稳如泰山,那还有什么可担心的呢?
张玄担心的自然不是张昊率领的大乾军队,即便张昊打败了曾骄阳,携大军来到燕京附近,张玄依旧有的是办法解决掉对方。
张玄担心的是曾骄阳解决掉张昊后,势必会获得无比的声望,还有大乾军队大批军资,若再让他收编一些大乾溃军,河阳镇可能又要尾大不掉了!
如今燕京四卫仅存其一,曾骄阳大权在握会不会起别样心思实在很难说。
只是大战在即,张玄又不好说这些动摇军心的话。
“算了!当我没说吧!总之不管大乾还是叛贼们怎么跳,我们当下最要紧的还是练好内功,只要练好了内功,自然所向无敌,届时席卷天下只若等闲!”
“内功?什么内功?”一听到跟武功相关的,特别还是所向无敌的,拓跋婉儿立马来了兴趣。
张玄自然是知道拓跋婉儿想歪了,用手指点了一下拓跋婉儿的额头道:“我说的内功,不是你理解的那个内功!”
“我说的内功是打造一个政令畅通,上下同欲的政体,君王之心即百姓之心,如此当战无不胜!”
“君王之心即百姓之心?这如何能做得到啊?那些人只怕还在闲话我一个女子做这皇帝呢,想要他们和我想到一起,太难了!”拓跋婉儿想来也是听到了一些民间的风言风语。
张玄笑了笑道:“他们不和你想到一起,你和他们想到一起不就是了?”
拓跋婉儿闻言嗤之以鼻道:“想什么?想每天多吃一个白面馒头吗?还是说多生几个大胖小子?”
张玄打了个响指道:“你说到点子上了!假如你真能让百姓每天能多吃一个白面馒头,有余粮多生几个孩子,他们自然会对你感恩戴德!”
“而仓禀实才能知礼节,当百姓不在忧虑下一顿饭食的着落,他们才能把视线从地面移开,去思考一些关于国家大义的问题!”
张玄说道这里话锋一转,嘴角带着邪魅微笑道:“婉儿你身为人君更当以身作则才是!”
张玄这话虽然道理很正,但拓跋婉儿不知怎么的竟感觉到了一丝危险,不由得后退了两步。
“以身作则?夫君要我如何以身作则?”
“当然是先生几个大胖小子了!”张玄说着就把拓跋婉儿扑倒在了榻上。
旁边的宫女太监随即识趣地离开了承乾殿。
拓跋婉儿鼓起脸颊气呼呼地说道:“你怎么老是这么不正经!我告诉你,今时不比往日了,你这么做是在欺君!”
张玄嘿嘿一笑,“欺君?我等会还要大不敬呢!”
“你敢……”拓跋婉儿话还没说完嘴便被堵上了。
没一会儿,承乾殿里就传出了绮丽的声音。
在为北凉皇室的存续做出自己应有的贡献后,张玄随即找到了令狐明。
令狐明见到张玄态度又是恭敬了许多。
“乾王殿下大驾,臣有失远迎还望恕罪!”
乾王这个王爵只是虚衔,毕竟自八王之乱后,很少有亲王能够封国就蕃。
即便是破例允许张玄如此,看张玄被封的乾王和汴州牧也应该知道,张玄的封地正是在大乾的首都,张玄想要就蕃还得问问他那个做皇帝的弟弟答应不答应。
能让令狐明如此恭敬的还是张玄如今女皇枕边人的身份,说句不好听的,凭借张玄这会儿在拓跋婉儿心目中的地位,想要进个谗言谋害个把人性命,简直不要太简单,只是张玄不屑于如此做罢了。
张玄不屑归不屑,但旁人如何敢得罪如今的张玄,故而令狐明才会恭敬至此。
“令狐兄干嘛如此多礼,显得你我都生分了!对了,我拜托令狐兄那件事如何了?”
张玄提的自然就是借助令狐家收拢流民这件事。
令狐明不敢怠慢,立马答话道:“禀殿下,自那天殿下说起此事后,我便将此事报给了族中长老,到今天已经收拢了一千五百余流民了!”
“这些人目前都安置在我们农庄里,只不过殿下快些想办法了!倒不是怕这些流民吃多了粮食,只是流民聚在一起往往会引发瘟疫,到时候一死起来,只怕我们令狐家的人也会有不少人被牵连!”
令狐明一边说着一边小心翼翼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