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让张玄出乎意料的是,自上京一别都过去半年多了,拓跋沁居然还惦记着自己,甚至因此和自己的父亲翻了脸。
莫名其妙的,张玄就感觉自己像是背负了什么。
“你今后有什么打算没有?”
拓跋沁缓缓摇了摇头,眼神里满是迷茫。
张玄叹了口气,“要不你以后跟着我做事吧!”
好歹也算是这个时代少有的接受过系统教育的人,人也算聪明,还颇有商业方面的经验。
等张玄在燕京的工厂步入正轨,产出的纺织品、工业品肯定要找销路,让曾经掌管着北凉第一商会的拓跋沁来搞这个,也算是专业对口了,说不定拓跋沁还能从云香商会挖一挖墙角!
张玄算盘打的叮当响,但拓跋沁显然误会了张玄的意思。
“你不怕婉儿姐姐生气?到时候休了你,你这个亲王也没得当了!”
“生气?她为什么哎,我不是那个意思!”张玄话说到一半回过味来了,“我的意思是你以后就是我的下属,我会给你一个发挥自己能力的舞台!这是很纯洁的唔友谊!友谊,你懂吗?”
拓跋沁冷哼了一声,那表情分明在说“我信你个鬼”!
可下一秒拓跋沁便又很爽快地答应了下来,“好啊!我倒要看看你怎么安排我!”
张玄也跟着冷哼了一声。
你且等着吧,上一个被我发现潜力的余瞻这会儿正在痛并快乐地成长着,你看我压不压榨你就完事了!
两人这么说了一会儿话,拓跋沁的心情肉眼可见的好了起来,连日来紧绷的神经一松,眼皮便开始打架。
张玄也看出了拓跋沁困意满满,随即便说道:“你睡吧,等你睡着了我再走!”
拓跋沁用带着鼻音的呢喃嗓音回道:“你不会想等我睡着了做点什么吧?”
这语气与其说是警惕,倒不如说是鼓励!
可就在说完这句话后,拓跋沁突然来了精神,挣扎着起身,还要往屋外走去。
张玄有些诧异道:“你这是去哪儿?”
拓跋沁回头瞪了张玄一眼,“我去小解,你要跟来看吗?”
张玄讨了个没趣,他又不是变态。
没过一会儿,拓跋沁回来了,小解不小解不知道,倒是洗了个脸,将之前化的妆给去掉了。
张玄这下算是知道什么叫“荆钗布裙难掩天香国色”,一时竟有些看的痴了。
拓跋沁则一脸得意地躺在张玄身边,接着便开始解自己的衣裳。
这把张玄吓了一跳,“你在做什么?”
拓跋沁一脸奇怪道:“脱衣服睡觉啊?你睡觉都是穿衣服睡吗?”
张玄一时语塞,这是把他当太监看了吗?
为了避免犯错误,张玄只能起身背向拓跋沁,“你好了再叫我吧!”
拓跋沁小声嘟囔了一句“还不是有色心没色胆”,张玄权当做没听见。
“好了!”
张玄回头一看,只见拓跋沁整个人都缩进了铺盖卷来,只露出了一个小小的脑袋。
紧接着拓跋沁又从铺盖里伸出一只手,并拍了拍床沿,示意张玄坐下。
张玄之前说过要等到拓跋沁睡熟,这会儿也只能兑现诺言。
拓跋沁这下是真的困了,张玄坐下没多久,她便带着满意的笑容睡去了。
看着拓跋沁的睡容,张玄突然对自己不自信起来,放着这么个美人儿在身边,对方又是一副不拒绝的态度,自己真能保证不犯错误吗?
转眼便到了天亮,田修昨晚喝了个人事不省,殷四海也经历了一场苦战。
于是,直到临近中午了,张玄才看到殷四海打着哈欠来找自己。
“慕容老弟昨晚可还”殷四海话说到一半愣住了,因为他看到了一脸娇羞偎依在张玄身边的拓跋沁。
不对啊!他明明记得昨天晚上张玄是非要和一个长相平平的丫鬟共度一夜,自己还笑话对方来着,怎么转眼就变成这么一个美人儿了?
殷四海拍了拍自己脑袋,“看来老弟你说的没错,这酒喝多了确实有害,脑子都有点不清醒了!”
“你那个族弟呢?”
殷四海话音刚落,就见到田修也脚步松软地走了过来。
昨天晚上为了躲避那群如狼似虎的姑娘们,田修狠狠地灌了自己几口酒。
偏偏凑巧的是,田修喝的这酒,正是张玄和完颜部鼓捣出来的高度酒,几口酒下去,顿时吐了个昏天黑地,最后便是人事不省。
直到这会儿也感觉双腿像是走在了棉花上,显然是宿醉未消。
“你没事吧?”张玄见田修这个样子,不禁关心道。
田修勉强点了点头,他其实有些不安,眼下知觉有些失衡,万一和人起了冲突,身手肯定大打折扣,但他一向不愿意示弱,便只是在心里告诫自己,以后一定不可再多喝酒!
而殷四海这边见张玄有要带拓跋沁的意思,便二话不说地找到老鸨,随手掏了一张一千两的海通商会银票递给了老鸨。
这价钱便是泉州的花魁也能买下了,老鸨自然不会不同意,只是心里有点疑惑,自己这紫金阁啥时候多了这么一个漂亮女子,自己又全无印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