付建新悄悄掏出了一把袖珍勃朗宁手枪,将枪口藏在袖子里,瞄着潘靓的太阳穴。
“建新、老木哥,你们把武器收起来吧。
潘哥,咱们找个地方休息一下再出发吧,该吃午饭啦。”
潘靓听了这话,车速不减,疑惑的瞥了眼陈学。
“怎么,陈学兄弟不打算召集蝗虫群过来吃我吗?”
很显然,经过上次的战斗潘靓已经发现陈学控制了阿伦的虫群,而且看他脸上跃跃欲试的神情,像是在期待这场战斗一样。
陈学意味深长的注视着正在开车的男人。
他心想:“难道潘哥已经有了应对蝗虫群的办法,好似很想和我一战似得”
陈学还是笑着回答潘靓。
“潘哥,你不用装了,你根本不会杀死我或者我小队的任何一员。
不然,你不会故意将战斗手环切换到公放,让我们都听到。
我想经过这几天,你应该了解了我们小队所有人的能力,先不说其他的,就算你能打赢我们所有人,光是一个老木哥你就追不上。
如果你真想将我们全部拿下,最好的办法就是悄悄执行胡景程的命令。
先杀死我们中能转移负面效果的伊苒,然后再重伤老木,根本不可能将你和胡景程的谈话让我们听到!
至于胡景程的命令,恐怕你不会真的执行。”
潘靓侧头看了眼陈学,眼神中带着欣赏,哈哈大笑道:
“嘿嘿,命令?老子才不听胡景程那小子的狗屁命令!”
他将车辆停下来,拉上手刹。
“陈学兄弟,你真的挺聪明的,我对你这么说其实就是想让你操纵着蝗虫群和我打一打,试试新的作战方式行不行。
至于答应胡景程完全就是和他们虚与委蛇罢了。”
陈学眉梢微微挑起,有些不解的问道:
“潘哥既然不打算执行胡景程的命令,那为什么非要让我操纵蝗虫和你一战呢?”
潘靓满脸遗憾的看了眼后座下躺着的阿伦,绝望道:
“当时的我太蠢了,竟然为了防止自己的坤受伤而被这小子的蝗虫群追着跑,还被
麻痹的,太坤巴丢人了,真的好想再来一次,和御兽类的异人对战最重要的还是直接攻击御兽主人才对啊!
我当时竟然被自己内心的恐惧左右了,为了保住坤坤就放弃了原本的打法。
早知道伊苒会将我的伤势转移,我应该拼着受伤也要活撕了这个操控虫子的阿三!”
原来,常常一个人行动的潘靓养成了每场战斗必定反思的好习惯。
他是个十分热爱战斗的异人,平时又自视甚高。
野兽小队的人执行任务哪怕不带他,他一个人也要打出一片天地。
目的就是证明给野兽小队的人看看,哪怕没有你们,我潘靓照样活得潇洒。
不可一世的他接受不了和阿伦的战斗结果。
虽然杀死了很多天竺异人,但之后被蝗虫追逐的那种狼狈让他一晚上都夜不能寐。
纵然逃跑了还被蝗虫咬坏了坤坤,【四象玄化胃】中储存的食物又失控了,直接在原地拉了坨大的,这根本就是被人打出shi来了。
这件事对他来说简直就是一生的耻辱,一想到就恨不得一头钻到地里面。
他迫切的希望和阿伦再打一次,好证明自己。
没想到阿伦的蝗虫竟然都被陈学收走了,陈学还轻而易举的击败阿伦。
所以,他只好找个理由和陈学切磋切磋,哪怕是死了也甘心。
不然这件事绝对是潘靓一生的心魔。
陈学看着潘靓一脸不甘的表情,认真的劝道:
“潘哥,你也知道,我的作战指令给蝗虫发出后,这些蝗虫可是真的对你不死不休的。
虽然我能及时阻止它们,可是这些虫子万一一个不小心,将你身上某个重要器官给吃干抹净了,哪怕是伊苒也没办法给你断肢重生了”
“没关系,陈学兄弟,你尽管全力出手就是,哪怕是这些蝗虫把我的坤给吃了也无所谓,反正也用不上”
说到这,陈学发现,潘靓的眼底闪烁着浓烈的悲伤,这种情绪让他想起了曾经的自己,那是一种被心爱之人背弃才有的悲伤。
“必须要打吗?”
潘靓坚定的对陈学道:
“必须要打,就算不为了证明我自己,我也需要给藏天放一个交代。
对于藏天放想夺权这件事,我一点都不想帮忙,甚至我心底觉得,王开疆作为一个大区的最高长官,要比藏天放好一万倍。
但我不能公然违背胡景程的命令,违背他就等于违背了藏天放,而违背藏天放的下场只有死路一条,所以这一战不可避免。
不论输赢,我都会上报,说我不是你们小队的对手。
陈学兄弟,下车吧,尽全力操控你的虫群和我打一场!”
陈学见潘靓如此坚持,也不好再劝。
众人下车来到一条河谷,河谷已经被冰冻住,上面是厚实的积雪。
陈学和潘靓距离十几米,分别站在河谷的两岸。
小队的其他六人和他俩拉开距离,站在远处观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