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苗家嫂子,话可不能这么说!我这可是因为给你家办事才挨了打的,你一分钱不给就想把我打发走?”
苗母一听,满脸怒气地怼道:“你还好意思要钱?你自己没本事说成亲,还怪到我头上来了?我告诉你,要钱没有,你爱咋咋地。”
李媒婆看着冲她发火的苗母,脸色瞬间变得难看。
“苗家嫂子,你可别不识好歹。我这嘴皮子也不是白磨的,今天受了这么大的委屈,五块钱已经是便宜你了。你要是不给,以后你外甥的亲事我可不管了,而且,我还会在这十里八乡把今天的事儿说一说,到时候看谁还敢给你外甥说亲。”
苗母瞪大了眼睛,怒声道:“五块钱?你怎么不去抢?就你今天这事儿办的,还想要五块钱?做梦!”
李媒婆在一旁冷笑,她算是看出来了,这老虔婆根本就不关心她外甥得亲事,满心满眼只有钱。于是,也不再说话,冷笑一声转身便往外走。
一边走还一边说道:“李家小子,你以后说不到媳妇可别怪婶子,婶子这委屈可不能白受,要怪就怪你小姨太抠门了,不肯拿钱替你解决。”
李志国虽说只是腿断了,但他脑子可没坏,一听这话,心里立马就慌了起来。
他赶忙拉住苗母的胳膊,压低声音说道:“小姨,要不就把钱给她吧。她毕竟是媒婆,要是在外面乱嚼舌根,那我以后可就真找不到对象了。”
苗母心中万般不情愿,可一想到侄子的终身大事,也不得不妥协。
她怕如果因为五块钱把外甥的亲事给耽误了,她那个大姐估计饶不了她。
于是,苗母狠狠地瞪了李媒婆一眼后,随即立刻放缓了语气,叫住了李媒婆。
“哎呀,李婶子,你等等,五块就五块。”
正在往村外走的李媒婆听到苗母的喊声,顿时松了一口气。她心想,自己都挨打了,要是放狠话还拿不到钱,那不就吃大亏了。
苗母紧咬牙关,手在衣服口袋里摸索半天,最后极不情愿的掏出了五块钱。
李媒婆一把接过钱,数了数后,满意地点点头说:“苗家嫂子,我先走了,以后有合适姑娘再来找你们。”
苗母看着李媒婆走远的背影,一脸的郁闷。
她没想到这一趟说亲,不仅没成功,还搭进去五块钱。
越想越气,忍不住埋怨起李国栋来,要不是那孩子连个正式工都没有,她能为了闺女这么折腾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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申城军区。
“沈营长,您有一封来自黑省的信,请您签字领一下。” 通讯员匆忙跑来,声音清脆。
沈归庭微微一愣,心中顿时涌起难以言表的喜悦。
来自黑省的信,肯定是她!
他心跳不由自主地加快,迅速签字,从通讯员手中接过信。
低头一看,信封上寄件人处果然清晰地写着 “夏知秋” 三个字。
沈归庭眼神瞬间炽热,迫不及待地打开信,信纸在风中微微颤动。
逐字逐句读完内容后,整个人都兴奋不已。
她同意和他建立革命友谊了!
沈归庭嘴角上扬,满心满足。他急切地想要给夏知秋回信。
想到此,便如风一般冲回办公室。
一路上,不少士兵看到这位一向沉稳内敛、不苟言笑的沈营长此刻正咧着大嘴。
有些士兵好奇不已,拦住他问道:“营长,啥好事让您这么开心呀?”
沈归庭想压下嘴角,可惜,此刻就算是拿着ak对他,都压不下来。
“没什么,我对象给我来信了!”
众人一听,恍然大悟,纷纷调侃起沈归庭。
沈归庭回到办公室,略作思考后便提笔写信。
“夏同志,收到你的信我很高兴,得知你愿意和我建立革命友谊,风起叶落,思念更浓,自别离后思念从未停息…… 想见你,愿再次与你相见。”
他修长的手指紧握笔杆,认真书写每一个字,信中的话语真挚而热烈。
写完后,沈归庭仔细检查了一遍,将信用信封小心装好,封上口,在信封上写上了夏知秋的地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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另一边,夏知秋回到屋里后,便静静地坐着,陷入了沉思之中。
那母女俩做了这么多恶心人的事,李家知不知道?
想当初,武桂芳或许对自己让出工作给她儿子心存感激。
可现在,时过境迁,人心难测啊!
夏知秋不想去上班,她决定再给这两个疼孩子的老两口一次机会。
如果他们不知情,便把苗家母女的事情告诉他们,让他们家事自己解决。
要是两人都知情,那她就把工作拿回来,等以后有机会再找个合适的人继续代班。
第二天、
夏知秋一大早便坐着牛车到了县城。
等到供销社的时候,武桂芳整个人都很惊讶,因为夏知秋点名要找她,而今天并不是发工资的日子,她一脸惊讶的将人带到自己的办公桌前。
夏知秋看着要给她倒水的武桂芳,直接开口拒绝。
“桂芳婶,不用客气了,我有事找你和李叔,咱们去后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