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好,夏知秋同志,我们是县公安局的,我是顾建党,现在有个案件,需要你配合调查。”
夏知秋站在院门口打量着眼前之人,即使眼前的穿着便衣,那挺拔的身姿和威严的气质也让人无法忽视。
尤其是他脸上还有一道浅浅的疤痕,从眼角斜划至脸颊,不过疤痕不仅没有破坏他面容,反而为他增添了几分硬汉的气息。
顾建党身后跟着的两名年轻公安,神色严肃,他们站在那里,带着一种无形的压力。
幸运的是,此时正值上工时间,村里的人们大多都在田间地头忙碌着,所以这三人的出现并没有在村子里掀起太大的波澜。
夏知秋也不再打量着顾建党的外貌,而是直接对上他的眼睛。
只见他正目光如炬地打量着她,那眼神仿佛要将她看穿,两个人对视了许久,夏知秋才缓缓开口:“屋里坐吧!”
说完,夏知秋便引着三人进屋坐下。随后,一言不发地给几人倒了水。水注入杯子的声音在安静的屋里显得格外清晰。
顾建党眉头微皱,他办案多年,经验也算丰富。
按常理来说,一般人见到公安时,往往会表现出两种常见的反应:一种是心虚害怕,担心自己犯下了什么罪行被发现,这种人通常会眼神闪烁、坐立不安
;另一种则是紧张不安,不知道该如何应对这种情况,在言行举止上就会显得慌乱无措。
然而,眼前这个女人却出乎了他的意料,从见到他们开始,她就镇定自若,他从没见过这么冷静的人,这种冷静让他心生疑惑。
“夏同志,县城出现了命案,你应该听说了吧?我们正在调查,希望你能配合。”
他的语气虽然平淡,但却带着一种不容置疑的威严。
“请问顾公安,你这是询问?还是讯问?”
夏知秋的话语如同一把锐利的匕首,精准地刺向了这看似平静的氛围,瞬间让气氛变得紧张起来。
顾建党仿佛是被夏知秋的话惊到了,猛地抬头看向她,盯着她的眼睛,一字一顿地说道:“请、夏、同志、放心,只是‘询问’,还望你配合我们公安办事。”
他的每一个字都像是重锤,敲打着这紧张的空气。
夏知秋微微颔首,表示明白。
她端起茶缸,轻轻吹去表面的热气,喝了一口后,平静地看着顾建党,等待他的提问。
顾建党身后的警察翻开手中的笔记本,准备记录两人的对话。
“夏知秋同志,你是否认识赵大海、张旺、崔国栋三人?”
夏知秋眼都没眨一下,张口就道:“不认识。”
说实话,她真不认识这三人,因为夏知秋杀人时,根本没想过问名字。
顾建党听到夏知秋的回答,微微皱眉,继续追问:“请问五天前晚上,九点到十二点之间你在哪?”
夏知秋看着面前的三人,继续喝茶淡定道:“我一个乡下小姑娘,那个点肯定是在家睡觉。”
顾建党眉头皱得更紧了,眼神也越发的锐利,他紧盯着夏知秋,试图从她的表情中寻找一丝破绽。
可惜,面前的人太淡定了,淡定到一丝杀过人的痕迹都没有。
短暂的沉默后,顾建党决定换个话题。
“据我们了解,你不久前曾与赵大海发生过冲突,能具体说说当天的事情吗?”
夏知秋有些好奇,赵大海是三人中的谁,于是便开口问道:“赵大海是谁啊?”
顾建党被夏知秋的话一噎,他看出来了,她是真的不知道赵大海是谁。
“就是那天来你家里检查的革委会成员!”
夏知秋眼中闪过一丝恍然,随即又恢复平静:“哦,原来是他。那天他来我这儿,没什么冲突啊,就是路过例行检查,翻箱倒柜的,这算冲突吗?”
顾建党看着她,眼神中带着审视:“只是例行询问,任何细节都可能和案件有关。那之后,他有没有再来找过你或者有什么异常举动?”
夏知秋摇摇头:“没有,那天之后我就没再见过他。我也希望他们别来打扰,毕竟,我们大队刚评上先进。”
顾建党身旁的年轻警察忍不住插话:“你什么态度?你这话是对革委会有抵触情绪吗?”
夏知秋冷眼看向年轻警察,语气不善地说道:“公安同志,我这只是正常反应,和抵触革委会完全是两回事,你别乱扣帽子。
你们公安是要对人民负责的,说出这种不负责任的话,会让我怀疑你是否有能力为人民服务。”
顾建党瞪了年轻公安一眼,示意他别说话,然后继续问道:“那你有没有发现他们在检查过程中有什么特别的行为或者提到什么特别的事?”
“哦,检查的时候我对象寄给我的信刚好到了,他们也顺便检查了,其他的没什么!”
顾建党敏锐地捕捉到了这一丝异样:“信?里面写了什么内容?他们检查后有说什么吗?”
夏知秋内心有些不耐烦了,但还是压着性子回里屋把信拿了出来,放到桌上。
顾建党拿起信看了起来,信上的字迹工整,字里行间满是对夏知秋的关怀。
看完后,他将信递给身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