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未待传唤,未经禀示,便擅自打断君主,口出恶语辱骂重臣,此等该当何罪?”
“回禀陛下,此为严重的君前失仪,按大魏律,当施以廷杖三十!”薛存善毫不犹豫沉声说道。
“那你还愣着干什么?”陆瑾神色愈发森冷。
这个崔永仗着自己是王喆的人,无人能动,几次三番在朝会上故意针对司安,今天更是把她当空气。
就连他女儿,那也不是个省油的灯,后宫那么多女人,就淑妃跳的最欢,那天下药的仇,陆瑾还记着呢!早就想收拾他了。
“是!”薛存善大手一挥,两个手握金锤的大汉将军立刻上殿,大步来到崔永身后,抬手便架住了崔永的两条胳膊。
感受到双肩传来的痛楚,崔永立马就慌了,咚的一声跪在地上就开始嚎。
“陛下息怒啊,臣知错了…”
崔永能在三年之内,从一个小小的吏部主事,升任为正二品的堂官尚书,基本全是王喆在里面操作,他唯一的本事就是充当对方的马前卒,打打嘴炮。
这种人,你是不能指望他干实事的,甚至都是打嘴炮,他连那些言官都比不了,至少人家被庭杖,那都是求之不得,一点痛算什么?
可崔永就不同了,三十棍?打完估计屁股都开花了,他才不想遭这个罪呢。
“拉下去!”陆瑾却满脸不耐,显然这次是动了真火。
“是!”两个大汉将军没再犹豫,架着哭天抢地的崔永就给拖出去了,半分钟后,店外响起一阵凄厉的惨嚎。
王喆眼皮跳了跳,他没想到陆瑾今天居然这么强势。
但奈何崔永属于是自己太跳太蠢,非要往枪口上撞,他想求情都找不到理由。
王喆索性也就不管了,反正大汉将军下手有分寸,三十棍子打不死人。
但这一幕落在其他朝臣眼中,却别有一番含义。
众人想不通,平日一向性子柔和,甚至有些懦弱的陛下,怎么一碰到涉及司安的事情,态度都会来个一百八十度转弯,强硬到让人无法理解。
甚至今天连王相国吃了瘪,都罕见的选择忍气吞声。
这个司安……在陛下心目中,地位貌似不一般呐…
没有管朝中众人作何感想,收拾了崔永后,陆瑾便立刻回过头,满脸期颐的看着司安:“司爱卿,你继续说。”
“是!”拱了拱手,司安内心有些感动。
这样彻底的信任与维护,在萧清漪那边绝不存在。
这让他心中想法更加坚定,不管是为了自己,还是为了陆瑾,这一仗,他都必须要打好!
“大魏军队的情况,臣这一个多月来也打听到不少,兵弱将寡,军纪涣散,还有兵源问题…隧,如果照崔尚书所言,统领现有军队去和周军作战,则我军必败,没有悬念。”
闻言,陆瑾眼中露出一抹失望:“这些情况朕又何尝不知…可,难道就真的没办法了吗?”
司安当即摇头:“办法当然有,臣此次从周国带来几十位属下,全都是在周国军中立下赫赫战功的总兵参将。”
“他们都是臣一手带出来的悍将,不仅通晓周军战术的强项和弱点,战场厮杀坐镇指挥更是个中翘楚,就连练兵之术,也是炉火纯青。”
“如果陛下授权,让臣招募新兵,编练一支新军,则臣保证:最多月余,这支军队的战斗力不敢说碾压大周所有军队,但绝对不会比他们任何一支差!”
闻言,陆瑾一双杏眸瞬间亮了起来!
她不是傻子,相反,卧薪尝胆这么多年,她对朝中之事有着相当高的敏感度。
司安貌似只是在讨要权限,好练兵备战,但结合她此时的处境,陆瑾便知道:对方这是在想尽办法,为她打造一支真正属于自己的军队。
京城的禁卫军已经被渗透成了筛子,阳奉阴违,锦衣卫毕竟主要职能还是特务。
所以,像这种可以光明正大打造属于自己的军队,朝臣还没办法说什么的机会,真的相当难得。
“准!”念及如此,陆瑾一口便答应下来,仿佛生怕朝中大臣出来找麻烦。
“需要多少人马,你下朝后列个单子,相应的武器,铠甲,战马,以及后勤物资,郑会着户部给你全额调遣。”
“谢陛下!”司安躬身抱拳,他抄家所得的那些银子,基本都花在构建情报网上了,现在对方肯从国库支取军费装备,那自然最好。
陆瑾满意颔首:“朕把新军,和整个南线军队的指挥权,全部交给你!你可便宜行事、先斩后奏,司爱卿,有信心接下这副担子嘛?”
“臣,万死不辞!”司安躬身抱拳,轰然应诺,看得其他朝臣眼热无比。
而一想到对方要真的带兵上战场,这些眼热的人脑袋就冷下来了。
文臣和武将这两个群体,看似不怎么相干,其实相互之间的影响非常大。
大魏近些年对外战争屡次失败,造成武将凋零,军纪涣散,看似只影响到了武官,实际上也逐渐抽走了文臣的脊梁,没有人再敢投笔从容,奔赴战场。
所以对于司安不知天高地厚,就接下编练新军和南线指挥,这奇重无比的两副担子,绝大多数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