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遗憾的,就是它的精度差了些,不说良弓,就算是弩,也要强它一线。”
“是啊,而且射速也不及弓弩。”
试验场上,众人热烈的讨论着这支枪的性能,同时对它的不足,也有颇多可惜的声音。
对此司安却不以为然。
这种火枪就是他牵头,甚至直接参与研制的,并且成品已经迭代了好几次,相关性能与战法早已经被摸透。
“这世界上本就没有样样完美的武器,诸位不要太贪心。”
抬手打断众人的交谈,司安缓缓道:“我早已研究出了一套相关的战术战法,可以完美解决火枪精度较差的问题。”
“如此甚好!如此甚好啊!”
郭恒的笑得合不拢嘴了,之前听说司安是被皇帝用一座城池,从大周换回来的时候,他心中还非常不爽,觉得这笔买卖简直亏大发了。
现在想想,恨不得给当时的自己来两个耳光,这哪是赔本生意?
以他在兵仗局这十多年的任职经验,就凭这支火枪,给大魏带来的好处,绝对要超过一座镇南关!
当然,前提是这场仗要打赢。
“郭公公,现在最重要的这款火器已经试制成功,半个月内我需要至少一万支,而且质量必须过关,您那边有把握吗?”
刚开始,郭恒直以为司安是在胡闹,并没有真的把对方的要求当回事,此刻也是感觉压力山大。
但想到此刻大魏面临的压力,想到昭君攻入京师之后他们这些人的下场,郭恒也就没什么好顾忌的了。
“司大人放心!咱家就算把京师周围这几个州县的工匠抽完,也一定保证一万支质量合格的火枪,会在半个月之内交到新军的手上!”
“大魏的事就是皇爷的事,皇爷的事就是咱家的事,谁要敢在这个时候偷奸耍滑,上下其手,也不劳您锦衣卫费心,咱家先砍了他!”
有了对方如此强硬的保证,司安心里便彻底安定下来。
“好,既然如此,那便拜托郭公公了,等战事结束,本官亲自设宴感谢!”
司安将王琳留了下来,顺带还给他留了一千的人手,让他一定看护好兵仗局和火器监,值此危难之际,这两个重中之重的地方可出不得半点纰漏!
安排好一切后,司安马不停蹄的又赶去京城外的营地中。
……
时节虽已是初秋,但秋老虎的余威依旧非常凶猛。
午后:烈日炙烤着大地,整个京城街上几乎看不到几个行人,大家都躲进屋里纳凉去了。
但在城外的新军营地中,是另一番场景。
“动作给我快一点!中午就你吃的最多!现在就趴窝了?”
“干啥啥不行!吃啥啥不剩!日后在战场上被俘了,千万别说老子是你们的教官!”
“那个兵!说你呢!!看什么看?让你跑十里你跑够了吗?!信不信我再给你加十里!”
绿草茵茵的校场上,两千多个穿着短打的士兵挥汗如雨,而他们的训练科目只有三个,站立,走路,还有跑步。
他们被分成一个个一百人左右的小方阵,每个小方阵都有一名领队的教官,由张云海从锦衣卫中抽调的官兵担任。
这些凶神恶煞的军官们只用两天,加上司安制定了极为严苛的训练条例,就把校场上这几千上万活人整得服服帖帖。
好不容易挨到休息时间,所有人立刻挤到树荫底下,或者墙根边靠着休息,教官不准他们立即坐下。
“哥…这教官太狠了,我不知道我还能撑多久。”
赵武揉着被磨破皮的脚,小声抱怨。
不是他矫情,他愿意上阵打仗,也愿意为国捐躯,但这些教官一个个实在太能折腾人了,还有那不知所谓的训练条例。
不教他们练拳脚,却教他们站立,走路,和跑步,而且每个科目还要外加负重。
只用一天就给赵武整吐了,心中也有些不满,寻思这种东西,难道不是是个人都会吗?还用教?还用练?
但教官不会给他们讲道理,他们的话永远只有一句:受不了就退出,不丢人。
嘴上是这样说,但实际上又怎么可能真的不丢人,待遇这么好的军队,如果真的连两天都坚持不到就退出,绝对会被人笑话死!
所以赵武就只能这样硬扛着,但如果这种枯燥的训练继续下去,还能扛多久,他也不知道。
“行了,少抱怨两句吧,你看你那样,你平时不是挺爱看兵书的吗?这才两天就撑不住了?”
赵文撇了撇嘴,在他眼里,这种程度的训练除了枯燥点,但强度却只能说是小儿科。
之前为了给母亲治病,他在码头当搬运工,一天下来不知道比这训练累多少,而且吃的还不好。
“那能一样吗?兵书上有意思的东西可多了,哪像咱这样天天不是站桩,就是跑步,无聊透顶了都快。”
赵武翻了个白眼,显然,这个少年典型的猴急性子,在枯燥乏味的环境中呆不住。
“无聊又怎么样?总比之前在京师吃了上顿没下顿的强吧?你别忘了咱娘的抓药钱是哪来的,咱可不能忘恩负义,”
赵文苦口婆心的劝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