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大早。
司安和何谦起床走向了门口。
客栈外面,几个看上去鬼鬼祟祟的人待在那里。
这可是大早上,很多人甚至都没起床,几个商贩就在那里贩卖东西,这合理吗?
何谦都傻眼了。
“锦衣卫办事都这么蠢的吗?”
司安叹了口气,拍了拍何谦的肩膀。
“你需要聪明一点。”
话音一落,他大步走向了那些商贩。
“你们一点遮掩都不会吗?”
“这是表明了要监视我们?”
“淮南锦衣卫监察自己的同僚,你知道这意味着什么吗?”
“你已经已经失去了上面的信任了!”
几个商贩直接扭头。
“我们只是售卖一些东西,根本就不知道你在说些什么。”
听到这话的司安沉默了片刻,随后轻声笑了笑。
“好好好,那你们继续!”
他收起笑容,冷着脸走向了街道。
在进来之后,他们第一时间就打听了附近的市场所在,这一次过去也无需任何的询问,很快就来到了当地的牛马市场。
这里到处都是干草,很多的马匹都被关在这里,往往都需要人牙子过来。
但一开始司安就没准备买。
他带着何谦就好像闲逛一样,在当地到处走走,很快就眯起眼睛看向了其中的一个角落。
这里有很多的马匹。
司安皱着眉头走了过去。
很快就有商贩过来拦住了司安。
“你们是来买马的吗?如果不是,请离开这里!”
司安笑着点点头,又看了两眼,随后转身。
何谦跟在他身后,小声询问。
“大人,为什么不说我们就是过来买马的呢?至少还能探听一些有用的消息不是?”
司安摇了摇头。
“没用的,他不会给我们这个机会的,别看他们是在问我们,实际上我们就算是要买,他也会找出无数理由来搪塞。”
话音一落,司安压低了声音。
“那些那些马匹都是军马。”
何谦瞪大了眼睛!
司安一脸平静,继续开口。
“直到那些马匹身上为什么会有一些疤痕吗?”
“因为军马会在身上留下烙印,每一匹都能找到出处,他们毁掉了这些烙印,就是不希望有人看出这一点。”
“准确的说,就算我们知道它们是军马,但只要找不到他们的出处,得不到证据,我们拿他们也没有任何的办法。”
“你会因为马匹身上有疤痕就把商人抓起来吗?”
何谦摇了摇头,皱起眉头一脸不爽的开口道,“他们未免也太小心了!”
司安轻笑了一声,“对手很难缠,他不怕我们知道他在监察我们,他也不在乎我们做了什么,只要我们没有找到证据,那我们就是安全的,那么现在最大的问题来了,何谦,你说我们应该怎么拿到证据呢?”
何谦愣了片刻,微微摇了摇头。
这一点他还真不知道!
司安平静开口,“我们拿不到证据的,因为贩卖马的马贩子不会让我们靠近,哪怕他当着我们的面卖给了南齐或者南周那边的商人,我们不知道对方的身份,也拿不到任何的证据。”
他停下脚步,回过头若有所思的看了一眼市场,“幕后的人很自信,他不在乎我们知道整个流程,但我们注定查不到上家和下家,也注定拿不到任何的证据,更让人头疼的是,我们的身份已然暴露。”
身份暴露就意味着,所有参加了这个行业的人,都不会相信他们是商贾。
他们想要以南齐商贾购买马匹的机会都没有。
何谦沉默了。
他没想到刚进入淮南的第一天,就遇上了这么多的麻烦。
他看向了司安,眼神带着一丝困惑。
“大人,那我们接下来应该怎么做?”
司安摇了摇头。
“怎么做?去调查铁器,这边的话,过两天我们再过来。”
司安说着,脸上已经露出了得意的笑容,“他们最不应该做的一件事,就是太低估我了,我估计,幕后的人还以为我只是普通的锦衣卫成员。”
何谦当然不明白司安的意思,无非就是几匹马,难道还能得到一些线索不成?
司安都说了,他们拿不到证据,那他们还去调查铁骑,过两天再回来一趟,有什么意义吗?
司安不说,何谦也就无从得知。
他们很快就离开了当地的市场,直接去了一个铁匠铺子。
何谦不知道该如何着手,一个铁匠铺子能和铁器走私有什么关系?
司安也没管他,只是走向了铺子的老板。
“你这锄头多少钱一把?”
锄头不贵,在各地都不算贵,大概也就二十多文左右。
但是老板一开口就让司安愣住了。
“三十二个铜板!”
一个锄头,三十二个铜板?
司安皱眉道,“这也太贵了吧。”
老板当即就想要开口说些什么,但一抬头,他却突然改口道,“滚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