够枝繁叶茂,繁衍生息,自然一荣俱荣,一损俱损。如此,财力也大了些。”
“翠翠,怎么给少将军讲这些?”不远处传来女子轻慢的声音。
崔辞宁转过头,萧玉融款款而来。
翠翠给萧玉融福了福身,便先去办其他的事情了,光是公主礼物的事情便忙得很。
萧玉融见崔辞宁背着一只手,也不知道藏了些什么。
崔辞宁见了萧玉融就笑,好像根本没经历过宫里那一遭似的,“翠翠?你家侍女怎么起了这么个名字?比我父帅起名还随便,他给我堂兄起名叫阿虎。”
“翠翠复翠翠,双飞亦双止。”萧玉融不满道,“这么朗朗上口,怎么不好听?怎么随便?”
崔辞宁哪知道这还能掐个诗出来,愣了愣,随即低着头,有些低落,“我……我不知道这个,你别生气了,我没怎么学诗文。”
崔辞宁自幼习武,年少就上马征伐,屡立奇功,该学的都学了,但确实也没有太多时间学诗文。
因为于崔辞宁,于崔家人而言,或许比起风花雪月的诗文,刀枪剑棍来得更加时机妥帖。
这么想,萧玉融心软了许多,转移了话题:“你爹爹给你堂兄起名叫阿虎,怎么就给你起了个好名字?”
“我这名字?我这名字是算命先生起的啊。”崔辞宁说,“崔家到我这字辈辞,我娘给我哥起了个安字。算命先生说我和我大哥刚好占安宁二字,是好寓意,跟字辈连在一起也有舍小家顾大家的忠君报国之意。”
忠君报国……这四字说来可真是讽刺。
萧玉融微微一怔,目光复杂。
她跟崔辞宁可真是好笑,崔家说忠君报国,却反了。而他们萧氏也不算什么好君王,帝王猜忌,君逼臣反,无妄之灾。
崔辞宁像是想起了什么有意思的事情来,笑着说:“本来我爹给我大哥取名叫狸子,给我取名叫狼奴的,他就觉得贱命好养活,给我娘气得半死。”
“看来最后还是你娘更胜一筹,不但给你大哥起了名,找了算命先生给你起名字。”萧玉融道。
“那是自然,我爹虽然战场上威风凛凛的,但却怕我娘发火。我余下的兄弟姐妹们,全是娘起的名字。”崔辞宁点头。
“公主,这是公子送来的贺礼。”翠翠捧来一个雕花嵌金匣子,呈给萧玉融。
李尧止?崔辞宁多分了些关注。
因为年龄相近,又是一文一武,崔辞宁从小到大都没少与李尧止相比。
毕竟李尧止从小就是长辈们眼中的好孩子,懂事明理知进退,聪慧识礼晓得失。
在相当长的一段时间里,崔辞宁和李尧止的名字都放在一起相提并论,因为他们都是世家这一代才能出众的亢宗之子。
就俩门萧皇也乐见其成,时常提起两人就摆在一块,嘴上夸文可安邦,武可定国,实际上意思也是让崔李氏族互相掣肘。
这样的情况直到崔辞宁立下军功,一战成名,才开始好转。
长辈们开始夸耀还是武将好,军功虽然生死系于一身,但是晋升快。
文官却不知道要熬多少年资历才能爬上相同的品阶。
“还是武将好啊,我崔家世代行军,不像文官那弱不禁风的。“崔辞宁已经记不清是族中哪位长辈拍着他的肩膀这样说。
但李尧止并非是文弱之人,他分明文武双全。
崔辞宁知道自家长辈肯定是心疼自家孩子的,所以长辈们作比的话不该放在心上。
李尧止文成武就,可他呢?他除了武艺兵法,并不擅长做文。
萧玉融已经打开了匣子,匣子里静置着一套金红色的头面,以红玉做为主要的装饰,一看这红玉就是稀世奇珍。
顶簪、鬓钗、长簪、挑心、分心、掩鬓、耳坠、手镯、戒指、花钿、小钗啄……头面向来数量越多越精致奢华,这套整整十九式,足以见真章。
尤其是其中的红玉眉心坠,萧玉融取出眉心坠细细查看。
鎏金红玉,温润处转锋却妖冶,水光涟涟,极致动人,水滴状的红玉坠在眉心,犹如滴血一般。
“真是漂亮。”萧玉融看上去对这份生辰礼十分满意,将眉心坠摆放回匣子里,合上盖子,“收起来,生辰那日,我就要戴这个。”
翠翠笑:“是,奴婢这就去替公主收好。公子用心之至,有目共睹。”
萧玉融颔首,勾起唇角,“绍兖知我之心,向来如此。”
这话说得崔辞宁愈发不是滋味,他知道李尧止和萧玉融自幼两小无猜,如今看来,公主府的人都甚是喜爱李尧止。
哼,惯会收买人心的。
“那你呢?”萧玉融转过头,看向崔辞宁,“你给我备了什么礼?”
崔辞宁愣了愣,“我的礼物还没备好,待到你生辰那里便献上。”
萧玉融说:“我生辰时候,你不都要前去宣城以防备文王了吗?我父皇催了你好几回,不急吗?”
“急啊,我大哥,还有几个族中兄弟姐妹已经领着一支崔家军前往宣城了。”崔辞宁道,“所以,我向陛下求了恩典,陛下允我过了你的生辰宴再走。”
“哦~原来是为了留下来陪我过生辰宴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