间的舆论声势时常为其所左右。”
“扶阳卫上下为公主之命是从,公主更是凡遇有罪状之臣子,无问陛下责否,先斩后奏,皇权特许。”
“是啊,若待来日,必定会成为储君的威胁。”
“陛下待公主有求必应,偏爱至极。储君不可谓不小心。”
萧玉歇颇为头疼地捏了捏眉心,“融融是孤之亲妹,一母同胞,骨血相融,她需要做的事情孤必然尽力满足。”
“何况她向来站在孤这一边,她之势力,难道不能为孤所用?”萧玉歇问。
幕僚道:“融公主是为储君亲妹,却也是生皇子、成皇子等之妹,与其他皇子关系也素来亲厚。无论哪位皇子登上宝座,她都是长公主。”
“储君不一定是皇帝,但她一定是公主。”幕僚摇头。
萧玉歇眸光晦暗,“你们什么意思?难不成想要孤手刃亲妹吗?”
“昭阳公主既能写出‘我本南山凤,岂同凡鸟群’,又能以有能者居之为由求陛下交于兵权,可见其心并非安于一隅。若是公主有意拨弄朝政呢?储君不可纵之。”有一幕僚跪地恳求。
或许是见萧玉歇的神情确实难看,另外有幕僚委婉地提出:“我等并非想要储君成为六亲不认之徒,而是希望储君能对公主多加劝阻。”
“哦?”萧玉歇扬眉。
“蔓草犹不可除,况君之宠妹乎?”幕僚道,“多行不义,必自毙,子姑待之。”
幕僚还是把问题指在了萧玉歇在乎的点:“这样对于公主而言也是一件好事,避免她来日有可能会因此而受到伤害和波及。”
萧玉歇沉默了,只有这件事情确实是……
文王谋反的消息八百里加急传进了玉京,玉京上下震惊。
无论是之前的异动,还是萧玉融无诏斩徐晨,都足够令朝堂警惕了。
千防万防,居然都没压住文王。
朝廷早有准备,再加上崔氏领兵在宣城严阵以待,这才叫文王没有一路势如破竹打到玉京。
文王居然屯兵已久,兵马齐全,崔氏主要兵马镇守北境,在宣城的只是其中之一。
虽然有崔氏嫡系的几人在,长子崔辞安也在宣城领兵,但没有援军和粮草驰援,也处境艰难。
萧皇在朝堂上大发雷霆,指着条条触目惊心的战况,怒吼道:“云水、洛缇、平南不战而降!”
“虎威将军杨威呢?驸马都尉邓齐在哪呢?在哪呢!”他直接从龙椅上走了下来。
天子之怒,底下群臣万马齐喑,谁都不敢在此时出声。
手里的战报被摔在臣子脚下,萧皇怒火滔天:“区区一个逆王耍得他们团团转!连下三城!宣城!直接打到了宣城!”
“文王谋反,攻打宣城,其罪可诛。”柳品珏不紧不慢地说道。
萧玉歇上前一步,禀报:“儿臣以为,应立即发兵宣城平定叛乱。”
御史大夫却不赞同:“太子此言差矣,文王到底是陛下兄弟。老臣倒是觉得理应招安,以表帝王仁德。”
萧玉歇冷冷地斜睨了他一眼,“文王孤恩负德,早已没有君臣之义,当杀一儆百,以儆效尤。”
他转头向萧皇举荐:“文王私兵数万,崔氏悍勇,可以匹敌。”
“崔氏军队镇守北境,若是平乱,岂不是边境动荡,蛮族宵小进犯?”御史大夫摇头,言辞尖锐,“太子所谓平乱,谁去平?”
李尧止笑道:“前不久,北国四十九部不才同我楚乐定下盟约议和吗?”
侍中嗤笑:“公子未免也太过天真了些,四十九部素来诡诈,屡屡背盟,谁知他们不会背盟卷土而来。”
“那你的意思是,文王如若不可献降,就让文王直接打到玉京来改朝换代得了?”王伏宣似笑非笑。
“陛下!臣绝无此意!”侍中连忙对萧皇道。
“放肆!吵够了没有!”萧皇又摔了一折战报下来,一掌拍在龙椅扶手上,“文王都要打进玉京来了,你们还在这吵!”
“父皇!”萧玉歇跪地,“崔氏随行的家眷悉数上阵,嫡系已战死三人。”
举朝哗然。
“你又是如何知道的?”萧皇问,满腹猜疑。
萧玉歇回道:“是昭阳手下月部扶阳卫带来的消息。”
萧皇锐利的目光稍稍放缓了一点,转向萧玉融,“昭阳,可是如此?”
“正是如此。”萧玉融抬眸瞥了一眼萧玉歇,转头对萧皇笑道。
消息并不是萧玉融给萧玉歇,显然是萧玉歇自己有在宣城的门道,知道了消息。
但是这件事情若是被萧皇知道,难免遭到猜忌,所以萧玉歇把信息来源推到了萧玉融手底下的扶阳卫身上。
功劳推给扶阳卫,也消除萧皇的猜疑。
萧玉歇甚至都没有给萧玉融说过这件事情,不过萧玉融还是自然地应下了这件事情。
萧玉融暗暗在心底叹气。
明明萧玉歇就是储君,来日帝位在萧皇心目之中也非萧玉歇莫属,为什么还要叫皇子们争?为什么还是猜忌萧玉歇?
难道这就是帝王本心?
“嗯。”听到萧玉融应声,萧皇表情缓和下来,点了点头,对萧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