杀驴,简直是欺人太甚!早晚有一日,我要叫他们都付出代价!”舒王几乎砸了所有能砸的东西,“我只要他们的命!”
他的妻子连忙上去捂他的嘴,“这可是在皇陵!面对着列祖列宗呢!”
“我难不成还怕这些死人吗?”舒王丝毫不畏惧,“北边要杀萧玉歇的人那是多了去了!”
他怨恨至极:“他们萧氏兄妹,一个当着朝臣的不尊长辈,对我言语辱骂!一个褫夺我官位,没收财产,还美名曰打发我全家来守皇陵!他们都该死!”
他的妻子舒王妃满脸都写着,难道你都不想活了吗的绝望。
“他迟早要亲征,吴氏谋害了他的君父,他不去情理不容!他不可能不想收服崔柳!即使柳氏崔氏杀不了他,好啊,让他回来!回来他也只能看到萧玉融的尸首!”舒王大笑起来。
“我已经将玉京上下布防都已经交与了吴尚,还想着萧氏天下?做梦去吧!他们都得死!”他状若癫狂。
其实萧玉融已经能够想象出舒王当时的模样,但是派遣出去探听消息的是易厌。
而易厌很不靠谱。
本来易厌也不隶属于扶阳卫,这本来是花部的活儿。
易厌去,完全是他自己主动请缨,要去凑热闹的。
他说上来的那些消息,越说越不靠谱,还在那里模仿舒王。
易厌此时正在模仿舒王,站在原地上下挥舞着双臂,指天大吼:“这一切都在我的计划之中,我的仇恨已经燃烧起了熊熊烈火!难道我怕他萧玉歇吗?我怕她萧玉融吗?我不怕!我不做恐惧的奴隶!”
“我要完成这史诗对线!新的风暴已经出现!我要以雷霆击碎黑暗!”他神情激昂,仿佛身临其境。
可是他说的那些话,已经可以让萧玉融肯定后面这些都是易厌自己瞎编的了。
公孙钤还听得津津有味。
萧玉融都没眼看易厌在那边演得兴高采烈,怎么不去唱戏呢?
萧玉融紧急喊停:“行了。”
“怎么了?”易厌显然还正演在兴头上。
“别在那里瞎编有的没的,重点就在他把玉京布防交给吴尚了是吗?”萧玉融问。
易厌点头,“是啊,没想到他还留了一手哦。”
“玉殊,去让月部把他解决掉。”萧玉融吩咐。
玉殊领命,迈步离开。
解决一个守皇陵的亲王,还是没有职权的,用什么水土不服,突发急症的名义最好。
萧玉融面色凝重,“得述,玉京内的布防全部改过,传书给舅舅,霍氏内也是如此。”
谢得述颔首离开。
公孙钤笑道:“我如今可是大忙人了,新官上任三把火,我这个新御史大夫有的是事儿忙,可先走了啊主君。”
“去吧。”萧玉融神色稍微缓和了一些,摆了摆手。
她又看向旁边的公孙照,“公孙郎,你哥哥有了赏赐,你也该有。你觉得……尚书令如何?”
她往常嬉笑逗趣地喊公孙照一声公孙郎,都会让公孙照为这戏谑的称呼红了脸。
只是在此时,就只剩下惊了。
“主君!”公孙照惊诧。
御史大夫是死了,尚书令可还好端端地在位置上呢。
而且尚书令虽然年迈腐朽,却没犯过什么错。
萧玉融笑了笑,“他年纪大了,也该告老还乡了。”
公孙照跪在地上,“主君,尚书令并无过错,照如今……只想留在公主府办事。”
“起来吧,我与你是何等关系?用不着如此。”萧玉融笑着把公孙照扶起来。
啧啧啧,又开始用这君臣鱼水情一招了。易厌抱臂在一侧,看着萧玉融这如鱼得水的权术谋划。
见萧玉融一眼瞥过来,易厌兴致勃勃地凑过来,“那我呢?我呢?我是什么奖励?”
对公孙照,萧玉融还能花费些驭人之术,面对易厌这种死乞白赖,给点阳光就灿烂,打压了却毫不在意的人,她就没什么心思了。
“滚。”萧玉融面无表情道。
“哇。”易厌果然笑嘻嘻的,“骂得好,再骂我两句。”
萧玉融:“……”
萧玉融都懒得骂易厌。
易厌这人多少沾点变态,就算萧玉融掐着他脖子,扇他耳光骂他,他也照样能亢奋起来,兴奋地冲撞着说喜欢。
“已经花部有消息了,老师已然肃清了族中的叛徒。”李尧止说。
这才叫人烦呢。因为这说明了柳品珏如今已经回到允州,并且夺回权势和话语权。
这也意味着柳氏已经安定下来了,以后就是柳品珏的一言堂,而柳品珏也就要谋划些什么了。
身份的对立和转变,也意思着身为允州一郡太守的吴氏一族会得到柳氏的庇佑,而玉京原本的布防图也会到柳品珏手里。
李尧止意有所指,“吴尚前两日,截断了崟洲的军队。”
“他拦了崔氏的兵士?领兵的是谁?”萧玉融意外。
“崔氏主帅,少将军的父亲。”李尧止笑了笑,“他先前重病,如今陛下召崔氏嫡系回京述职,他不顾阻拦,主动进京。”
萧玉融若有所思,“绍兖觉得崔老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