嬉笑。
萧玉融轻哼一声:“叫人来给你包扎一下?”
“这种小事还是交给明天吧,春宵苦短呐小公主,衣服都脱到这里了,不该做些什么吗?”易厌倾身压过来。
“你脑子坏了?”萧玉融又扇了他一下,“伤成这样还想着这些事儿,不怕伤口崩裂又流血?”
易厌脸色黑了黑,“我告诉你啊!别老扇我,打人不打脸知不知道?我也是有尊严的!你再这样……”
他还来劲了?萧玉融二话不说又扇了他一巴掌。
萧玉融下手分轻重,真气的时候下手重,这会儿没真恼,力道也不轻不重。
对易厌这样皮糙肉厚的来说,带点刮蹭的麻麻的疼,但也不是很痛,像是被挠了一下。
萧玉融问:“我再这样,你能怎样?”
这就是挑衅了。
“士可杀不可辱。”易厌伏低身子,在萧玉融侧颈咬了一口。
脸儿美,奚儿窄。
玉纤嫩,酥胸白。
易厌摸上萧玉融鬓边的金玉步摇,金玉珠宝都是冷的,但是萧玉融的体温是暖的。
云鬓花颜金步摇,芙蓉帐暖度春宵。
易厌的伤口果然还是崩开了,但他愣是撑到了第二天早上。
叫来的不止是水,还有大夫。
谢氏的人看到染血的床帐,脸色苍白的易厌,还有进出的大夫,难免惊异。
啊?
不是吧?
长公主……玩得这么大的吗?
不过萧玉融倒是也不是很在乎谢氏的人怎么看她。
她吩咐李尧止带两千人去宣城看着。
她自己在谢氏又多住了几日,恭候柳品珏光临。
柳品珏来得很快,萧玉融坐在谢氏的主座上,桌前摆满了美酒珍馐。
粗略看了一下,柳品珏扯动了一下嘴角。
萧玉融不管在谁那,都是一副鸠占鹊巢的模样。并且接受良好,丝毫都不觉得不好意思。
不管也是,萧玉融眼里她是君,其余人是臣,很正常。
“先生可真是让我好等。”萧玉融托着腮。
旁边那些谢氏的人都识趣地退下了,易厌本来不大乐意走,萧玉融一个眼神,谢得述拖着他走了。
“往常都是我等你,如今好不容易,等等为师又何妨?”柳品珏负手走上台阶。
他没坐底下那些客座,直接走到萧玉融的主座旁边坐下。
萧玉融啧了一声。
她就知道柳品珏不会甘心屈膝人下。
萧玉融给了诚意,谢得述和易厌都走了出去,柳品珏也给了诚意,阿北一样走了出去。
看着姿态慵懒的萧玉融,柳品珏鬼使神差地问了个他从来不会问的问题:“那只猫呢?”
“猫?”萧玉融美艳的脸上划开一抹带了些嘲讽的笑意,“先生还会担心这些呢?”
“你不愿意说,便罢了。”柳品珏神色淡淡。
他都怀疑自己刚刚为什么说这些。
“跑丢了。”萧玉融用平淡的语气说道,“我派人找,都没找到。”
柳品珏微微一怔。
“本来就是只野猫嘛,留不住,它心思野,爱自由,就由着它去吧。”萧玉融继续用那种释然又带些遗憾的口吻说道,“自在些,也好。”
谢得述还因为那只猫跑丢了这件事情,偷偷摸摸在被窝里哭了,第二天红着眼睛来上值。
跑丢了……柳品珏默然无声地攥紧了掌心,呼吸稍稍停顿了一下。
跑丢了的是猫吗?
他想起萧玉融把那只猫抱回去时候的样子,好像是生气了。
但是那只猫,只是一只猫而已。
还是意味着更多的东西?
“是,是啊。”柳品珏没有什么多余的表情,望着空白的棋盘,“跑丢了也好,野猫都是爱自由的。”
“先生可要手谈一局?”萧玉融没有问什么直观的东西,而是先问道。
柳品珏顿了顿,“好。”
他们对弈了很多次,这只是他们数以千计的对弈其中之一。
对局来回拉扯。
如今萧玉融对弈愈发厉害了,观棋如观人。
先前柳品珏出了岔子,萧玉融才能跟他下成四劫循环而和棋。
如今即使是他全力以赴,萧玉融也能跟他你来我往,不落下风。
“我若是赢了,算不算出师?”萧玉融问。
“想出师?”柳品珏扯动唇角,“还早着呢。”
他见萧玉融撇嘴,又补充了一句:“但你能到这个地步,已经是当时少有之奇才了。群雄逐鹿,你也是英雄。”
“英雄?”萧玉融乐了,“我只能做他们口诛笔伐的恶人吧?先生这种圣人,可得千万紧着些,别被我拖下了水,惹了一身骂名。”
柳品珏微微翘起嘴角,“自古以来,从来英雄惜英雄。”
“英雄惜英雄?”萧玉融重复了一遍。
她倾身贴近了些,眼底含着薄凉的笑意,“难道不是英雄杀英雄吗?”
柳品珏动作在半空中稍稍停顿了半刻,“你这冠绝一世的孤勇,在这世道里,只会害了你。”
“我之圣通,不弱诸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