语气说道:“我便接着等融娘来见我,为夫郎,为侍君,为奴役,只要留在融娘身边,都是好的。”
最重要的是还有一句:“若是早早地忘了我,那也无妨。”
“当初那么痴心,如今怎么就耍起了小脾气,嗯?”萧玉融笑吟吟地捏了捏李尧止的耳垂。
李尧止脸颊微红,“殿下,莫要拿我寻开心了。”
“我偏不。”萧玉融往前凑了凑,吻上了李尧止的嘴唇。
唇齿相依,极尽缠绵。
李尧止揽住了她的腰,贴近了些,温度在不断上升。
他们之间因为假死很久不见,后来相聚,却也因为颇多事物而没有相守。
这样的亲昵,已经很久没有过了。
“殿下……嗯……”李尧止声音暗哑。
两人拉扯间已经到了房门口,李尧止推开门。
萧玉融稍稍推开一些,喘了口气,“派两个扶阳卫去玉京探探情况,还有……”
“殿下……”李尧止喊了一声,目光盈盈,似是春水般,莫名有些哀怨。
“好,好,一会再说吧。”萧玉融也这么觉得。
进了屋里,腰带一勾,暖帐鸳鸯,雪腻酥香。
临门一脚李尧止却又停下,“殿下伤势未愈,如今唐突,是不是……”
“绍兖,这时候别煞风景。你我多久没见,又有多久没有如此?”萧玉融暗恼他这时候不解风情,捏着他脸。
“绍兖是怕此时索求过度,伤到殿下……”李尧止声音愈发轻了。
“好了,张开嘴。”萧玉融笑着拍了拍他的脸。
小帐挂轻纱,玉肌肤无点瑕,牡丹心浓似胭脂画。
香馥馥堪夸,露津津爱煞,耳边厢细语低声骂。
俏冤家,颠狂忒甚,揉碎鬓边花。
好事已尽,萧玉融趴在李尧止胸膛前,喘息未定。
汗光珠点点,发乱绿松松。
“绍兖真是……满身兰麝扑人香。”萧玉融凑在李尧止颈间嗅了嗅。
李尧止笑:“换了惯用的熏香,还怕殿下闻不惯。”
“嗯嗯,那就是仔细打扮过了来见的我。”萧玉融点点头,“何必如此费心呢?你样貌好,无论穿不穿绫罗绸缎,佩不佩玉环珠绣,都好看。”
李尧止道:“殿下喜欢好颜色,倘若有一天色衰爱弛,绍兖总得想想用什么手段,才能留住殿下片刻呢。”
萧玉融仰起脸,戳了戳李尧止的脸,“你就是那么想我的?嗯?”
“不是绍兖这么想,而是旁人都那么说的。”李尧止将萧玉融的头发理顺了。
他半垂着眼睛,“待在李家,殿下便少有想起绍兖。殿下不来,绍兖便只能一趟一趟地去公主府。”
“先前那段日子里,崔小将军来得勤快,底下人总说将军丰神俊朗,讨得殿下喜欢。”
“再后来,他们便说崔将军来得那么殷勤,真是可怜。是因为他不来,殿下便很少想起他。”
“此情此景,唇亡齿寒。绍兖从前来时,他们也说,说‘李郎美姿容,殿下瞧了心生欢喜’。”
“他们说的话是如此的相像,绍兖便想,我也不是特殊的那一个。”
“那后来呢?绍兖跟了殿下这么久,她们怕是也早就瞧厌了。连她们都看腻了,那殿下呢?”
萧玉融听着他语气哀愁地说着这些事,笑着亲了亲他的下巴,“我的好绍兖啊,你又何苦伤春悲秋呢?”
“我府上的那些人啊,最是喜爱的便是你了。张口闭口便是公子,公子哥儿有那么多,他们嘴里的公子就只有你一人。”萧玉融点了点他的鼻尖。
她说:“就连我父皇要为我招驸马,想的也是你,你还有什么不知足的?”
李尧止盯着萧玉融的眼睛,有些执拗地问:“那殿下呢?殿下又可否会厌弃绍兖?”
“我若是早早地厌弃了你,现在我又让谁躺在我床上?”萧玉融摇摇头,“绍兖可真是身在局中就糊涂。”
“如此,殿下怎么不利用我了?”李尧止问。
他凝视着萧玉融,目光坚定,“如果那条路需要以所有人尸首来垫,可以从我开始。”
他似乎总是执着于这些。
萧玉融沉默半晌,“绍兖,你很想让我登上那个位置吗?”
“从接过父皇托孤的旨意,到你说愿意为我的南面称孤之路送上一瓣心香,再到允州,再到现在。”她支撑着自己坐起来,“你很期待吗?”
李尧止同样坐了起来,“我这么希望,是因为殿下是这样希望的。”
“先前是因为兄妹之情,殿下不好篡位,可现在陛下留圣旨传位,为什么殿下还在犹疑呢?”他问道。
是啊,为什么呢?
萧玉融闭了闭眼,“你真是什么话都说得出口了,愈发口无遮拦。”
有时候李尧止嘴里说出的话,叫她也愕然。
真不知道礼教如山的李氏,如何出了这么个公子。
“绍兖失言。”李尧止轻轻握住了萧玉融的手,“只是殿下,明明有能有本,为何压抑自己不往前呢?”
“是因为……前世吗?”他轻声问。
萧玉融骤然攥紧了掌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