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通这些之后,知府的心境豁然开朗。最近安长渊和凤小酒的所作所为,他都看在眼里,这才是身居高位的人应该有的样子,受百姓供养,也为百姓谋利。
“什么?”大皇子几乎不可置信,猛地站起身来:“你是说他们毁了我所有的炸药?”
属下颤颤巍巍地答道:“是的,殿下……那边传回的,就是这样的消息。”
“怎么会?他们怎么会知道炸药的所在?”大皇子猛地脱力坐了下来。
嘴里喃喃道:“如此一来,扬州的事情,他们到底知道多少?若是这些事情捅到父皇面前,那他才是真的完了!”
大皇子只觉得思绪纷杂,一团乱麻,一时之间竟有些不知所措。
他不明白,安长渊和凤小酒是怎么做到的,每次都快他一步?
要说手下有叛徒,他是说什么也不相信的。那些人都是他精心培养出来的,而且每人都中了毒,要在固定的时间服用解药,才可以继续活命。
既然不是由叛徒泄露的消息,那他们是如何得知?大皇子越想越觉得后背发凉,但是事已至此,他已经没有了退路,只能孤注一掷!
看来他得使出杀手锏了。
大皇子的眼神变得凶狠,既然他自己无法奈他们何,那便就用父皇的手!他们本事再大,戳破了天去也是臣子。
而且父皇对于这位皇叔的态度……旁人不知,大皇子却是一清二楚。这一点,他早就想利用。
只是一直都没有找到合适的机会罢了!
现如今这步棋却可以利用起来了……
“他们不是很能吗?不是在扬州赈灾,深得百姓爱戴?那他不妨就在添一把火,把他们的功绩好好宣扬一番!”
于是第二天清晨,王爷和凤小九在扬州赈灾,深受百姓爱戴的流言,便在京中四起。甚至还有愈来愈烈的趋势!
消息传到镇国公府的时候,沈千柔一脸惊讶:“她什么时候去了扬州,我怎么不知道?”
旁边侍候的丫鬟也是一脸茫然:“小姐说要去寺里为您祈福……”话说到这里戛然而止,两人都知道凤小酒这哪里是去祈福,而是金蝉脱壳去了扬州。
“啪”是杯子碎裂的声音。
沈纤柔气得咬牙切齿:“一个大家闺秀,偷偷离家不说,还在外面和一个男人不清不楚,到处传得沸沸扬扬,这让我的脸往哪搁?让她的妹妹如何做人?”
丫鬟吓得一抖,不敢说话。
还是一旁的王嬷嬷柔声劝道“:小姐此去扬州赈灾,也确实帮助灾区提供了很多帮助,夫人应该引以为傲才是!”
沈芊柔似是听到了什么不可置信的话,转头看向王嬷嬷:“我以她为傲?放眼这安平国上下,哪有大家闺秀整天抛头露面,混迹在男人堆里?嬷嬷要我如何为她骄傲?”
嬷嬷紧皱眉头,有些不赞同道:“小姐好歹是您的女儿,夫人还请慎言!”
女子的名节何等重要?夫人这番话若是传出去,小姐这辈子都抬不起头来。
沈千柔张了张嘴,到底没有再多说。她的女儿吗?她可没有这样不知廉耻,不懂轻重的女儿!
流言似是鸟的翅膀一般,不过半天时间,就飞满了京城的大街小巷,人人都以此为谈资。
安长渊战神王爷的事迹又被拿出来讨论,一时之间风头无两。
然而,对于安长渊来说,此事并非好事。
墨风一直在王府替安长渊打理京中的事物,听到消息的时候第一时间行动,想要封锁消息来源。
但是这消息传播得太快,加上有心之人推波助澜,不仅没有被遏制,反而愈演愈烈。
“这到底是谁?竟然想出这样的损招!”墨风气到牙痒痒,却又无计可施。
叫下人拿来纸笔,马不停蹄地给远在扬州的安长渊传信,让他想想办法。这流言再这样传下去,安长渊的威望就要盖过当今圣上了,可想而知等待他的是什么!
“我真没用,这种时候竟然帮不上师兄任何忙,小丫头尚且可以去扬州帮师兄……”莫名的,墨风心里就有些难过。
坐在王府的屋顶,看着天上灰蒙蒙的一片,心里也满是压抑。
来到安平国已经有些时候了,妹妹也没有任何消息,父皇和母后已经多次写信来催了,那也没办法。
也不知道妹妹这些年过得怎么样?如今又是在哪里?在做什么?
“咚”莫风觉得后脑勺一痛,一个趔趄,差点从房顶栽下去:“谁偷袭小爷?哪个宵小之辈?滚出来!”墨风气急败坏地捂着后脑勺四处张望。
“几日不见,墨风少爷依旧如此……”来人话还没有说完,墨风就瞪大了眼睛:“暗一?你怎么在这?你不是和师兄一起去了扬州吗?”
暗一翻了个白眼,一跃而上,在墨风身旁坐定:“主子知道大皇子在扬州那边吃了亏,肯定会从京城下手,早就让我往回赶了,没想到还真给主子猜中了,话说你也太无用了些!”
墨风又坐了下来,没有像往常一样怼回去。暗一有些好奇,转眼就看墨风耷拉着脑袋,靠坐在屋檐上一言不发,那模样似乎很是挫败。
暗一瞬间就有些无措:“和你开个玩笑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