凶杀案现场。
晋阳县尉苏无名正在聆听仵作的汇报。
“死者甲,女性,身高五尺三寸,约莫十七至二十岁之间,生前因窒息而死,体内发现三名男子元阳。”
苏无名蹙眉:“三名男子元阳?难道这是一桩轮j案?”
“死者乙,女性,身高五尺四寸,约莫十九至二十三岁之间,生前因窒息而死,体内发现两名男子元阳。”
“找画师来临摹画像,明天张贴于大街小巷,先确定死者身份,再继续追查凶手。”
苏县尉背负双手,沉着下令,“还有,连夜把这座宅院的主人张阿大提到县衙,本官要连夜审讯。”
“喏!”
有数名差役抱拳领命。
苏县尉又道:“留下四名差役看守现场,待天亮后本官再来现场勘察,看看能否找到蛛丝马迹。”
“女尸怎么办?”有人问道。
苏县尉道:“去王记棺材铺买两口棺材,先收殓了吧,等确认了死者身份,再还给其家人。”
两个时辰后,现场的差役陆续撤走,只留下四个倒霉蛋看守现场。
两更左右,一个敏捷的身影悄悄出现在了凶宅附近。
只见他趴在院墙上朝里面观察了片刻,然后悄无声息的落地,又蹑手蹑脚的悄悄离开。
“追!”
金无赤喜出望外,在夜色中打个手势,第一个从屋顶飘然落下。
木逢春、水杨花紧随其后,与金无赤悄无声息的盯紧了夜色中的黑影,穿街过巷,左绕右转。
太原城的宵禁由晋阳、太原两个县的差役负责,缜密性自然无法和长安的金吾卫相提并论,金无赤三人盯着夜色中的人影,很快就追到了一座中等规模的宅院前。
齐丁并没有敲门,而是直接翻墙入内。
“什么情况了?”
陆丙压低声音,忧心忡忡的问道。
齐丁无奈的摇头:“尸体被挖出来收殓进了棺材,现场有四个差役看守,其他情况暂时不知。”
“你没有被人发现吧?”陆丙警惕的问道。
齐丁笑笑:“放心吧,那四个差役胆子不小,都他娘的在打盹,也不怕两个女尸从棺材里爬出来!”
“你还有心情开玩笑?”
陆丙沉吟道,“就怕官差们大搜查,太原城怕是不能待了。天亮后雇一辆驴车,想办法把孙虎弄出城去再说。”
“那个仆童呢?”齐丁问。
“埋了。”
陆丙握了下腰间的佩刀,“这小子啥也不知道,连那姓梁的来太原做什么都不知道,留着也没多大价值,一会挖坑埋了!”
齐丁点头:“这件事交给我和小武,直接埋厢房里面算了。”
“桀桀桀……太子府的人真是作恶多端!”
院墙外面传来一声阴森的怪笑,把陆丙和齐丁吓了一跳。
“呛啷、呛啷!”
连续的钢刀出鞘声响起,两人同时仰头喝问:“谁在外面?”
金无赤纵身翻过院墙,手持铁拐,和两名侍卫隔着数丈对峙:“老子是行侠仗义的人,最是看不惯你们这些杀人放火的恶棍!”
“看刀!”
陆丙大喝一声,手中钢刀一招“力劈华山”直奔金无赤头顶,嘴里大喝一声。
“老齐,我缠住这乞丐,你去外面看看他可有同党?”
“好嘞!”
齐丁答应一声,三步并作两步冲向院墙,敏捷的翻墙出了院子。
陆丙出手如风,跟对方走了三招,便发现自己不是对手,不由得暗自吃了一惊,急忙呼叫帮手。
“武雷、张大力,赶紧出来帮忙,硬茬子找上门来了!”
但出乎陆丙预料的是,他的同伴非但没有出来帮忙,反而发出连续的惨叫声。
厢房和卧室里旋即响起一阵打斗声,显而易见,这个乞丐不仅有同党,而且已经摸进房屋里面发起了偷袭,似乎自己的伙伴们已经遭了毒手。
想到这里,陆丙不由得面如土色,拼死向金无赤猛砍数刀,大喊道:“刘求、杨铁心,你们还活着吗?”
“咣当”一声,一个身影从卧室里破窗逃了出来,正是从木逢春剑下侥幸逃生的杨铁心。
只见他左臂鲜血喷涌,却是被木逢春的铜剑划破了一条半尺长的伤口,右手提着一口单刀,踉踉跄跄的说道。
“陆头,小武和大力都死了,这道士好厉害!”
“嘻嘻……难道我不厉害吗?”
水杨花手里拿着一柄铁伞,一只手拖着刘求的尸体走了出来,“我只用了一招就划破了他的喉咙!”
陆丙奋力一招逼退金无赤,横刀护在杨铁心身前:“你们究竟是何人?”
“取你命的人!”
金无赤暴喝一声,手中铁拐一个“蟒蛇翻身”,当头朝陆丙砸了下去。
“休要伤我兄弟!”
说时迟那时快,在外面听到动静不对的齐丁翻墙回来,却发现形势已经大变,急忙全力攻击这名乞丐。
“先并肩宰一个!”
陆丙知道单打独斗不是对手,急忙从左面发起进攻,和齐丁左右包抄,一个挥刀砍向金无赤脖颈,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