姬无良望着天空道:“顾太傅出手一万两银票,若是他的人过关了再允诺你一件事。忠勇侯出五千两,若是他的人最后胜出,加一间朱雀街上的铺子。”
姬无良的心呀不知酸成什么样了?都说穷文富武,自己一个将军这么穷,那些文官这么富,不科学。
尤其自己身边这个文官,太特么能赚钱了!明码标价请他出手,怎么就没有人出价请自己打架的?
这若不是自己的人,分分钟抢光、偷光!
咳咳咳……
王源看着身旁高大威猛的男人突然间咳咳着,眼神一闪,不会身体不行吧?
“那个,侯爷,若是身体不适还是要早些看看太医的。据说侯爷十四岁就领兵打仗了,肯定受了不少暗伤,那个弄不好有损寿命。”
王源一本正经地关心,让姬无良憋得心肝疼,这是多担心自己活不长啊?
忍了半晌才道:“无事。你放心,本侯的身体很好。”
王源一脑门子的黑线,他俩的对话好像有点儿跑歪的感觉,立刻转化话题。
“侯爷怎么看?”
“本侯不会看,就看你缺什么了。”
王源想了想道:“还是看看他们指定的姑娘都是什么水平吧?太差的,我有心也无力。”
私心里更看重顾太傅,一万两不说,若能答应一件事的话,能不能把缺的良田给我补齐了?
一亩上等良田得二十两吧?一千亩就是两万两呢,好像更值一些。
一道声音凉凉地传来:“皇庄周围的田有钱也买不到,京郊一亩上等田二十五两,再说户部尚书是镇北侯的人,就算顾太傅想答应你都不一定能成。而且,朱雀大街上的一家商铺,就最小的那种书铺,都得五万两才能拿下。”
王源的眼睛逐渐睁大,靠,一间铺子这么贵的?那自己焦叔叔手底下到底有几个铺子,给自己开了书肆是不是就没收入了?
“哎哟哟”王源抱着头往后就躺,头好疼,不想活着了,怎么到处都是要花钱的,钱呀!
以前他王源何曾为钱发过愁?最难的时候也就是刚找了工作的前两个月,完全没收入,每日也只需要养活自己一张嘴就够了,蹭老爹的、大哥、二哥的、蹭爷爷奶奶再蹭姥姥姥爷,挨着蹭,一点儿负担都没有。
现在自己这么能挣,为啥哪哪都不够花?王源一双哀怨的眸子直直地望着天空。
姬无良心下一跳,莫不是身体内的那什么蛊虫发作了?赶紧大吼一声:“听风听雨死哪去了?快去庄子上把那个蔷薇姑姑叫出来!”
说完,心慌慌的,一把抄起地上直愣愣捂着头的王源,脚下不断点地往翠微庄飞掠过去,只比前面跑得听风听雨慢了一步。
王源突然之间落入一个硬硬的怀抱,木愣了一下,然后就感觉身体以极快的速度在移动,时高时低的,转着眼睛看了看周围,好像有股俯瞰的感觉,这是飞起来了?
是轻功?一种新奇的感觉让王源闭上眼舒服地体会这种失重又超重来来回回的感觉,舒服地不行。
很快就听到了很多人跑来的声音,立刻睁开眼睛,咋、咋了?
“思远……”
最先到的是田芙蓉的声音,带着着急和悲伤,王源一愣赶紧回应:“娘,发生什么事了?”
众人一愣,又更快地往来跑,王源他娘可是说了,思远的身体最大的毛病就是忘事!
这才刚刚发生的事就忘光了?病情进展得是不是太快了!
王源一脸懵的就被田芙蓉摸上了脸,孙蔷薇双手齐用,同时按上了双手,焦文卓急的直搓手,把个完全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的姬海急的团团转:“侯爷,公子这是咋了?”
姬无良望着怀中的人一脸茫然,有点儿拿不准刚刚是不是发病了还是自己判断失误?
咂了咂舌道:“刚刚突然之间思远抱着头翻滚说头疼,很疼的样子,然后神情木楞,眼光呆滞,叫着没什么反应。本侯不知道他这是不是、怎么了?你们赶紧给看看。”
差点忘了自己在茶楼偷听了这几个人的话,差点儿说穿帮了。
好在没人关心后面的半句,只是前面的两句话听上去好严重!
几人对视了一眼,眼中的郑重和沉重同样重,看得姬无良心头微沉,双手下意识地用力。
“嘶,好疼,侯爷要不你顺手把我随便放地上?不劳您端着了。”
好家伙,受什么刺激了?突然之间这么大力,要把自己挤死在双臂和胸口之间吗?
姬无良回神,找了个干净的地方,田芙蓉快速不知从哪里抽出来一块布给垫上,王源被慢慢放下,那慢动作让王源皱眉,总有种自己的了重病要死了的感觉?
问题是自己刚刚真的发生了姬无良说的那些症状了吗?自己怎么一点儿都不知道?
安静了许久后,孙蔷薇颓败地耷拉下了手:“公子,姑姑无能,没诊出什么异常来。就是那个,你体内带了好多年的那个,好像都安静地找不到踪迹。”
王源脸皮抖了抖,蔷薇姑姑的话他懂,就是怎么听着这么别扭?
“那就是没事!大家不要紧张,弄得我都这么紧张,感觉好像要不行了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