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惹了官司?欠下赌债还是情债?”北春一点也不惊奇。
“都不是。”男子说,“我的工作是遗物整理师,有一次接了一个整理的差事,主人还没有逝去的时候送了我一幅画,口头相赠,没有什么凭据,后来他过世后,他的儿女就想把画要回去,还说是我偷的。”
“那画很值钱?”
“对。我藏在安全的地方,现在终于逃离那家人了。”
“那你也很委屈。明明是相赠,却被人说成贼。”北春最知道委屈的滋味了,“有些时候,有些事就是会从天而降,毫不留情,让你永远洗不白,走到哪都带着污点,殊不知你才是真正的受害人。”
“就是这种感觉。哎,众生皆苦啊。而且都有破不了的局。我也可以把画给他们,但我心里就是不甘,倒不是因为画值钱,而是因为这个事,憋屈,不舒服,闹心!”男子叹道。
“对了,我叫李二山,你呢?”
“北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