崔凌源直接表明来意。
“殿下,如今作为汉王,感觉和京城相比那个更好。”梁赞呵呵一笑。
“崔大人,西北天高云阔,即便是做个寻常牧民,也比在京城做个皇子安逸吧。”梁赞讥笑道。
:可是殿下不要忘了,你是大梁的皇子这个事实,长此以往,你和陛下如何相处,你与大梁朝堂又如何相处。“
崔老脸色难看。
他没有在梁赞的语气中听出来不满,没有怨气,没有不甘。
他被赶出京城,被皇帝抛弃。
建立了此等功绩却没有怨气?
这是为什么?
只能说明,梁赞从一开始就不在乎那个皇子的身份,不在乎端坐崇正殿的皇帝。
“大梁?我还和大梁有什么关系吗?”梁赞梁赞皱起眉头,不解的反问。
崔凌源被梁赞这个问题噎住了。
因为在金銮殿上,梁赞已经跟梁鸿禹断绝了父子关系。
现在,梁赞跟梁鸿禹貌似真没有什么关系。
“可殿下,血浓于水啊,不管殿下和陛下有什么误会,但都是父子。”崔凌源轻叹一声,劝道。
“血浓于水?哈哈哈,你去问问梁鸿禹,血浓于水否?”梁赞闻言,忍不住大笑。
梁鸿禹如果真把他当儿子,就不会闹到这个份上。
就算梁鸿禹想要保全他的爱子,也不应该那他梁赞来当替罪羔羊。
在梁鸿禹眼里,他恐怕连人都算不上,只是如猪狗般愚蠢下贱。
“殿下,即便是断绝了关系,但殿下还是我大梁子民,作为大梁子民,殿下又怎么可以与大梁为敌,请殿下三思。”
崔凌源说的义正言辞。
他有预感,这次出使,不会取得什么实质性的效果。
“大梁子民?大梁只不过是历史长河中的沧海一粟。”
“大梁百姓水深火热,他却刚愎雄猜,只会玩平衡那一套,有何资格让我俯首称臣。”
“大梁立国百余年,武帝厉兵秣马打下来的天下已经千疮百孔,他看不到吗?”
“有些事情可以商量,但是有些事情,没办法商量,我和皇室早就划清了界限。”
梁赞冷笑不断,他要是做一个孝子,做一个大梁的顺民,那和自己打自己的脸有什么区别。
“殿下,不可执迷不悟啊。”
“只要是殿下愿意,将打下来的河山交出去,我可以暗中出谋划策,给殿下一切。”
“即便是天下,也未尝不可。”
崔老急了,梁赞这般决绝,出乎他的预料。
梁赞的态度更加绝决,更加坚定。
“哈哈……崔大人若是真有此意,那就留在沙洲,大好河山任崔大人施展才华。”
“至于说天下,本王自己会取,委曲求全地得来天下,本王不乐意要,更看不上。”
梁赞哈哈大笑,语气坚定无比。
笑声仿佛是利刀一般,不断冲击在崔凌源的心头。
崔凌源老脸一红。
他堂堂一国宰相,在汉王这里,讨不到任何便宜。
“殿下,您就算不为自己着想,也该想想家眷啊,更有风妃娘娘,他一人呆在沙洲,孤苦伶仃,殿下难道真的忍心,何况齐天公主也在盼望殿下回京啊。”
崔凌源见梁赞油盐不进,只能打起来感情牌,希望梁赞看在家属的份上回心转意。
“崔大人多虑了,母亲在沙洲生活的很好,比在宫中快乐的多,梁鸿禹身边不缺女人,母亲在宫里呆着就是笼子中的雀鸟,有什么幸福感可言。”
梁赞说话不留余地,充满讽刺。
“可殿下殿下征服柔然,自立为汉王,至今未曾称帝自立,也未曾和大梁开战,这就说明殿下的心里有大梁,有陛下,殿下何必如此固执。”
崔凌源觉得梁赞这么做一定有他的道理。
不管怎么说还是大梁的皇子,骨子里依旧是大梁子民。
今天这么做也是一个叛逆的孩子,希望得到家长的认可。
只要是方法得当,肯定能说服梁赞。
可是崔凌源的如意算盘打错了。
因为当前的梁赞并非原来的梁赞。
“崔大人,你要是不忙,可以在沙洲住下来,看看沙洲的变化,感受一下沙洲百姓的心声。”
“再看看本王的马蹄踏碎大梁的二十万铁骑,到时候崔大人还可以参加本王的登基大典。”
梁赞的话就像是利刀,冲击着崔凌源的内心。
梁赞的这些话犹如晴天霹雳一般,震惊的崔凌源瞠目结舌。
他之所以敢来沙洲,就是因为梁赞尚未建国自立。
这也是他最大的依仗。
他觉得梁赞未曾自立为帝,就是和大梁还有转圜的余地。
可是现在发现,他错了,错得一塌糊涂。
梁赞未曾独立建国,只不过是为了踏碎二十万大梁大军而已。
“殿下,您真的要和大梁朝廷不死不休吗?”崔凌源着急了,他怎么也没有想到梁赞是这般决然,他的一切谋划都烟消云散。
他觉得梁赞这是一意孤行,。根本不是明智之举。
“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