严殊见状,心中一动,瞬间闪过一个念头。
这个想法让他既惊喜又紧张。
罗诗杳弯着腰,捂着嘴,呕得昏天暗地。
她只觉得胃里翻江倒海,难受得几乎要将心肺都吐出来。
好不容易平息下来,却听到男人那不合时宜的命令式腔调:“快起来将衣服穿上!”
大晚上让人起床穿衣服,有病吧!
罗诗杳在心中愤怒地吐槽。
就算自己干呕的情景让严殊感到不适,那也应该是他穿衣离开这里才对啊,怎么反倒让她挪窝?
罗诗杳心中又气又恼,缓缓抬起眼皮朝严殊看去。
不看还好,一看心中更是气不打一处来。
她明明都已经难受成这样了,严殊那一双深沉的眼眸里竟然盈满了笑意。
她不明白,自己如此痛苦,男人怎么还能笑得出来?
那笑意让罗诗杳觉得日子回到了最初状态,她又成了他的玩物。
相处了这么久,经过了那么多事,她觉得怎么着也跟以前应该有所不同的……
罗诗杳心中涌起一阵悲凉,干脆将男人的命令当成耳旁风,重新躺回自己的位置。
她转过身,背对着他睡,不想再看他那令人厌恶的笑容。
严殊见罗诗杳没有照自己的话做,眼中闪过一丝无奈,但也没有再说什么。
他径自下床,动作麻利地穿戴整齐。
罗诗杳听到窸窸窣窣穿衣服的声音,以为严殊要走,谁知他又上了床。
正疑惑不解间,她就被人拉了起来。
严殊的动作很轻柔,手脚笨拙地往罗诗杳身上套衣服,声音中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温柔:“听话,快将衣服穿上。”
罗诗杳拖着酸软的身体,被他这么折腾,心中的火气再也压抑不住,一下子就爆发了出来。
她用力甩开男人的手,眼中满是倔强,吐出两个字:“不、穿!”
严殊见她如此任性,骨子中那股与生俱来的强硬被瞬间激起。
他习惯了掌控一切,容不得他人的违抗,有些话便脱口而出:“在这府中,还轮不到你说不。”
罗诗杳浑身一寒,仿佛被人从头到脚浇了一盆冷水。
她的眼神瞬间黯淡了下来,整个人如同霜打的茄子,一下子失去了所有的生气。
呆愣片刻之后,她撒气般地从男人手中夺过衣服,一件件地往自己身上套。
房间里的气氛变得异常尴尬和压抑。
严殊猛然间意识到自己的话使罗诗杳不开心了。
他心中涌起一丝愧疚,放软声音解释道:“阿瑶,对不起,我刚刚不该那么说。”
“看到你干呕得那么厉害,我担心你的身体,心里一着急,只想着叫府医来给你瞧瞧。”
“你不要生气了,好不好?”
男人的声音中带着一丝祈求,仿佛一个犯错的孩子在向大人认错。
罗诗杳听到他的解释,手上的动作顿了一下,但她并没有回应他。
她默默穿好衣服,坐在床边,低着头,轻声道:“妾身今晚吃多了,胃有些胀,一点小毛病,不碍事的。”
“三更半夜的,还是不要麻烦府医了。”
罗诗杳只是嫌男人脏,被恶心到了而已……当然,这话不能说在明面上。
如果让严殊知道了她干呕是因为身体的排斥反应,那他肯定会气炸吧,男人恼羞成怒的情况下,她也没好果子吃。
严殊听了罗诗杳的话,微微皱起眉头,眼中透露出一丝疑惑:“我看你晚膳也没用多少,还不如平常吃得多。”
罗诗杳有些纳闷,严殊怎么知道她晚膳吃了多少?
不好再继续拿这个当借口,她只能胡乱找借口来搪塞:“许是近日天气炎热,冰镇的西瓜、酸梅汤等吃多了,脾胃有些受凉。”
“也不是什么大事,过阵子就好了,犯不着让府医来看。”
严殊看着她,声音轻快道:“这不是小事,还是让府医来看看比较好。你不要任性,身体要紧。”
“将军,妾身真的没事。你看,我现在已经感觉好多了。”罗诗杳强挤出一丝笑容,试图让严殊相信她。
不知道是不是错觉,她总觉得男人的表情中隐藏着一种——开心的意味。
严殊却是不为所动,语气中带着一丝责备道:“不可轻视,你刚才都呕得不成样子,你看看自己这张脸到现在还惨白如纸。”
说着,就抬起手,轻轻触摸着女子柔软的脸颊。
罗诗杳颇为无语,沉默片刻,轻声道:“将军日理万机,不必为妾身这点小事操心。待到明天,妾身自己将府医请来诊断即可。”
严殊拉起她的手,满脸柔情道:“你是本将军的女人,你的事怎能是小事?我不允许你这样不重视自己的身体。”
他紧紧握住罗诗杳的手,仿佛想要通过这种方式传递给她力量和温暖。
罗诗杳微微垂下眼眸,无奈道:“将军,妾身真的没事,还是明天……”
本来就没什么事,大半夜的,罗诗杳并不想搅得旁人不得安宁。
严殊看着罗诗杳倔强的模样,强行打断她的话:“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