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唔……”
其中一名男子大腿处被飞镖狠狠插入,疼得他浑身虚脱。咬紧牙关才忍住没有痛呼出声。
此时被盛逸臣一手拎起衣领。那人大惊失色下四处查看,才发现两个同伴已经被对方射中要害断了气。只留了他一个活口!
“呜呜……放……放开我!”
灰衣男子奋力挣扎,却无法撼动对方的手分毫。
“嘘……” 盛逸臣凑近男子威胁。
“没看见那边有人?你要是敢扰了我家祖母和娘亲做饭的兴致,我会让你以后都说不出一句话。”
男子忍不住打了个寒战,当真不敢再发出声响。一抬头便对上少年恣意的笑,哪里还有刚才面对自己家人时的委屈表情?!
“大人……大人饶命!小的们只是山中猎户。在附近打猎时偶然撞见你们,怕惊扰到贵人们用餐,这才偷偷藏到了树上,想等你们走了后再悄悄下来。”
“猎户?”
盛逸臣瞟了眼三人身上的寻常猎户装扮,脸上不见任何表情。
“你们出来狩猎也怪辛苦的,如今到了饭点也饿了吧?我正好要练厨艺,需要有人试吃。这样吧,你把我做的东西都吃了,我就相信你是普通猎户。”
男子想起盛逸臣刚才炒菜时窜起的那道冲天火光,忍不住打了个激灵。
“大大大人,您是金枝玉叶。我等平头百姓,哪里配享受您做出来的美味?”
“小……小的实在是无意唐突啊!您放心,小的转眼便能把今天的事忘得一干二净,请您……求您高抬贵手放我回去吧呜呜……”
“呵!” 盛逸尘冷哼。
娘亲和小妹嫌弃他也就算了。现在突然冒出个阿猫阿狗竟然也敢嫌弃他做的饭!
“我说……”
盛逸臣指尖轻轻摩挲着男子脖颈,语气不咸不淡。
“我娘说我蠢,那叫调侃打趣。你该不会看到我学不会做饭,就真的信以为真,以为我很傻、很好骗吧?”
“我……我不懂大人在说什么。” 灰衣人感受到脖颈处传来的冰凉触感,浑身爬满了鸡皮疙瘩。
盛逸臣也不废话。左手快速扼住对方下颌,右手指间寒芒一闪,便从对方牙齿里挑出粒接近牙齿原色的浅黄药丸。
“如今各家势力都喜欢往死侍的牙齿缝里塞毒药丸。偏偏暗庄最变态,为了达到最好的隐藏效果。把药丸染成了和牙齿相近的颜色不说,还生生挖空了死士的一半牙齿,把药丸嵌了进去。”
“怎么?你们暗庄被我端了老巢后也学聪明了,还学会穿百姓衣服来伪装自己了?”
“你们不是怕惊扰贵人才蹲在树上一动不动,而是怕弄出声响后惊动我们,这才一直没敢往外报信。只等着我们走后,再悄悄把行踪传出去吧?”
“这是准备告诉周定邦,我们没有走他们埋伏好的那几条路。让他们赶紧换个位置埋伏?”
“你……你……我……不……”
灰衣人惊恐得说不出一句话。难以想象怎么会有人仅凭一点线索,便把他们的计划猜得八九不离十。
盛逸臣见他那副惊恐的模样就知道自己都猜对了。
也懒得多费口舌,直接手上一用力便折断了对方脖颈。
“埋了。”
盛逸臣嫌弃的擦了擦手上鲜血,朝飘落在地的星轨低声吩咐。
一抬眼,瞧见远处小妹正满脸娇憨的在雪地上打滚,娘亲和祖母一边逗她玩一边做饭的温馨场景,又嘱咐道:
“埋远些,免得倒了大家的胃口。”
“是。”
盛逸臣又仔细擦干净了衣衫上的血渍,这才颠颠儿的跑到祖母那边学做菜去了。
不过为了防止再次被暴揍,他只敢远远蹲着,一边做笔记一边观察娘亲和祖母的动作。
远处一个隐蔽丛林内,则有个小少年正身姿笔挺的立在暗影里查看一份份密信。
冷风吹得树影晃动,也衬得他粉嘟嘟的小脸讳莫如深。
“主……主子,我们先前已经探查到周定邦正带了一万余人埋伏在柳溪村附近,准备活捉盛逸臣后杀掉盛家大房所有人。虽然我们现在已经绕小道,避开了埋伏。你不是说周定邦留着必成祸害,要亲自带人去刺杀他吗?”
“我们派去的一千余隐卫快到柳溪村了。我们再不启程过去,怕是来不及了。”
“师兄啊……你这次还是有些心急了。”
少年运转内力销毁掉手上密信。平淡的语气似是带了些忧愁和心疼。
“主……主子?”
说起来玄风是顾元承手下武功最强悍的五大暗卫之首。他们五人本都是北辰国师南宫珩收养的弃婴,从小便跟着国师学武功。
顾元承五岁时暗中拜入南宫珩门下。他们这些年纪大的孩子便以为小皇子年纪小好糊弄,私下里开玩笑,便喜欢引诱他叫自己师兄。
谁知这小子竟是个年少老成的,这些人逗弄小奶包不成,反倒经常被他戏耍得团团转。
之后南宫珩把他们五人指派给顾元承当隐卫,大家就更没那胆子诓他喊自己师兄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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