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行,你杀谁我不管,杀我的猴子万万不能原谅,来来来,摁下血印,我们立刻斗法。”
老人家不由分说,接过战书,一把抓住况天赐的手,要他摁血印。
况天赐诚惶诚恐,声音带着哭腔道:“前辈,晚辈不敢冲撞您,万万不敢,如果有什么得罪,晚辈给您下跪请罪,请罪。”
没骨气,我呸。
这一幕,看得所有人都怒气飙升,内心忍不住呸了起来。
况天赐,枉你是况家老祖,枉你是真人,比人家李纯差多了。
人家李纯,刚才还敢嚣张一回,还敢站着死,你这老儿,竟然要跪着求生。
李道早就呆愣住了,看了看老人,又看了看李纯,不知作何感想。
马元目光闪烁,沉声道:“前辈,在下马家马元,敢问你是?”
老人手掌顿住,抬头眯眼,冷哼道:“让你家马脸来,你没资格跟我说话。”
马脸,是马家三真人之一,因为天生脸庞比普通人的长,所以被取了这个外号,真名叫马不为。
当着这么多人的面,老人直接称呼马家老祖为马脸,这一巴掌,抽得可真疼。
马元敢怒不敢言,强行压下怒火,低头顺眉道:“前辈,
况天赐的妹妹,是我大奶奶,况文琴。”
老人脸色微微一变,似乎对况文琴这个名字,也颇为忌惮。
眼珠一转,他狞笑道:“况文琴的死灵,是不是你大爷爷马战?”
“正是。”马元拱手一拜,脸色不觉间浮起高傲。
马战之名,在阴阳圈无人不知无人不晓,谁都得给他三分薄面。
“那老东西还没死?无极真人当初就该把他打死,留着他一口气,没想到让他缓过来了。”
老人一脸晦气挥手,骂骂咧咧起来。
李纯脸色一滞,这尼玛,老道给自己挖的坑可真是大啊,况家老祖被他打过,就连马家的老祖也被他打过。
老道牛逼啊,阴阳圈里的老祖,到底有谁没被他打过啊。
马家老祖马战被无极真人揍过?
所有人都哗然了,这事可从来没听说啊,不会是真的吧。
不过,看那老人的样子,不像在说假话。
还有,马元脸色憋屈,变幻不定,似乎被人狠狠羞辱了,那更不像假话了。
今日过后,只怕这事要传遍阴阳圈了。
北州马家,第一老祖马战,也被无极真人打过,还打得只剩一口气。
马元确实很憋屈,这事很少人知道,
他是为数不多的一个。
无极真人死了,本以为这件事会埋葬在时间长河中,没想到还是被人揭开了,马家老脸丢尽啊。
“你别说话,再废话,我上你马家把马脸和马战再打一顿,信不信?”
见得马元要张口辩解,老人大手一挥,盯住满脸死灰的况天赐,怒道:“你应不应?”
况天赐打了个激灵,求救看向马元。
马元一脸憋屈,急忙将头扭到一边。
这老人明显是他马家老祖一个级别的人物,他现在是不敢管了,万一老人真上马家把他老祖打了,马家的脸往哪放?
况天赐心如死灰,双腿如筛糠,嗫嚅着不敢说话,眼角挤出两滴马尿。
“也别说我得理不饶人,既然你不肯应,那我也不勉强你。”
老人的一句话,让况天赐如释重负,小鸡啄米似的点头,老脸立刻笑成了菊花。
“不过,我和这小子有缘,他师傅帮我扎过几针,而且他又搭过我一段路,这份情我得还。”
老人摸了摸下巴,指向况均,毋庸置疑道:“你只要应了李纯的战书,我放了你老祖,怎么样?”
况均内心咯噔一下,一屁股跌坐在地上,万念俱灭。
况家
所有人,目光齐刷刷聚集在况均身上,给他无形的压迫。
况天赐也盯着况均,内心嘶吼,你特么快点答应啊,我是你老祖,你死总好过我死啊,我死了,况家就没顶梁柱了。
“不答应算了。”老人失望摇头。
“我替他答应了。”况天赐立刻高声回应。
“爷爷!”况均脸色大变。
况天赐冷冷盯了他一眼,一脸正气怒道:“身为修道者,恩怨自当用修道者的手段解决,你却对普通人下手,不可原谅,这份战书,我况家代你应了。”
况均心如死灰,嘴唇立刻发白,牙齿哆嗦着,身体一挺,竟然晕过去了。
战书应下,相当于让他去死啊。
“三天后,明山之巅。”
李纯咧嘴一笑,目的达到了。
“随时恭候。”况天赐咬了牙回应。
经过这么一闹,寿宴也办不下去了。
况天赐咬牙切齿看着几人的背影,老脸愤恨至极,却又无可奈何。
今晚脸皮丢尽不说,寿礼也全没了。
他可不敢去找灵猴子要寿礼,万一那老头胡搅蛮缠又下战书,他就嗝屁了。
李道见得他们转身离开,立刻起身追了出去。
“这一次,多谢前辈了。”
出
了升龙山庄,李纯三人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