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突然变得威猛起来,司马家肯定有所警觉,这两天会有人监视我们,在我探清司马家情况前,谨慎一点。”
无极老鬼瞥了眼套房门外。
李纯也开启黄泉眼,目光穿透大门,却见两个司马家的服务员在门外渡步,时而竖起耳朵,想要偷听。
“这样一直被监视怎么,如何去找大妖商议?”李纯有些犯难。
有服务员监视起居,肯定也会有修道者注意他们的行动。
在司马家的眼皮底下联系那只大妖,危险无疑增加了好几倍。
和大妖联系的时机,最好是司马家放下对他们警惕,撤去对他们的监视,如此方能保证万全。
无极老鬼沉眉思索了一会,抬头道:“最危险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地方,你且帮我看好门,为师伏矢魄神游一番,去司马家看看情况,然后再做定夺。”
李纯闻言,起身走到门边,将套房们反锁。
转头过来的时候,已然发现老鬼用一个慵懒的姿势躺在沙发上,像是在休息。
“老头?”
李纯呼唤一声,没有任何回应,不由靠近几分,黄泉眼扫视下,依旧看不出任何异样。
当他手掌触摸到老鬼手上,然后以法力探查时才发现,老鬼的伏矢魄已经离体了。
当初老鬼决定以
主魂入仙时,就强行将已经融合的三魂七魄剥离,三魂七魄各自安位,他的伏矢魄,也得到了自由。
此刻老鬼的伏矢魄当着自己的面立体而去,自己竟然一点知觉都没有,要知道自己的黄泉眼一直开着呢,他都不知道老鬼是如何做到的。
伏矢魄主意识,一旦离体,特别是老鬼的主魂又不在的情况下,他的身体会进入植物人状态,哪怕是别人拿刀捅他身上了,也不会反抗。
李纯顿时有些紧张起来,正襟危坐在他身旁,手里捏着阎罗针,谨防发生不利的情况。
与此同时,会所的幽静小庭院内,司马无光盘膝端坐,拨弄着案桌上的茶壶,头也不抬道:“他们一直都没有出门?”
“是的,从回到套房,两人就在套房里没有出来,我三番两次从门外经过,都未曾听到他们说话。”
站在司马无光面前的服务员低头弯腰,很是恭敬。
同为司马家的子弟,两者身份相距十万八千里,因为一个可以修道,一个不能修道。
对于阴阳世家来说,不能修道的子弟,除了能帮家族干点世俗里的杂事,除此之外是没有什么值得看重的地方的。
司马无光沉吟少许,挥手将他斥退了,然后自然自语道:“竟然还有
心思休息。”
他摸了摸下巴,继续道:“司马元应该回到家族了吧,他那弟弟,可是出了名胡搅蛮缠,知道大哥被当众羞辱,肯定不会善罢甘休的。”
司马步,司马元亲弟弟,天生有点傻愣,是那种一根筋的人,偏偏道行还高,是他们这一代,最接近真君的人。
“二傻子主修和我一样,寓意勇猛果敢,遭遇困难反涌出斗志的斗字,在斗字的领悟和施法上,比我还要威猛几分,这下有好戏看了。”
司马无光幸灾乐祸起来,看了眼家族所在的方向,然后闭目调息。
李纯让司马元当众丢脸,抽了司马家的脸面,也间接让他遭连家族的惩罚,他也乐于看李纯吃瘪。
一个二傻子去找李纯的麻烦,谁也说不了是司马家故意纵容,傻子干什么事,谁能预料到,再说了,谁会和一个傻子计较?
况且司马步还是司马元的弟弟,哥哥受辱,弟弟愤怒为哥哥出头,这是情理之中,谁也不能说司马家的不是。
再说司马元受辱的消息,在他回到家族前就已然传遍开来。
占地几千亩的庄园里,司马元成了指指点点的对象,同族修道者对他嘲弄讽刺,普通子弟对他冷眼相待,让他利针贴胸,芒刺贴背,恨不能立
刻报仇雪耻。
可是他不能,他已经怕了,怕再次偷鸡不成蚀把米,若再丢了家族的人,只怕就不是刑罚堂受罚那么简单了,说不定要会被禁足,要在祖堂面壁思过几年了。
到祖堂面壁思过的惩罚,看着没什么,可对于家族修道者来说,却是最重的。
因为面壁的这些时间,被罚之人将得不到任何资源和信仰之力。
变相来说,这惩罚相当于断了被罚者几年的修行时间,于修道者而言,一寸光阴一寸金,断几年的修行时间,没人承受得住。
刑罚堂,黝黑的大门散发着森然之气。
司马元步履沉重,丧气垂头一步步靠近。
丢了家族的脸,罪过很大,此次受罚绝对不简单,甚至有可能是魂魄代替体罚。
魂魄被抽打的滋味可不好受,以前也不是没有子弟被罚过,那惨叫声,隔着十里八里都能听得清楚,凄厉无比,惨绝人寰。
“大~大哥!”
突然,身前传来瓮声瓮气的问候。
司马元愣了一下,急忙抬头。
当看到自己那个憨傻吊着口水的弟弟时,他内心划过暖流,旋即虎着脸喝道:“你来这里干什么?”
“我,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