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王家。
一间房里不断传来鬼哭狼嚎的声音,让许多路过的丫鬟们秀脸大变,惊吓之余连走路的速度都比寻常快了不少。
而在那房中的炕上,正躺着八个青年男子,他们每个人脸色狰狞,哀嚎声连连,其中有三个郎中正在为他们治疗。
而与此同时,门口一个壮汉则是眉头紧锁的倚靠着墙,他本就对于之前陈源出手的事耿耿于怀。
此时他又听着那八个青年男子的哀嚎声,更是觉得气不打一处来:“陈源!你让我丢了这么大的面子,老子不连本带利的讨回来誓不为人!!”
此人正是王熊!
看着王熊盛怒而狰狞的面孔,王二炮也是怒愤填胸,他咬牙切齿地对着王熊抱拳行礼时双目通红道:“队长,陈源这家伙我必弄死他,我哥这次腰部受了剧烈冲击,现在已经直不起腰了!郎中说……若是没有复骨丹,他这辈子恐怕都要在椅子上度过了!”
想到自己的另一个小弟还同那七个自家打手一起,正哀嚎着躺在炕上。
王熊心头的怒火无处发泄,于是攥紧拳头,狠狠一拳向墙壁轰去。
伴随着一声响动,那墙面瞬间留下一道浅浅的拳印,郁闷与怒火的心情得到缓解。
他缓缓扭头看着自己现在硕果仅存的小弟,将右手轻轻拍在王佳炮的肩膀上,语气颇为郑重道:“你放心……二炮,我一定请家族出手,不光是为我,更是为你和你大哥,以及今日受伤的一众兄弟出气!”
见王熊一脸的坚定,眼神深邃间似乎已经有了打算,王二炮顿时火上添油道:“嗯……老大,陈源他必须死!”
“对!他这废物……必须死!”王熊眼神凌厉的看向高空,在他的必杀名单中,陈源毫无疑问已经成了一个死人。
忽然,王熊眉头一皱道:“对了,王灿那家伙怎么样了?”
听到王熊说起王灿,王二炮脑海之中不由得想起之前被陈源吓尿的那个王家打手,顿感一阵无语:“他已经回来了!”
“在哪儿?”
“已经被王佳长老代为执行家法了……”
“嘶……”听到王族的这位客卿长老佳出手,王熊顿时变了脸色。
他早有耳闻,在这位家族权力不低于大族长和家主的王佳,可是一位狠人。
栽在他手里的王灿多半是十死无生,一想到传闻中,因被执行家法而死在王佳手里的数道惨案,王熊和王二炮都是默契的倒吸一口凉气,神色有些悸然。
正在他们两人还因王佳的行事风格而感到一阵后怕时,一个身穿灰色长袍的中年人,却是一脸严肃的走进院落之中。
一进门,那一脸严肃的中年人就冷喝道:“王熊,这是怎么回事?现在是关键时期,你去惹陈顶天岂不是在给我找事做!”
他的声音对于王家之人来说,极具安抚力,本来房内刚刚还在哀嚎声声,此刻却已经变得声若游丝般细微。
王熊与王二炮刚一听到熟悉的声音,心里都是咯噔一下,感觉犹如一颗千金巨石从高空坠入大海,让他们二人的心产生万丈巨浪。
“是……王长老!我也是为了咱们王家好,陈氏三号丹药铺眼看着就要落入我们王家,我这不也是按照……按照您的意思办事嘛……”王熊说话的时候,语气变得极为谦逊,行为也是变得极为含蓄,在这位王家客卿长老面前,他失去了往日的凛凛威风。
“哦?”王佳眼睛一眯,用略带疑惑的语气问道:“我什么时候让你去找陈氏三号丹药铺的麻烦了?”
王熊不敢抬头看眼前这位喜形不怒于色,且身材壮硕的客卿长老,他有些扭捏着缓缓道:“我听人说……您不是在炼丹师分会,拿到了墨河城的丹药市场管理条例许可证书嘛!我寻思着……我身为咱们王家的丹药巡检队队长,这不就是让我趁机对陈家的丹药铺下手嘛……”
看着身材魁武,但却一脸畏畏缩缩的王熊,王佳邪魅一笑,语气变得极为戏谑:“哦……所以你未经允许,拿着伪造的证书去找陈源的麻烦?你知不知道,他是陈家家主的儿子,还是说……你是想要我拿你去给陈顶天那个老家伙赔罪?”
说完这段话后,王佳又对王熊怒喝道:“伪造证书……王熊,你他妈有几个脑袋可以砍!”
“一会儿我去陈家探探口风,陈家若是追究,我必不轻饶你……你知不知道就连上次的事情,家主和我损失了多少灵石,这才为你平息杀身之祸?”王佳神色复杂的说到这里,深呼一口气后,脸上浮现出一抹肉疼之色:
“就因为我们丹药巡检队,布告没有下发就枉加执法,域主非常生气,此事不光城主被禁足,就连我们王家……唉……”
王佳一脸无奈,看着吓得有些委屈巴巴的王熊和王二炮,他抬手一挥示意道:“接下来……你们就不要出去了,在丹药巡检队的布告没有下发前,不准你们出现在丹药市场上!”
听着王佳语气深长的话,王熊顿时脸色变得凝重,他感到有些不服:“可您不是已经申请到丹药市场的管理条例许可证书嘛!既然如此……我们王家为何还要让着他陈家!”
“对呀!王长老,既然如此,我们应该趁着陈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