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到陈妈妈一行人带着萧嫣儿回了荣家,才发现荣家也是大门紧闭,敲了好半天的门才有一个半大小子不耐烦的给她们开了半扇门。
陈妈妈看着那孩子眼生的很,只是马车上的萧嫣儿哼哼唧唧一副痛苦不堪的模样,她顾不上其它,只得先将萧嫣儿送回芙蓉堂去。
她们原本想找些人将萧嫣儿抬到芙蓉堂,进了门才发现,院子里的仆人不但减了大半,剩下的还都不是从前萧家带来的。
新来的下人完全不把她们放在眼里,想要找人搭把手也没人帮。
陈妈妈实在忍不住,在芙蓉堂的院子里大发脾气,“你们是哪里买来的奴才?这是府里的夫人,让你们伏侍夫人,你们居然推三阻四的这般不听主家的话,真是好大的胆子。”
这时荣老夫人由两个小丫鬟扶着,慢悠悠的从芙蓉堂的正屋里出来了。
“她是夫人,我是荣家的老夫人,你这个老泼皮,你说他们是听我的?还是听这个小贱人的?”
陈妈妈觉得胸中窝着一团火,想发又发不出来,她知道肯定是王氏将给夫人的那些陪房全都撤回了萧家。
这才让这老村妇得了空子,不但占了她们的屋子,还买了下人回来,如今这院子里都是她的人,谁还会听萧嫣儿这个半死不活的夫人的。
一院子的下人,别说听她们的指示了,全都恶狠狠的看着她们,仿佛要把她们吃了一般,荣老夫人得意的猖狂样子,更是让人觉得恶心。
荣老夫人也学会了装腔作势,“媳妇儿不孝不贤,但是我这个做婆母的却有一副好心肠,府里最小的那个院子,我便赏给你们了,你们快些带着她去那边安置吧。”
除了昏迷的萧嫣儿,三个人都被气的不轻,趁人之危霸占屋子财务,还在这里阴阳怪气的说这些道貌岸然的话。
真是可恨的老毒妇!
荣老夫人却觉得心里解气,这几个月以来她受的窝囊气终于在今日都还了回去。
往后日子还长,有她们的罪受。
那个小院子在整个府里最偏远的地方,是平日里连下人都嫌弃不愿意住的,陈妈妈她们没有办法,现在如果不在这里住下,估摸着连个落脚的地方都没有了。
萧嫣儿被带走的匆忙,她值钱的东西要么先前留在了荣家,要么都放在了萧家自己的院子里,除了陈妈妈她们偷偷带出来的,身边已经没有其余的钱财。
她的伤口已经流血化脓,人也烧得糊里糊涂,陈妈妈忙着让珊瑚去将首饰当了换些银子,才好去请大夫。
只是萧嫣儿喝了药依然高烧不退,人烧的迷迷糊糊,腰背上的伤更是越来越严重,不但没有好起来的迹象,反而身上的伤口开始发出阵阵恶臭。
珍珠:“妈妈,再这样下去夫人怕是不成了,咱们要想想办法呀…要不我们去求求姑爷。”
陈妈妈心里虽然觉得荣子山指望不上,但是如今也没有更好的方法,“你们看着夫人,我去大门上等,豁出去我这张老脸今日也要将他请来。”
她等了大半日,终于等到了下朝回来的荣子山,只是她的老脸在荣子山那里并不值钱,荣子山并不卖陈妈妈的账,至于去看萧嫣儿更是不可能。
别说去看萧嫣儿,就是让她住在荣府,他都百般不愿,如果不是朝堂上还没有动静,萧权还安稳的坐在位置上,他早就休了萧嫣儿了。
因为萧嫣儿的缘故,他如今在朝堂上的名声更差,别人都背后嬉笑他。
折腾了许久,娶了萧嫣儿不但没给他带来好处,反而给他惹来了一身的麻烦,他当时真是猪油蒙了心,找了这么个又蠢又坏的。
他训斥了陈妈妈,让她不要随便乱跑,安生的待在院子里伺候萧嫣儿。
这几日他总是想起叶卿卿的百般好来,吩咐身边的福安,“你去告诉母亲,我今日忙,便先不过去请安了,改日再去看她。”
吩咐完福安,便独自往葳蕤轩的方向去了。
……
怜青面无表情的守在门口,“大人来的不巧,我们夫人带着小姐出去了。”
说完话只低眉顺眼的守在门口,并不让开,没有让荣子山进去等的意思。
荣子山知道叶卿卿现在信任怜青,他有心修复两人之间的关系,耐着性子问道:“天色这么晚了,她去哪里了?”
怜青依然淡淡的,“夫人说小姐的衣服又旧又小,眼看着这几日就要下雪,便带了小姐去买布匹,好回来缝制冬衣,免得小姐又受一年的冻。”
说到安和,荣子山到底心虚不好再说,反正叶卿卿也不在,只能自己讪讪地回了书房。
怜青一进里屋就觉得有热气扑面而来。
“他走了?”
“走了,奴婢就照夫人说的,大人倒是没多说什么,只是看着面上不好。”
叶卿卿笑一笑,“这才哪到哪,不过刚开始他就受不住了,以后且有的熬呢。”
她对着怜青招手,“怜青,你快来瞧,这是苏姐姐新给安和做的冬衣,看起来又好看又暖和,比外边卖的那些不知道强了多少。”
怜青也觉得好,“苏娘子真是有心,这样的针角肯定花费了不少时间,”他离叶卿卿近一些,将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