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矛盾得很。
穆引月给她诊脉,确实是顽疾。
“太后娘娘年轻时受过湿寒之苦?而且,伤了膝盖?”
太后:“是,那会儿被先帝打入冷宫,在里边挨了一个冬天,吃不好穿不暖,后春寒料峭时,雨中长跪伤了身子,尤其是腿,就都落下了病根。”
呃……
您老人家倒也不必说的那么清楚。
按理说,这种落魄狼狈的事情,太后不该是遮掩着不提的么?就算是把知道的人都灭口都说得过去,这位太后娘娘还自己跟她说了?
不过,身为皇后却有这样不堪的经历,也是让人唏嘘。
太后见她表情郁闷,猜到她的想法,淡淡道:“哀家不在意这些了,便都说了,你不必在意。”
行叭。
穆引月道:“太后这痼疾是不好治愈的,毕竟多年了,但是臣女能给您医治调理,应该能恢复个七八分,能让你每逢湿寒天气好受许多,也不比总是参汤不离口了。”
太后意外道:“宫中太医想尽法子调理,也只能让哀家好受些,你能让哀家恢复个七八分?倒是好本事。”
穆引月道:“不过是人年轻便大胆些,治疗的法子和用药都不大传统罢了,不过太后娘娘放心,不会有危险的,只是过程会吃些苦头,想来您这样豁达,也不会介意这些。”
太后确实不介意,“若能好个七八分,不再每逢湿寒天气便遭罪,吃些苦头也不过是长痛不如短痛,无妨。”
她什么苦头都吃过,要不是这痼疾时常发作确实难熬,也烦人,其实也不在意的。
“那臣女回去好好想想医治方案,斟酌用药,改日进宫给您医治?”
太后点头:“好,那哀家让人给你一块进宫的牌子,也便于你日后进出皇宫。”
太后想到什么,“如此,当是不妨碍你为太子治眼睛吧?若是妨碍,可往后拖一拖,紧着他便是。”
“不妨碍的,太后娘娘放心就是。”
太后这才放心。
于她而言,太子是最重要的,那是她疼着长大的孩子,那孩子也是孝顺她的。
想到太子,有一件要紧事太后就不得不提了,“对了,听说你平日去东宫给太子医治,都是你单独和太子在殿内的?”
穆引月心头一沉,大概猜到太后想说什么。
“是的。”
太后沉声质问:“那你可知,什么叫孤男寡女?什么叫做瓜田李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