姬颢山道:“总之,有劳穆夫人费心,就让父王卧病在床就是,他若好了,必定是要去看大哥的,只能让他这么病着下不来榻才行。”
然而,穆引月觉得,如果这样挺好。
反正皇帝想要恂王的命,如今让恂王活着,只是碍于形势暂时的,恂王若能被姬颢翎刺激而死,更好。
穆引月道:“我是奉陛下之命给恂王医治的,已经跟陛下承诺了恂王好转的大概的时间和好转程度,若我按照世子的意思去做,在陛下那里我没法交代,还有恂王,我也跟他说了这些,总不能自己砸招牌吧。”
姬颢山皱眉:“穆夫人……”
穆引月道:“世子没别的事我先去忙了,还要早些离开去做我自己的事情了,耽误不得。”
福了福身,她便转身离开。
姬颢山面色微凝,若是父王好转,只要能去看,哪怕让人抬着去,父王都是要去的。
可……
大哥那个样子,实在不能让父王去见。
他得想别的办法了。
穆引月不管姬颢山怎么打算,反正这件事上,她忙好自己的本分就行。
当天夜里,一伙人神神秘秘的进城,用马车送了个人回来,在天快亮的时候,将昏迷的萧景恒放在南安王府门口,还一阵拍门,直到里面的人闻声而来,才迅速撤走。
看守南安王府的是南安王府的一个老管事,多年不见,之前见过的萧景恒是不到十岁时跟南安王进京的样子,如今萧景恒都及冠了,老管事认不得萧景恒。
却看到了萧景恒身上的武器和信物,顾不得惊疑,立刻将人挪进去了。
找来大夫,按照萧景恒身上的解毒方子一番忙活,一整天下来,,萧景恒身上的毒解了,人也醒了。
确定了身份后,萧景恒问出最大疑惑:“我怎么会在这里?”
他不是受了重伤,逃亡途中躲在一个山洞里了?怎么会一睁眼就身处于在京城的王府里?
管事才将事情的前因后果说了。
萧景恒愈发惊疑,他这是被人救了,但是救他的人却做好事不留名?
他遭遇追杀,追杀他的人冲着他命来的,所以体内的毒是致命的剧毒,也被救他的人留下的方子解了?
“你没见到送我来的人?”
“小的开门出去时,门外只有世孙殿下昏迷着躺在那里,再无其他人,送世孙来的人,当是不宜透露身份来历的,这才惊动了小的就躲起来,确定了世孙已经被小的发现了,才离开的。”
那就太奇怪了。
救他的人,会是什么人?
知道了他的身份,特意连毒都没解,趁他昏迷就把他送回王府;留下解毒方子救他,却如此费尽心思的不露面。
要知道,救了他,可是对南安王府天大的恩情啊,得到的人情无法估量,为何不要?
萧景恒道:“派人去查,看看能不能查出来这位不知名的恩人是什么人。”
管事领命,想到什么,去寻来几张纸递给萧景恒,“世孙您看,这是救您的人留下给您解毒的药方,小的瞧着,像是女子的笔迹。”
萧景恒接过一看,确实自己娟秀,明显是女子的字迹,且那女子当是并非娇柔婉转的性子,因为娟秀的字迹上,又透着几分劲道。
“救我的人应该是女子,查一下我藏身的洞穴周围,这两日有什么女子可能出现在那里。”
“是。”
“秘密传消息回南回城,告诉祖父我安然,免得他老人家等不到我回去担忧。”
“是,那陛下那里,世孙可要告知您在京城的消息?”
作为镇守南境的南安王府继承人,入京该是要上报,并且去觐见的。
萧景恒想了想,道:“我暂时不宜进宫觐见,且缓缓,等我伤好了再上报,我届时可入宫,正好到时候,有些事要亲自禀报陛下。”
“那小的先瞒着此事。”
“嗯。”
管事的出去了。
萧景恒看着手中几张纸的字迹,若有所思。
女子写的方子和解毒法子以及禁忌,想来要么开方子的大夫是女子,要么大夫身边执笔的是女子,或许可顺着查一查。
等王府的人先查一查,能查到固然好,查不到,他在想别的办法。
。
等盛明鸢守了灵再回来,穆引月再去给盛夫人医治的时候,才从盛明鸢这里得知了邓氏那边的情况。
邓氏已经查出了害她的人是谁。
竟是她的丈夫!
她的丈夫早年与家道中落寄养家中的表姨家表妹有情,但是却因为家族安排娶了她,表妹说是回乡嫁人了,却一直被养在外面做外室。
如今当年安排他娶邓氏的祖母已经去世,他便和母亲商议,想让外室表妹取代邓氏。
这不,去年邓氏生三胎时就想动手脚,却因为邓氏的娘家母亲在盯着,就没能得逞,却不肯死心,在邓氏的月事带掺了从南疆人手里买来的血影虫的幼虫女,想要无声无息的弄死邓氏。
等邓氏死了,再娶外室表妹做续弦,让外室表妹生的几个孩子光明正大的回到钟家,哪怕只是作为继子女,也好过做见不得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