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毅站在路边,看着车里的人惊得说不出话。
开车的居然是岑方!
可是刚才岑方不是在仓库里吗?怎么会突然出现在这。
身后草丛中的脚步声越来越近,风毅也顾不得多想,快步过去拉开了后座的车门。
风毅上车后,岑方直接一脚油门冲了出去。
车急速行驶着,奇怪的仓库很快便淹没在一片黑暗之中。
风毅警惕地打量着开车的“岑方”,身上的衣服似乎和仓库里的“岑方”并不一样,可是两人的长相确实十分相似。
其实风毅对这个岑方记忆并不深刻,不算今天,风毅只见过岑方一次。
或许是仓库离得太远,自己看错了?
风毅突然对自己的眼睛有些怀疑。
似乎是察觉到身后的视线,开车的“岑方”突然开口。
“不用看了,我是岑方。”
风毅冷笑道:“说罢,你为什么要骗我和郝艺,假装是我们的同乡,还有你拍卖行客户经理的身份也是假的吧,我可没见过哪个客户经理开一百多万的奔驰。”
岑方笑道:“我可是刚刚救了你,你就这么和你的救命恩人说话。”
“所以我在问你,而不是直接制服你。”
风毅语气冰冷,看向岑方的眼神中充满审视。
岑方突然停下了车,风毅看向外边,已经到了闹市区,应该不会有人追过来了。
“现在安全了,要不然你来副驾,我们聊聊?”
风毅没有选择开车门,而是直接伸脚,从后排挤到了前边的座位上。
岑方目瞪口呆的看着风毅,惊讶道:“你这……”
风毅倒是没觉得有什么问题,淡淡道:“我要是下车之后你跑了,我去哪找你去?”
岑方忍不住轻笑出声,虽然风毅的想法很合理,但是实践起来怎么就有些怪怪的。
“你要笑,以后有的是时间,现在你应该说说了,这一切到底是怎么回事?为什么你会那么巧合的出现在那里?”
风毅视线冰冷,岑方莫名感觉到车内仿佛气压都低了几分。
“好吧,那就说说正事吧。”
岑方收起笑脸,表情变得严肃,继续道:“你应该看见他了,那个和我长得很像的人,他是我的哥哥岑雨泽。”
风毅惊讶道:“你们是双胞胎?”
“不是,我们只是长得都很像我们的父亲。”
岑方长叹一口气,说起了整个故事。
在从前的二十年里,岑雨泽是岑家的唯一的孩子,是岑父的心头肉,享受着父母的疼爱,从小接受各种精英教育,完全是按照岑家接班人的方式培养的。
这一切都始终安稳地进行着,直到岑方找上门。
岑方并没有撒谎,他确实和风毅是同乡,他从出生起就没有见过自己的父亲,而是和母亲一起生活。
当年岑方的父亲似乎是去旅游,想找一个当地的人作为向导,就找到了岑方年轻漂亮的母亲。
岑父在那住了半个月,很快便被这个朴素的女孩俘获,两人情投意合情难自禁,然而在住了半月后,岑父突然就消失了,没有再回来。
消失那天,岑父带走了他的所有东西,唯有岑方的母亲被留下了。
不仅如此,他还送给了这个朴素女孩一个临别赠品——她怀孕了。
在风毅老家的那个小山村,一个女人未婚先孕是十分丢人的事,母亲被家里赶出门。
岑方母亲一辈子都没有出过村,即便被赶出门,也还在他外婆家不远处生活,她不知道该搬去哪里,也不愿意搬离这里。
或许是外婆一家受不了村民们的指点,所以离开了村子,至此岑方成了母亲身边唯一的亲人。
她一直不愿意相信岑方的父亲不会回来了,她一直在等着,最后把自己等成了现代夏雨荷,皇帝始终都没有再回来。
岑方在母亲去世后,年仅十岁的岑方,只能带着母亲留下的所有钱离开了家乡,去寻找他的父亲。
巧的是岑方到了沪市,就看到了岑父的采访视频,他直接找上了门。
甚至不需要什么认亲的物件,岑方和岑父长得仿佛是一个模子印出来的,和他的哥哥一样。
认亲之后的事情发生的就更加顺理成章,岑方开始和岑雨泽一样接受教育,岑父的妻子并没有过问些什么,只是当岑方是一个透明人。
风毅听到这,突然有些不耐烦地出声打断。
“所以呢,你说的这些和我有什么关系?你说的正事就是给我家你父亲的风流史?”
岑方揉了揉眉心,似乎有些烦躁。
“我父亲的身体已经到了强弩之末,他把所有的财产一分为二,平分给了我和岑雨泽,我要你帮我将他手中的部分赢回来。”
“让我帮你赢回来?”风毅像是听到了什么好笑的事一样,“你是不是太高看我了?”
岑方突然打开了副驾驶储物箱,从里边拿出了一个文件袋,交给了风毅。
“作为回报,我会帮你解决乔家的事,你手中的这个算是定金。”
风毅有种上了贼船的感觉,他对岑家和岑方一无所知,然而岑方却好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