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住,你直接说你的来意吧。”林老夫人不想和林敏才扯闲话,开门见山的问道。
“母亲,欢姐儿到了适婚的年龄了,儿子想求您去国公府程家替欢姐儿说和她和二公子程烁的婚事,程烁对欢姐儿一见倾心,两人互生爱意,现只差有个人替两人说合说合了。”
听着林敏才的话,林老夫人气的都要翻白眼了,既然情投意合还需要我们女方家出面说合?
国公府是什么人家?林府照人家差的不是一星半点。
“滚!”
林老夫人只说了这一句就晕了过去。
明恩堂。
“你说什么?祖母被父亲气晕了?”惜月把刚刚打听到的安宁院的消息如实汇报给了林穗谨。
因着祖母说自己今日身体不适,便免了小辈们的请安。
林穗谨心里纳闷,自从梁晓芸被查出怀孕,祖母就一病不起了,祖母没有必要避着梁晓芸啊?心下疑惑,便让惜月多注意下安宁院的情况。
所以安宁院刚请了大夫,林穗谨这面就得到了消息。
“三姑娘,墨白也回来了,在门外呢。”惜月说道。
“叫他进来。”
林穗谨喝了一口茶收敛了思绪,准备先听听墨白带回来的消息。
墨白进到屋内刚要行礼问安,林穗谨便出声说道:“不用那些虚礼了,直接说你带回来的消息吧。”
“钱媚儿三番五次派人去找主君跟前的来福,今个钱媚儿自己出了流枫巷去到宫门口等主君,
二人在车内许久,后钱媚儿又回了流枫巷。”
钱媚儿这是约父亲见面被拒,直接去堵人了?
那父亲把祖母气病了是怎么回事?钱媚儿着急见父亲,无外乎,三件事,第一,便是姨母怀孕,第二是林恒泽科考,第三便是林穗欢的婚事。
父亲见完钱媚儿直接去找祖母的话,这件事多半是林穗欢的婚事了。
林穗谨心中思虑这,走到了书桌旁,惜月心领神会的跟到书桌旁去磨墨,墨白在旁边静候着。
“把这封信交给顾世子吧。”
林穗谨在脑中把情况捋顺之后,写了一封信交给墨白,让墨白送去给顾砚之,信上说王大可以放出来了。
墨白领命翻墙出了侯府。
“三姑娘,老夫人那面?”墨白出去了,惜月看着林穗谨低声问道。
“父亲把祖母气病了,这要是传出去,御史定会在朝堂上参父亲一个不敬尊长,不孝的帽子。”
林穗谨淡淡的说道。
“祖母也不想我们知道,你看那谢妈妈和崔妈妈这几日把祖母那屋子围的和铁桶一般,还不知吗?”
“主君也是,平常也不见主君忤逆老夫人的心意,怎的这次还非梁娘子不行了呢?”
“你还小,自然是不懂,这世上啊,有三个凡是。”
“三个凡是?”惜月不解的看着林穗谨问道。
“凡是人家的都是好的,凡是没吃过的都是香的,凡是没得到,都是耿耿于怀的。”
惜月不懂三姑娘说的话和主君硬要娶梁娘子有什么关系,看着林穗谨沉思的样子,惜月不语,在旁边静静的候着。
一盏茶的功夫,墨白就回来了,还带回来了顾砚之的回信。
林穗谨打开书信,上面写道:三姑娘要寻的懂吃喝玩乐之人,我已寻到,此事,三姑娘尽管放心交给我便是。
“你和顾世子说什么了吗?”林穗谨看着墨白不解的问道。
“没有。”
“怎么了?三姑娘?顾世子说什么了?”惜月问道。
“他是怎么知道我要寻一个懂吃喝玩乐之人,我只说我想寻吃喝玩乐的法子和哪家花魁有名啊?观他信中的意思,是明白我要做什么的。”
林穗谨自言自语的说道,满脸的不解和疑惑,林穗谨不太明白,顾砚之不用这么帮自己的,虽然他提出两人假成婚的事情,但两人之间是互惠互利的,而今倒是自己欠他良多了。
“三姑娘,顾世子会不会爱上了姑娘?”惜月在一旁打趣的说道。
“想什么呢你?人不大,挺会做美梦啊。”
顾砚之是勇昌侯府嫡子,素有战神之称的,先不说他有龙阳之好,就这个身份林穗谨都觉得自己高攀不起,更何谈感情?
他们两个家族素日也没什么往来,林穗谨自己和没有和顾砚之见过几次面,顾砚之到底因何这么帮她?
“做美梦怎么了?不有说美梦成真的吗?再说了,三姑娘如此天生丽质,那顾世子爱上您了,也不是不可能啊,要不然我是找不到顾世子如此帮您的理由了。”
惜月的眼里,自己的三姑娘就是天底下顶顶好的女子,配皇子都是够得上的。
林穗谨看着惜月失笑,惜月心思单纯,看人也片面,这顾砚之定是有别的意思的,或许是我有什么能帮到他的地方?
翌日,王大被放了出来。
王大浑身满是泥垢,下半身还传来了腐烂的气味,整个人奄奄一息,步履蹒跚从地牢走出来后,地牢内终日阴暗,如今看到了外面的阳光,甚是刺眼。
王大在地牢门口站了很久,感觉终于适应了,便直奔着医馆的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