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厮看到她怒气冲冲的前来,诚惶诚恐。
“二姑娘,大少爷已经两天没有回家了。”
林穗欢拳头紧握,眉头都跟着崩崩直跳,家里都发生了这种巨变,没想到他竟然这么长时间都没有回来,小娘不是她一个人的小娘,更不应该将营救的重担压在她的身上。
她气愤不已,立刻吩咐道:“可松,你亲自去把大哥哥找回来,就说家里发生了大事情,让他路上别耽误。”
可松点点头,立马出去,其实在钱媚儿被关到祠堂的时候,院子有很多小厮都分散出去去找了,但到现在还没有消息罢了。
他最后在赌坊找到的林恒泽,男人站在赌桌前面,身子前倾,可松连忙走过去,竭尽全力的劝说他:“大公子,二姑娘让你快点回家,说家中出大事了。”
林恒泽已经输红眼了,不耐烦的呵斥着。
“滚开,别烦我。”
可松想着府上发生的事情,不敢含糊:“大少爷,真的是很重要的事情,是钱小娘她……”
话还没有说完,他迎来的结果就是被林恒泽当众胖揍一场,他拳头很硬,没有半点手下留情。
最后,不解气的又将可松踹了两脚,见男人在地上痛苦的哀嚎着,林恒泽警告道:“赶紧给我滚,不要耽误我逆风翻盘,不然,有你好看的。”
可松知道事关重大,不敢这么离开,他虽然没有回去,但是清楚的知道,若是自己没有将大公子带回去,二姑娘那里也不好交代。
他权衡利弊之下,直接跪在地上,手指死死的扒拉着林恒泽的裤腿,希望能让他离开。
“大公子,我求你了,你就跟我回去吧,府上真的出了很大的事情。”
林恒泽暴躁,什么都听不下去,声音尖锐,骤然出声。
“你说,府上发生了什么样的事情?”
“我……”
这要他怎么说?都是些林府见不得光的事情,现在他若是说了,消息一传十,十传百,百传千,他也活不下去了。
“大公子,此时保密。”
“林少爷,输了,你又输了。”
林恒泽暴躁如雷,见赌桌上他的银子被庄家直接弄走,他拎起一旁的椅子就砸在可松的身上。
“快点给我滚,若不是你的话,我这把也不会赌错,都是你的缘故,晦气的东西,若是还不速速离开的话,我要你死。”
男人的力道很大,凳子落下来在人的身上,发出巨大的声响,还伴随着可松的惨叫。
赌桌上不乏有很多看热闹的人,看着这一幕,忍不住的议论纷纷。
“天爷啊,看来林家的小厮可不好当,也不知道哪天就被打死了。”
“林少爷也是个心狠的。”
“他从来带现在都一直输,若是我的话,我也受不了,话说,林家到底是出了什么事情?”
“谁知道呢,我不清楚,想来也是些见不得阳光的腌臜事。”
可松见状也不敢再劝说,他都被打的眼冒金星,看东西都模模糊糊的,想忍着身体的剧痛从地上爬起来,但是都没有力气。
他手指死死扣着桌子,才勉强的爬起来。
男人站不稳,险些又摔倒,他跌跌撞撞的拖着伤回了府上,一路上众人看着他的视线都带了点怪异。
他心里更加的郁闷,狼狈的回到院子里面,见到了林穗欢。
林穗欢见状,眉头狠狠的皱着:“怎么你一个人回来了?我不是说让你将我大哥哥带回来的吗?”
可松委屈,说了林恒泽的情况。
“回二姑娘的话,是大公子不肯回来的,一心都在赌桌上,我被打成了这样。”
可松看起来狼狈的不行,额头上有不同程度的出血,从他不太灵活的身子都能看的出来,男人下手很重。
“哼,连这点小事都做不好,也不知道林家养着你们有什么用。”
“不是这样的,二姑娘,而且眼下我被打成了这样,希望姑娘你发发慈悲,给我点银钱,我想去买点跌打损伤药酒,太疼了。”
毕竟他受伤是林恒泽弄伤的,是林穗欢让他去找人的,眼下给银钱也是无可厚非。
可林穗欢一听说要钱,整个人都炸毛了,花钱的地方很多,她哪里还有多余的钱?况且说了,就算是有钱也不舍得给,只是一个小厮而已,她不想发慈悲。
林穗欢扯了扯嘴角。
“要什么银钱,可松,若不是你不知变通的话,现在也不会这样,受伤也是活该,也能长点记性,反正比什么都强,跌打损伤的药你自己去随便买点,用你的月例银子,我们林家可都不曾亏待你们这些下人。”
说完,她就直接走了。
反正,林恒泽也不回来。
可松听完之后,虽然心里无语,但终究没说什么,他毕竟只是个小厮,林穗欢是主子。
在忍着浑身疼痛回前院的路上,可松碰到了给林穗瑾抓药回来的惜月,他脚步加快,想急急忙忙的离开。
这样真的是太狼狈了。
看到可松痛苦的样子,惜月连忙上前询问。
“你急着走什么?怎么回事?额头出血了竟然。”
在说话的时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