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到这里,二老爷的嘴角勾起了一抹冷笑,眼中尽是自信和算计。
就在此时,小厮急匆匆地跑了进来,神色紧张,额头上冒着细密的汗珠:“老爷,不好了!有消息说,林敏才的心腹平安已经离开了旬州老家,看样子是被派去寻找什么人。”
二老爷一听,神色顿时凝重起来,眉头紧皱。
他放下手中的茶杯,眼中闪过一丝阴郁的光芒。
林敏才一向谨慎,突然派心腹离开,显然有什么重要的事情。
难道他已经察觉到了什么,正在进行调查?
“平安这个时候离开老家,绝非小事。”二老爷冷冷地说道,眼神中透出一丝冷酷的杀机。
他转身看向身旁的小厮,沉声吩咐:“让自来去跟踪平安,务必查清楚他究竟去找谁,做什么。千万不能让他轻易把消息带出去,只要有任何风吹草动,立刻向我汇报。”
小厮自来不敢怠慢,连忙领命而去。
二老爷站在院中,神色复杂,眼神中带着深深的思索与焦虑。
“哼,看来得加快行动了,不能让林敏才有机会查到真相。”二老爷低声自语,眉宇间浮现出一丝狠厉。
以防夜长梦多,二老爷当即让人安排一场晚宴,邀请张震前来共饮。
张震是此计划中最关键的一环,他的配合至关重要。
如果张震不站在自己这边,一切都可能功亏一篑。
天色渐暗,张震笑眯眯地被迎进了二老爷的院子,他的目光里透露出一丝狡黠与贪婪,显然对二老爷的“厚待”早已习惯。
“哈哈,二老爷,真是盛情款待啊!”张震大笑着进门,神情中带着几分谄媚的笑意,“您找我来,是有什么好消息要宣布吗?”
二老爷看到张震的笑脸,心中也稍稍放松了几分,他知道张震这种贪财之人,只要银钱到位,一切都会顺利。
他举起酒杯,笑着说道:“张大人,能与您一同吃饭,是我的荣幸。今晚叫您来,是想再和您商量接下来的步骤,也好让我们万无一失。”
张震笑着坐下,举杯与二老爷碰了一下,随后一口饮尽,显得十分轻松:“二老爷尽管吩咐,我自然是尽全力相助,只要有好处,什么都不是问题。”
二老爷看了看张震,微微一笑,接着说道:“张大人,过两天就是恒泽的丧礼。”
“届时,我希望您能出面支持我的儿子林恒硕过继到大房名下。只要您在关键时刻站出来,那大房的继承权便是板上钉钉,没人能说出什么来。”
张震听罢,眉毛微挑,嘴角带着一抹笑意:“二老爷,这事情嘛,我当然可以帮您。不过,毕竟这牵涉到大房的家产,风险可不小。”
二老爷早有准备,他从袖中拿出一叠银票,轻轻放在张震面前,语气淡然却带着一丝威胁:“这是千两银票,张大人拿去买个安心,过继之事也就劳您费心了。只要事情成了,将来大房的财产,您也不是没机会再分一杯羹。”
张震看到银票,眼中顿时一亮,嘴角的笑意更深了。
他伸手接过银票,笑嘻嘻地揣进怀里,连连点头:“二老爷果然爽快,您放心,我一定站出来帮您。我在县衙里说话还是有些分量的,到时候,不论谁质疑,我都会全力支持恒硕过继大房。”
二老爷闻言,满意地点了点头,举杯示意张震一起饮酒。
翌日清晨,薄雾笼罩着整个林家大院,空气中带着一丝湿冷。
林穗瑾刚刚起床,便听到府内有动静。
仆人匆匆忙忙传来消息,说是县衙的张震派捕快来了,声称林恒泽的案子有了新进展,邀请林敏才前去县衙一趟。
林穗瑾心中微微一动,没有放在心上。
没过多久,林敏才便派人来唤她同行。
这倒并不意外,毕竟林恒泽之死牵扯甚多,作为大房嫡女,林穗瑾自然要陪在父亲身边。
林穗瑾应声前往,跟随着父亲一路前往县衙。
林敏才虽然表面冷静,但眉头却紧紧皱起。
他走在前面,步伐略显急促,仿佛心中有一股火在燃烧。
父女二人到达县衙时,张震已经早早地站在门口等候,见到林敏才,立刻满脸堆笑,快步迎了上去,拱手说道:“林大人,您来的正好,案子终于有了新线索,还是老爷您先进去细谈。”
“麻烦张大人了,若真能找到凶手,我必定重谢。”
张震笑容依旧,眼中闪过一丝难以察觉的狡黠,做了个请的手势:“林大人请随我来。”
林穗瑾跟在父亲身后,敏锐地察觉到了张震态度中的异样。
她心中暗自提防,知道今日此行绝不简单。
走入县衙的正堂,张震早已安排好一切。
等到林敏才和林穗瑾落座,他故作庄重地拿出一件物品——那是一只断裂的玉镯,碎裂的边缘泛着光泽。
张震将断裂的玉镯小心地摆放在桌上,沉声说道:“林大人,这是我们在贵公子被害的现场发现的玉镯。”
林敏才不知道这玉镯有何蹊跷,便等他继续说下去。
“经仔细核查,这玉镯是林家八爷的,且前几日就有目击者称,看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