旁边的宁舅母和其他亲戚见状,也纷纷上前安慰着她,一时间院子里暖意融融。
宁舅母见韩姨母情绪有所缓和,便走上前,笑着说道:“穗瑾,今天我们带来这些添妆,都是一份心意。你从小就聪慧懂事,如今能嫁入顾家,我们都为你感到高兴。”
她一边说着,一边指挥着女使将添妆摆放出来,个个都是精心挑选、极其贵重的物品。
其中,韩姨母夫家虽不是最富裕的,但她带来的添妆却是最富贵。
她准备了一对祖传的镯子和一套绣工精美的嫁衣,都是她从多年积攒下来的珍藏中选出的,带着对穗瑾最深的祝福。
“这是我特地为你准备的,希望它能替我护你平安顺遂,”韩姨母擦干了眼泪,抚摸着穗瑾的手,眼中满是慈爱。
林穗瑾心中一阵感动,目光在镯子上停留了一会儿,眼睛不由得泛起了泪光。
她握住韩姨母的手,轻轻说道:“姨母的心意我记在心里,这些东西无论多贵重,都比不上您对我的情感。我会好好珍惜的,母亲若是在天有灵,也会感到欣慰的。”
宁舅母准备的添妆同样贵重,金玉摆件、上好的丝绸,甚至还有一套精致的嫁妆盒,每一样都透露出她们对穗瑾的重视。
林穗瑾感受到她们的关爱,心中的幸福感油然而生。
女使们将这些添妆收好,院子里的人谈笑着,气氛轻松愉快。
大家在院子里聊得正欢,这个时候,梁晓芸带着两个女使走了进来。
她自信满满,热情地开始招呼起宁家人,动作一板一眼,刻意表现出主母的威仪。
然而,她的出现让原本其乐融融的气氛瞬间变得有些尴尬。
宁家人彼此对视了一眼,脸色微微变了,虽然不便在当场表露,但心中产生了排斥之感。
尤其是韩姨母握紧了手中的帕子,心里满是复杂,本想趁这个机会与林穗瑾聊些体己话,没想到梁晓芸竟然不请自来,让她们倍感不适。
林穗瑾早料到梁晓芸会来,但没想到她会这样堂而皇之地以主母自居。
宁家人本就对梁晓芸的所作所为有所耳闻,如今她的到来,让大家不得不保持沉默,不再像刚才那样随意说笑。
宁舅母也不准备再待,起身告辞:“穗瑾,你以后要保重,宁家永远是你的依靠。”
韩姨母看了看梁晓芸,心里虽有怨言,却也不好在这场合多说什么,紧接着也附和着告辞,宁家其他人见状,也都跟着起身离开。
林穗瑾看着宁家人离去的背影,不好当场发作,就没有说什么。
梁晓芸却丝毫没有意识到自己给人带来的不适,反而觉得宁家人太过小气,不给她这个主母面子。
等林敏才回来后,她便笑意盈盈地凑上去,开始说她的委屈。
“老爷,你看看,这宁家人真是不给我面子,我好心招呼她们,她们倒是个个沉着脸,连顿饭都没留下吃,真是太小气了。”
林敏才本来心情不错,可听了梁晓芸这番话,脸色顿时变得阴沉。
他狠狠瞪了她一眼,毫不客气地训斥道:“你胡闹什么?宁家是穗瑾的外家,多少还是要顾及他们的情面!你这次真的做得太过了。以后碰到宁家人,你最好避其锋芒,别惹他们不高兴,起码不能无视他们的感受。”
梁晓芸一时愣住了,心里很是不满,但看着林敏才的神情,她知道自己不能继续顶嘴。
于是,她收起心中的不快,脸上挂着敷衍的笑,说道:“老爷说得对,我记下了,下一次我一定会注意。”
她话虽这么说,心里却满是不甘,觉得林敏才实在是太偏袒宁家,明明她做得无可挑剔,却还要被训斥。
为了哄他开心,她强忍着不满,温顺地向林敏才赔笑。
林敏才见她态度软了下来,心里仍有些不悦,但也不愿再继续训斥,叹了口气,便不再追究。
林敏才一回到林家,立即吩咐下人召集林家所有人到老夫人院子里。
老夫人见状,便问:“这是发生什么了?”
“母亲,最近京中有些流言,我问问情况。”
老夫人还不知道京中传了什么流言,但看林敏才脸色不好,也知道事情严重,没有多问。
等众人都到了之后,林敏才便问:“这京城满天飞的流言,你们都听说了吧?”
他冷冷扫视在场的每一个人,声音低沉却充满了压迫感。
其余几房的人则各自低着头,面露紧张,不敢与林敏才对视。
“传得有鼻子有眼,什么我逼着世子娶穗瑾,还有说我绑架了自己亲生女儿!这事儿是在老家发生的,也就只有家里人知道。”
“我真是想不明白,如此污蔑林家声誉,对你们有什么好处?”林敏才愤怒的声音回荡在房间里,他双眼冒火,扫过每一张脸,“我可以肯定,这话一定是从林家人嘴里传出去的!”
林家众人听到这话,都慌了神。
大家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场面一时寂静得可怕。
林敏才双拳紧握,努力克制着心中的怒气,若是不尽快查清楚真相,这流言不但毁了林穗瑾的名声,还可能毁了他的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