松灵榕凑过来,给自己点了支绿色卡比龙,和我一样,望着下山的方向。
这个女人,连抽烟的时候,都好似在演戏,很容易让人看得入迷。
她自顾自地说:“唐姑娘肯定很伤心!”
“我有说错什么吗?”
“没有!”
松灵榕摇摇头。
她的话竟然让我觉得有些奇怪,我以为她会站在女性角度,帮助唐佳妮批评我,但她却没有。
“可她哭了。”
“所以呢?”松灵榕看向我:“世界上从没有人规定,哭的人是对的,而没有哭的人就是错的,就像昨晚说的,在爱情里,没有对错,只有毫无道理,你对她没有男女之情,所以你没有错,而她,为你做的每一件事,都是在撞南墙,都是毫无结果的!”
我无言。
把烟丢在地上碾了两脚。
说实话,松灵榕说的这些话,让我心里更难受了。
如果唐佳妮一直这么撞南墙。
那她的死亡,也有我的责任。
“松姑娘!要是站在女性的角度分析,你觉得我应该怎么办?”
“直接了当说明白,说你对唐姑娘并没有任何意思!”
我皱起眉头:“可是我之前说过了。”
松灵榕盯着看了看,最后撂下两个字:“无解!”
“去他 妈 的无解!”
“江总,我倒是挺想知道,你和唐总之间发生过什么样事情的!”
“额……”我挠挠头,表示:“很复杂,一两句说不清。”
松灵榕嗯了声,裹了裹身上的那条毯子。
这条毯子带着浓重的中东风,上面的刺绣很精美,但有些地方掉了色,使用频率应该很高。
但松灵榕说过。
这条毯子,也是霍然送给她的。
既然已经反目成仇了,却又无时无刻披着他的毯子,是真的要忘了,还是真的忘不掉,也只有她自己知道。
松灵榕注意到我在看她,突然张嘴说:“江总,其实我也有办法,让唐总划分清你们之间的关系。”
“什么?”
“办法比较极端,我的建议是,你先用自己的能力去处理,如果真的处理不了,你可以来找我。”
我翻翻白眼,最烦卖关子的人。
但松灵榕说的也没毛病。
她也并没有帮助我的理由。
……
从半山别院离开。
我顺路下山时候,直接去了檀宫。
找到唐昊天时候,这老头正坐在自家后院,做钓鱼前的准备工作。
陪在边上的午叔,给我搬了张椅子,搬了把遮阳伞,为两人聊天创造了环境。
我没着急说话。
安静看着湖面,感叹着退休老年生活的枯燥。
钓鱼什么的,我完全不知道乐趣到底在什么地方,身边倒是有人乐忠于这种活动,交流之后,却发现每个人的乐趣也不尽相同。
有人喜欢钓鱼前的准备,弄鱼竿,搞饵料,调整座椅,也有人喜欢盯着鱼漂,看鱼试探鱼钩时候,漂子轻微晃动,但更多人,还是喜欢中鱼之后的快感。
约摸半小时。
唐昊天终于抛了第一杆。
随后就陷入了漫长等待。
等待中,唐昊天分给我一支烟:“江老弟,最近我又发现一个商机。”
“什么?”
“给钓鱼佬做饭。”
“啥意思?”
“钓鱼佬坐下,有时候一天都不动,而且还都是荒滩边上,饿了都没地方吃饭,你想啊,要是这时候你待着水和饭出现,多挣两倍都会有人买,钓鱼佬不差钱!”
我点点头,觉得唐昊天说的的确有道理。
但焦躁的我,压根没时间多琢磨这些。
正准备开口,唐昊天有突然说:“蔚蓝和你那边的事情,我知道,妮妮的确比较冲动。”
“其实也是我做事欠妥当。”
“当然。”
我哑口无言,只能继听唐浩天说:“但你应该更清楚,这件事情,本身就是妮妮冲动下的结果,而你,也接受了这种冲动,但显然,你并没有做好这件事所产生的后果。”
“其实,我只是想要她多休息,而且,她一直这么深入参与,慕家的事件早晚要波及到唐朝身上,她不应该这么做。”
“她为什么不应该?”
“……”我被唐昊天这句话问蒙了。
是啊,为什么不应该?
因为按照正常思维看,身为董事长,就应该尽可能保持集团稳中向好发展,不应该多插手和本公司无关的事情,唐佳妮并没有这样做。
可这件事,是双方促成的结果。
也就是说,从某种方面,是我纵容了她!
我越来越茫然。
午叔这时候也为我找来鱼竿。
虽然我什么都不会,但还是象征性挂上饵,一同丢在了唐昊天打的窝里。
唐昊天继续道:“妮妮做什么事,没有什么应不应该,只要做了,一定有她的理由。”
“可是,她很有可能给唐朝带来麻烦,也可能变得疲惫!”
“那也是她自己的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