电梯的运转声将温梨吵醒了。
她迷糊的睁了睁眼,直到男人将卧室房门打开,才发现自己正像只考拉似的挂在他身上。
那样的姿势太过亲密,温梨瞬间就红了脸颊,窘迫的拍了拍他起伏的胸膛,小声开口,“放…放我下来。”
“醒了?”江浔语气低沉,关上房门,把人稳稳的放进沙发中,“要不要洗澡?”
“嗯。”女孩垂着眼眸,认真的点了点头。
毕竟出去了那么久,还吃了半顿火锅,这澡,肯定是要洗的。
况且就算她愿意,拥有轻微洁癖的江医生也会把她扔下床。
“我去给你放水。”
“不用,我就随便洗一洗。”温梨眨了眨困倦的眼眸,扶着沙发的扶手,起身就往浴室走去。
江浔张了张嘴,有些欲言又止。
可女孩一心只想着把澡洗了,并未觉得不妥,才关上门,就打开水阀,把自己脱了个精光。
她戴上浴帽,踩着浴室里的拖鞋,走进淋浴间,还没开始洗,门外就突兀的响起了一阵敲门声。
洗澡被打断,温梨看起来不太高兴,她扯过置物架上的浴巾,将自己包裹起来,往外探了探头,“干嘛?”
“衣服,没拿。”
“嗯?”她回头看了眼浴室里的置衣架,窘迫的从男人手中接过换洗衣物,“啊,我忘了。”
从前他不在港城,温梨也经常有这样的经历,只是当时卧室里没有别人,她可以毫不避忌的裹着浴巾出去。
现在…好像不太合适。
她道了声谢,看着男人压在门框上的修长指骨,疑惑的歪了歪脑袋,“还有什么事吗?”
“没。”
江浔尴尬的松了手,往后退开一小步,抬眸时,目光却莫名被她身前的软白所吸引。
都说男人是视觉动物。
江浔也不例外。
被这样一道炙热的目光盯上,温梨再怎么犯困,也清楚的感受到了。
她微红着脸,什么也没说,只是迅速的将换洗衣服挡在身前,然后“砰”的一声,把浴室的门直接关上。
“你…你…还不走。”她紧扣着门把,看着依旧伫立在门外的身影,羞恼的咬着唇。
“抱歉,梨梨。”江浔语气平静,低哑的嗓音透着一抹无奈,“但我们不是夫妻吗?”
他不会强迫她做任何事。
但有些原则上的问题,必须理清楚。
“夫妻。”温梨隔着门怯怯的念出了声。
或许是因为这个属于他们之间的关系,不曾在男人口中得到认可,以至于就这样浅浅低吟,都让女孩觉得难以置信。
在她小小的世界里,江浔从来都是上位者。
可现在,他却告诉她。
他们是平等的。
温梨很难去形容那微妙的感受。
她咬着水润的唇,看着渐渐被雾气氤氲的影子,嗓音微微颤动了一下,“嗯,夫妻。”
江浔隔着一道门偷偷扬起了眉。
他知道,他跟温梨之间有太多嫌隙,所以首先得让她重新审视他们之间的关系。
可女孩胆小。
他必须沉住气,不能着急,更不能吓到她。
“那你先洗,我就在屋里,有事叫我。”
“好。”
温梨的语气明显松懈了许多。
她深吸一口气,将换洗衣物放到置物架上,快步走进淋浴间。
温热的水慢慢将困意冲散。
大约十五分钟。
她关掉水阀,扯下新的浴巾,抬腿来到置物架前,稍稍摊开衣物,就瞧见了藏在其中的性感内衣。
温梨:……
她微微侧目,抬手擦了擦浴室镜上的水汽,凝着自己红至耳根的脸,不禁回想到了前几天。
恰逢换季。
那几个品牌商就跟约好了似的,陆续上了门。
衣帽间里一波接着一波的新品服装,鞋帽,配饰,新旧更替。
温梨忙着改剧本,完全没有心思挑选。
所以闲着在家的男人便代劳了。
过后,她还煞有其事的翻了翻衣柜。
印象里大多都是她满意的款式,可独独没看贴身衣物。
原来…他喜欢这样的。
温梨缓下心情,默默勾起指尖,挑起那件轻薄的布料,小心翼翼的在身上比划了一下。
真…真的要穿吗?
她拧着眉纠结了许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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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好的随便冲洗一下,可女孩已经在浴室待了将近一个小时。
江浔捧着手机,心不在焉的往浴室瞥了好几眼,最后实在放心不下,起身走了过去,“梨梨,还没好吗?”
“…就好了。”
温梨如梦初醒,紧张的应了一声,看向置物架上的保守款睡衣,最后还是把那套只挡住…的粉色蕾丝内衣穿上了。
她摘掉浴帽,轻柔的将护发精华涂在发梢,慢吞吞的走出浴室。
“你去洗吧。”她迅速瞥了眼门外的男人,侧过身,加快脚步往屋里的大床边走去。
一想到自己身上穿着他亲自挑选的内衣,温梨就莫名感到燥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