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事?”
她刚洗完澡,脸上不带一点妆,皮肤白而滑腻。
脸型长得也好,下颌小巧,没有一点多余的曲线,黑发湿漉漉的有几缕蜿蜒着粘在雪白细嫩的脸颊上。
隔着不远不近的距离,陆昱行仿佛能闻到她身上的洗发水香气,在不停往他鼻子里钻。
“自然有事。”
“什么事?”她身体靠着门,手环在胸前,因为这个动作,胸前的曲线沟壑越发明显,半遮半掩的,说不出的撩人。
“进去说。”陆昱行喉头微躁,抬手抚了抚喉结,声音却越发的寡淡疏离。
“在这说不行?”
“不行。”
“怎么就不行?”
她笑,只扬起一边唇角,多了几分和年龄不符的妖娆。
“哥,我们都不是小孩子了,孤男寡女的,总得知道避讳吧。”
哥。
这个称呼,让陆昱行漆黑的瞳孔骤然缩了一下,看上去依旧平静,可那平静之下,又似乎藏着汹涌的暗流。
“都喊我‘哥’了,还有什么好避讳。”
他的话听不出语气,没等她拒绝,直接擦着她的肩膀进了屋。
她的皮肤微凉,而他的滚烫,两者相触的一刻,隔着薄薄一层布料,沈伊觉得仿佛被烫了一下,浑身的毛孔都张了张。
陆昱行走到床边坐下。
他穿着一件商务款白衬衫,脊背前倾的动作,让腰腹薄薄的白色布料收紧,布料下流畅有力的肌肉线条,清晰可见。
有那么一瞬,沈伊脑海里忽然闪过一些荒唐的画面。
五年前的那个夜晚,那个昏暗的房间,他的唇齿一寸寸烙在她身上。
她皮肤下的每一条血管,都几乎沸腾。
“关门。”他忽然出声。
沈伊收回思绪,转身掩去了脸上的不自然。
房门关上,屋内空气不流通,温度似乎在一点点攀升。
她走去化妆台背对他坐下,“有什么事就说吧,如果是为了景胜的新任董事长选举,我已经说了……”
“哗”的一声,化妆台上的东西全部扫落在地。
她上半身被压在台上,男人坚硬的手臂,自后铁钳一般禁锢住她。
“你干什么?”
沈伊忽然有些慌了。
陆昱行就是条疯狗,和五年前相比,有过之而无不及。
男人俯下身来,灼热的呼吸喷洒在她耳畔,“干什么,五年前你不是就知道了。”
“你疯了,你是我哥哥……”
“哪门子哥哥?”
他的唇有意无意划过她耳后的肌肤,惹得她一阵战栗。
“你姓沈,我姓陆,从小到大都没喊过我哥哥,今晚却喊了两次,觉得这么喊我会放过你?”
沈伊胸口剧烈起伏,“你比我大八岁,不是哥哥是什么,或者我喊你叔叔?”
“牙尖嘴利。”
他一手捏住她的下巴,强迫她扭过头,“叫什么都好,但你该知道,自己今晚没那么容易脱身。”
她挣不开他的桎梏,情急之下,一口咬在他的虎口上。
“嘶”一声从身后传来,浓烈的血腥气在唇齿间弥漫开。
常人吃痛会收手,可陆昱行这个疯子不按常理出牌,他手一挥,直接将她身上的白浴巾扯掉扔了出去。
白浴巾翩然落地,她的声音已经染上了哭腔,“放开……”
陆昱行的唇落在她耳后,一寸寸碾过她的肌肤,那雪白肌肤下的淡青色血管突突跳动。
他不像吻,更像啃噬,是狩猎者在看到猎物时才会表现出的兴趣。
她全身未着寸缕,细嫩光洁的后背露在空气中,大片大片的雪白,染着几分若有似无的绯色。
这一幕香艳、旖旎,又妖娆。
可他脸上的神情,嘲讽、不屑,又冷酷。
陆昱行忽然松了手,意兴阑珊直起身来,高高在上睨着她。
“五年前那晚,你不是第一次,所以你的第一次给了谁?”
密闭的空间里,他的声音好似被无数倍放大,每一个字都无比清晰地落入沈伊耳中。
她浑身僵住,脸上的血色一点点被抽走,最终白成了一张纸。
陆昱行掐着她的下巴,强迫她扭过头,“是周慕辰,对不对。”
他不是疑问,而是陈述,因为心里早有了答案。
从高中时起,沈伊便瞒着家里和周慕辰在一起。
那个年纪的女孩儿,谈恋爱,一时脑热,交出了一切,听起来合情合理。
陆昱行不是猜不到,只是想听她亲口承认。
沈伊很轻地扯了扯唇,眼底有破碎、嘲讽,唯独没有示弱。
“对,陆昱行,我早就不干净了,所以放过我吧。”
陆昱行目光阴沉沉地看着她。
她在故意贬低自己,为了脱身,为了不让他碰。
他忽然一把将她从台上拉起来。
她身上未着一物,下意识抱住自己,他却目光轻佻地从她胸前掠过,眼底浓浓的嘲讽。
“早就被不止一个男人上过了,还装什么贞洁烈女。”
沈伊咬住唇,眼底一片猩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