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里来的臭虫。”拉米亚像没看到一样,径直从他身边走过,在一个看起来最为整洁的位置上坐下。
“小姐,你需要再交钱,我们这里从来就没有随意换座位的说法。”高瘦的桑帕克抱臂挡在了拉米亚的前面,不善地看着她。
车上的其他乘客纷纷从座位上站起来,密切关注着两人,似乎随时准备出头,汽车里原有的吵闹声也逐渐被一片寂静代替,只有一双又一双眼睛在黑暗里闪着光。
瞧瞧围起来的这些人,个个面容狰狞,显然把拉米亚当成了狼群中的绵羊。
一个单独行动的柔弱少女还真是容易被这些所谓的绅士们集火啊,绅士们戴上名为正义的面具,居然就成了救世主。一个人的恶意能说是作恶,一旦所有人都开始围攻一个人,那么这就成了伸张正义,真是可笑。
“那我就给你这个说法好了。”拉米亚丝毫不在意所有人,翘起的脚尖一晃一晃,落在地板上的影子也随着她的动作来回摆动。
“闹事?”桑帕克把手里的本子往地上一丢,撸起袖子露出了半截胳膊,“我倒是要看看你一个人怎么从这里离开,你以为我是第一天上班吗?”
拉米亚嗤笑着将桑帕克从头到尾扫视一遍,他的胳膊瘦弱得简直像根弗洛伯毛虫,更不用说像没发育起来的身高。
“你,想怎么样?”
拉米亚的眼神什么也没说却像什么都说了,桑帕克气得直接丢开魔杖,赤手空拳朝着拉米亚就扑了过来,但他小得可怜的拳头甚至连拉米亚的衣角都没碰到。
他难以置信地趔趄一步才勉强停下,但拉米亚的年纪和长相让他产生了太大的错觉,不过是一秒钟的时间,他再次不服气地发动了攻击,而拉米亚柔软的腰肢向后一弯,躲开了桑帕克的又一记重拳,同时整个人猛然弹回,单腿屈膝,狠狠踢向他最脆弱的地方。
“晚安。”拉米亚残忍地勾唇一笑,加大力气,将桑帕克整个人连同身后的座椅一起踢出窗外,无数个破碎的玻璃残渣在地上散布。
“你,为什么——”桑帕克从窗户外落到地面上时,都不敢相信自己是被一个年轻的巫师当众踢下来,更何况她还是个女人。
“哦,还有礼物送给你。”拉米亚指尖出现一抹绿光,直直射向桑帕克,后者瞬间被无尽的恐惧所吞噬,原本就略显苍白的脸上,此刻更加惨白,一大片黄色液体随着他的狼狈乱爬而留在了地上。
“好好享受啊,怎么走了?”拉米亚恶趣味地持续加大魔力输入,眼看着桑帕克越来越虚弱,在他的眼前,拉米亚仿佛成了一头真正来自地狱的恶魔,她猩红的瞳孔里只有无尽的杀戮与邪恶。
“恶魔,你一定是恶魔!”桑帕克已经意识混乱,他嘴里不停重复着,竟然直接撞到了墙上,随着鲜血的喷洒,他也陷入了昏迷。
“真脆弱。”拉米亚无聊地拍了拍手,“谁还有意见?”她看向了剩下的乘客们,像看到无数个玩物一样,眼里带着兴致,但他们每个人都低下了头,装作什么都不知道,企图蒙混过关,或者是在乞求拉米亚能够就此息事宁人。
但,怎么可能呢,毕竟,她可从来不是一个正常人,甚至从来就不是人。
“那我就挑你吧!”拉米亚随手指了一个刚刚说话最大声的中年巫师,他就坐在窗前,刚刚桑帕克就在他眼前被折磨成那个样子。
“我错了,我向你道歉,别杀我。”中年巫师被吓得不行,连拉米亚的眼睛都不敢看,直接从窗户跳了下去,虽然摔断了腿,但他仍旧是快速地逃离了现场。
“好没意思。”拉米亚打了个哈欠,眼里的血光逐渐消退,似乎又恢复了最开始那副人畜无害的样子,“晚安,各位。”她轻柔地说,随后就躺在了全车最干净最舒适的座位上。
拉米亚完全不担心自己会被他们围殴,第一,他们打不过她,第二,他们现在已经被吓破了胆子,就从那个跳窗的巫师就能看出来,所以,她倒是很舒心地睡了一觉。
等拉米亚再次醒来时,外面已经很亮了,她站起身伸了个懒腰,却发现整辆车上只剩下她一个人,所有的乘客似乎都消失了,连带着他们的行李。
拉米亚摇了摇头,她还以为这些人最起码敢留下来到达目的地呢,没想到一个个都是只敢欺负弱小的,发现她不是个软柿子后,居然都跑了。
拉米亚走到驾驶室,透过狭小的窗户,她看到里面坐着一位年长的男巫,戴着镜片很厚的眼镜,他似乎开了很久的汽车,眼下一片乌青,正不停打着哈欠。
拉米亚敲了敲驾驶室的门,却没有任何回应,“您好?”她再次敲了敲。
那位专心的司机仍然像没听到一样,只自顾自开着车,同时还抽出空给自己煎了个面包。
拉米亚这下也发现驾驶室应该是被人施了魔法,恐怕是为了不让乘客们打扰司机,也幸好这样,不然,拉米亚肯定不可能今天到达女贞路,司机一定会被她赶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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