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中午,他们得到了那个如晴天霹雳般的消息——父亲张建龙已经在濮水寨战死,他的尸首被敌人残忍地悬挂在开州县衙门前示众,那是对他们的一种示威,一种挑衅。
张大强和张凤英听到这个消息后,感觉整个世界都崩塌了。他们躲在一个无人的角落,再也压抑不住内心的悲痛,放声痛哭起来。他们知道,这很可能是敌人设下的阴险陷阱和恶毒圈套,可父亲的遗体不能就这样被敌人亵渎,无论如何,他们都要想办法把父亲的遗体抢回来。
兄妹两人带着满心的伤痛和愤怒回到家中,将大家召集到一起,把探查到的情况完整地告诉了大家,每个人的脸上都写满了悲愤。他们围坐在一起,共同商讨,经过深思熟虑,制定出了一个看似冒险却又不得不为之的抢回老英雄遗体的方案。
第三天上午,阳光照在院子里,却无法驱散众人心中的阴霾。大家按照昨晚精心制定的方案进行分工,每个人都清楚自己的任务,也明白此次行动的危险性。
苏瑶虽然心怀担忧,但她不会武功,留在家中照顾伤员是她目前能为大家做的最好的事。她细心地为伤员们检查伤口、换药,眼神中充满了关切,同时也默默为即将外出行动的伙伴们祈祷。
下午,张大强、张凤英、张春燕和三名伤势较轻的同盟队队员骑上骏马,朝着开州城疾驰而去。马蹄扬起阵阵尘土,他们的眼神中透着决绝。进入开州城后,他们在一家偏僻的客栈住下,客栈里弥漫着一种紧张的气氛。他们坐在房间里,默默等待着黑夜的降临,时间仿佛过得特别慢,每一分每一秒都是煎熬。
终于,深夜来临,整个城里仿佛陷入了沉睡。他们换上黑色夜行衣,那黑色的衣料仿佛与黑夜融为一体。他们背着行囊,行囊里装着各种工具和备用物品,腰间佩带着锋利的刀剑,这些刀剑在月光下闪烁着寒光。他们小心翼翼地打开客栈的门,然后悄然融入夜色之中,没有发出一点声响,就像一群黑夜中的幽灵。
再说管彪,他在安排好管建发、王顺和同盟队队员后,让林小宇、张四海带着他们秘密回到小客栈。而他自己,却毅然决然地孤身一人朝着开州县衙赶去。他的心中只有一个念头,那就是抢回师父张建龙的遗体。他在夜色中疾奔,身影如同一道闪电,风在他耳边呼啸而过,却无法动摇他的决心。
凌晨时分,开州县衙门前冷冷清清,只有两个明亮的灯笼高高挂起,像是两只诡异的眼睛注视着周围。两个巡捕站在大门两边,他们手持兵器,眼神警惕,但长时间的值守让他们有些困倦。县衙门前的小广场上,阴风阵阵,吹得周围的旗帜猎猎作响。在广场中央的一根柱子上,老英雄张建龙的尸首被高高悬挂着,尸体在风中来回摆动,仿佛在诉说着不甘和冤屈,那场景令人触目惊心。
就在这时,张凤英、张春燕如鬼魅般潜入县衙粮仓。她们身手敏捷,动作轻盈,没有引起任何人的注意。她们来到粮仓的各个角落,迅速点燃了准备好的易燃物。刹那间,火光冲天而起,熊熊烈火迅速蔓延,粮仓里储存的粮食被火焰吞噬,火势越来越大,映得天空一片通红,如同被鲜血染红一般。
大批官兵被这突如其来的大火惊醒,他们惊慌失措地朝着粮仓跑去,一时间,县衙前乱成一团。张大强看准时机,带领三名同盟队队员如猛虎下山般冲向张建龙的尸首。他们的眼神中燃烧着怒火,手中的刀剑紧握。张大强冲到父亲遗体前,用力一挥刀,砍断了悬挂尸首的绳子,然后伸出双臂,紧紧抱住父亲,眼中热泪盈眶。
然而,就在这关键时刻,县衙内外突然涌出大量巡捕和官兵,他们如潮水般将张大强等四人团团围住,水泄不通。从县衙出来的巡捕中走在最前面的是密探潘老头,他脸上露出得意的笑容,眼神中透露出一丝狡黠。
潘老头看着张大强等人,高声说道:“我的手下败将,你们不要再做这种无意义的反抗和牺牲了,乖乖束手就擒吧。”
张大强看到潘老头,心中涌起一股怒火,同时也深知自己不是他的对手。在濮水寨的那次交手中,他连潘老头的一招都抵挡不住,但他的眼神依然坚定,心中想着,就算是死,也要死得有尊严,绝不能让敌人轻易得逞。
张大强轻轻地把父亲遗体放在地上,然后和身边的兄弟们一起举起大刀,朝着潘老头砍去。潘老头却不慌不忙,只见他微微运气,双掌向前推出,一股强大的内力瞬间爆发。张大强等人只感觉一股排山倒海般的力量袭来,他们根本无法抵挡,整个人像断了线的风筝一样倒飞出去,重重地落在地上,口中鲜血直流。
恰在此时,管彪赶到了这里。他远远地看到这一幕,心中一紧。他仔细观察潘老头的招式,认出他使用的是八卦掌。这八卦掌是一种极为高深的武术,它以掌法变换和行步走转或走圈为主,是一种内外兼修的武术内家拳种。八卦掌讲究“三形三势”,即行走如龙,动转若猴,换势似鹰,以及步如趟泥,手如拧绳,转如磨磨。从潘老头的动作和出手的力度、速度,可以断定他在这门功夫上练就的水平极高,一般的外家拳高手在他面前根本没有胜算。
当周围的官兵看到张大强等人被打倒,正准备一拥而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