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中海家里,易中海躺在床上。
他知道今天周日,大家都在家。
这么多人聚在一起,少不得会对他的事情说三道四。
于是他索性将自家的门窗都锁了,来了个眼不见为净。
由于这个年代的房子隔音都差,为了不让自己听到外边的议论声,他甚至还用被子捂着了耳朵。
兴许是最近一段时间太过劳累。
他这么躺着,就渐渐睡着了。
不知过了多久,他才被一股强烈的尿意给憋醒。
他连忙掀开被子,打算出门上厕所去。
就在这时,他发现屋外的议论声小了很多。
这让他感到有些奇怪。
他透过窗户往外一看,却发现不少住户全都来到他家门口了。
这让他人都麻了。
“这群家伙到底想干什么!”
“我都这么倒霉了!”
“他们议论我也议论得够多的了!”
“怎么还要跑到我家门口,想要看我的笑话?!”
易中海顿时气炸了。
正所谓泥人都有三分性呢。
更何况他易中海本就不是什么泥人。
要知道就在不久之前,他还是人人尊敬的八级钳工、四合院的一大爷!
那时候,他在院子里一向是说一不二的。
即便现在沦落至此,他也是有着他的骄傲的。
这么想着,易中海气势汹汹地开了门。
他打定主意,今天无论如何也要让这帮喜欢看人倒霉的家伙一点教训。
可当他打开屋门的时候却愣住了。
因为站在他家门口的赫然便是一个他绝对不想见到的人,王孟德!
此时王孟德举起了右手,显然是正要敲易中海家的门。
却不想易中海自己先一步开门了。
易中海的脸色瞬间变得非常难看。
“王孟德!你来干什么!”
“我这里不欢迎你!”
王孟德脸上露出一丝和善的笑容:“老易,冤家宜解不宜结。”
“有些事情就让它过去吧。”
“我今天来,是特地来给你送请柬的。”
“虽然你是玉梅的前夫,但是我这人还是很大度的。”
“这喜宴上,我也给你留了一个座位呢!”
“希望你能赏脸。”
说着,王孟德就将请柬递了过去。
易中海看着王孟德手里递过来的请柬,他忽然想起当年自己跟周玉梅结婚的时候,也给王孟德送去了请柬。
当时他之所以会给王孟德送去请柬,为的就是以胜利者的姿态向王孟德宣告周玉梅是他的人。
可当时的他绝对不会想到,二十多年后,同样的一幕还会上演。
只不过双方的位置对调了。
他成了失败者,而王孟德是胜利者。
尤其是这回,王孟德不光是抢走了他的老婆,还顺带拿走了他一半的财产,更是令他心态炸裂。
因此,他一把抢过那张请柬,直接将它撕得粉碎。
他用血红的双眼死死瞪着王孟德。
“王孟德!你来送这个东西,不就是想看我的笑话么!”
“还想让我在你的喜宴上出现,成为众人的笑柄么!”
“我告诉你!我没有笑话给你看!”
“我也不会去喝你的喜酒!”
“你趁早死了这条心!”
王孟德装模作样地皱眉苦笑道:“唉,老易,你这是何必呢。”
“我真的没有那些歹毒的心思,只是单纯地想请你去喝喜酒而已。”
“你真是想多了!”
易中海冷笑道:“呵呵,你倒是挺能装模作样的!”
“你是什么样的人,当我易中海不清楚?!”
“少在那里做好人了!”
“我不会信的!”
这时候,站在一旁围观的阎埠贵忍不住皱眉道:“老易,你这话说得有点过了。”
“人家老王也是好心。”
刘海中背着双手摆出领导派头,一副痛心疾首的样子教训易中海:“老易啊!你怎么会变成这个样子了呢!”
“以前整个街道提起你,谁不竖一个大拇指。”
“人人都说你心胸宽广,德高望重。”
“怎么现在就成了一个心胸狭窄的小人呢?”
“作为现在院子的主事人,我劝你一句,做人不要那么计较,心胸要宽广!”
“你口口声声说没笑话给别人看,可你现在如此斤斤计较、心胸狭窄,不正是给别人看笑话吗。”
刘海中说得那叫一个振振有词。
周围的住户都是连连点头,觉得刘海中说得好,说得有道理。
看得一旁的郝仁都差点笑喷。
他前世看电视剧的时候只道刘海中是个官迷。
现在一看,人家刘海中当了一段时间的大院主事人以后,这说话的水平也上来了。
至少看上去像那么回事,甚至还有一丝当初易中海的味道了。
刘海中说得正义凛然、冠冕堂皇。
可听在易中海耳朵里就不是那么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