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宴礼略一迟疑,动了动唇,哄孩子似的道:“晚晚,我一定会回来住的,我保证。
周芸晚环着胸背对着他,内心期待他的回复,等了一阵子,没想到会听到他柔声唤了她一声“晚晚”,睫毛轻颤,她只觉得这个称呼从他的嘴里冒出来,别具一番风味。
他的声线本就清冷禁欲,如同高不可攀的皑皑白雪,哄起人来带着一丝低音炮的微哑,分外撩人,低低飘进她的耳朵,酥得她腿都有些软。
不知道她有没有记错,这好像是他第一次唤她晚晚?旁人都叫她小晚,唯独他不一样,特殊到让她一下子就注意到了,他以前刚认识的时候可是称呼她小周同志的。
她不得不怀疑他是不是为了哄她,才刻意改口叫得这么亲密的。
周芸晚白软的脸颊浮现出两个浅浅的酒窝,转过身来,水盈盈望着他,低声问:“真、真的吗?”
她眨巴了下眼睛,鼻尖微红,殊不知这副模样,黑眸水润澄澈,雾气朦胧,娇怜得很。
瞧着她这样一副要哭不哭的可怜模样,沈宴礼哪里还敢说别的话来糊弄她,缓缓点了点头:“当然是真的。”
此话一出,面前的小姑娘就立马换了副面孔,眼眸弯弯,红唇轻扬,扯着他的袖子软声撒娇:“哥哥,你以后就一直叫我晚晚好不好?我喜欢听。”
听她直白说出他改口的小细节,沈宴礼深邃的眉眼划过一抹不自在,但是听到她说喜欢他叫她晚晚,他又忍不住勾了勾薄唇:“嗯好。”
周芸晚目光流转,注意到他裸露在外面微微泛红的修长手指,脸色变了变,这才反应过来他们竟然在门口聊了这么久,于是赶忙提醒道:“哥哥快去把外套穿上吧,就算是在家里,这么穿也会冷的,免得着凉了。”
黑色毛衣厚实紧实,勾勒出他的身材线条,肩膀宽阔,两条手臂的肌肉更是鼓鼓囊囊,匀称健硕,每一寸被紧紧包裹着的肌肤都似乎在诉说着他的自律和坚韧。
虽然很养眼,但是在严寒的北方来说却不禁冻,她作为一个温柔善解人意的好妹妹,自然得关心自家哥哥的身体。
想到这,她鼓着腮帮子,娇嗔道:“要是把身体冻坏了,我可是会心疼的。”
一边说,一边轻轻把他往房间外面推了推,顺便还趁机揩了把油,指尖假装不经意地拂过他的胸肌,结实紧致的触感令她舒服地眯了眯眼。
内心的小恶魔又跑了出来,她恨不能当下就把他摁在旁边的门上,随意地上下其手,然后再这样这样,那样那样。
让他对她欲罢不能,看他因为她低声喘息……
可是心急吃不了热豆腐,酱酱酿酿的事情就留在以后再做吧,她不急的,不急的,可是双手却诚实地放在胸肌上收不回来了,甚至还想要捏一捏。
沈宴礼微微垂眸,目光落在她细白漂亮的指尖,说:“你别着急,我这就回去穿衣服。”
就在她准备胆大妄为一次时,头顶传来他无奈低沉的嗓音,吓得周芸晚呼吸一滞。
思绪回笼,害怕他看出她龌龊的思想,只能依依不舍地缩回手,随后欲盖弥彰地藏进外套袖子里,指尖意犹未尽地蜷了蜷。
然而一抬眸,她就撞进了他富含深意,且颇具探究打量的眼神,以为他是察觉到了什么不对劲的地方,脸颊顿时升上两抹绯红,结结巴巴道:“我、我不急的,不,不是,我很急!不,那个,你还是回房间去吧。”
语无伦次乱说了一通,她就把他赶了出去,砰的一声关上了门。
周芸晚背靠着木门,面色桃红,红唇紧抿,尴尬得想要找个地缝钻进去。
而一门之隔的沈宴礼盯着面前这扇突然被关上的门,不明所以地皱了皱眉,果然,女孩子的心思很难猜,一会儿高兴,一会儿难过,一会儿又害羞,让人捉摸不透。
站了一会儿,他就回到了房间,出门前还干净整洁的房间,此刻堆积了几个大大的纸箱,有一个纸箱里的书籍被放置在地面上,算不上凌乱,但比较占地方。
沈宴礼走过去,把没动的纸箱放回原位,又把动过的纸箱里的书籍重新收起来,摆放整齐,才把它搬到原先的位置去。
放满了书籍的箱子很重,搬来搬去费了些时间。
等全部收拾干净后,他才想起来要穿外套,女孩儿叮嘱的声音犹在耳边回荡,他愣了愣,当即去衣柜里重新拿了件更为舒适的短外套。
厚重的外套把严寒隔绝在外,舒服又温暖,他的眼前莫名闪过她红润的小脸。
她那时,为什么脸红了?
第二天一早,孟书池就如约抱着厚厚的十几本课本敲响了沈家的大门。
“书池来了?”王姨去开的门,见他抱着这么多书行动不便,主动接过一部分,帮他搬进屋子里。
“谢谢王姨。”孟书池笑容满面,一边往里面走,一边说明自己的来意:“我和芸晚昨天说好了,今天来给她送高中的课本。”
吃早饭的时候,周芸晚就在饭桌上提过这件事,沈德文也答应了让他们在客厅里学习的请求,所以王姨早就知道了他会来。
客厅里,周芸晚正坐在沙发上消食,顺便等孟书池给她送书过来,听到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