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奕这才想起正事,他收敛了脸上的笑意,沉声说道:“沈流玉,如今朝堂之上,太后一党已经被朕铲除殆尽,但还有一个人,朕始终放心不下……
沈流玉心中一动,他知道赵奕说的是谁。
“皇上指的是……镇南王?”沈流玉试探着问道。
赵奕点了点头,眼中闪过一抹深深的忌惮:“不错,正是镇南王。此人手握重兵,拥兵自重,一直是朕的一块心病。如今太后已死,朕担心他会趁机作乱……”
“皇上不必担忧。”沈流玉眼中闪过一抹寒光,“奴才早就为他准备了一份大礼……”
沈流玉凑到赵奕耳边,低声说出了自己的计划。赵奕听完,脸色数变,最终,他咬了咬牙,说道:“好,就按你说的办!只是……”
“皇上可是担心……”沈流玉问道。
“朕担心,这样做,会否太过冒险?”赵奕犹豫道。
沈流玉微微一笑,眼中闪过一抹自信的光芒:“皇上,富贵险中求。想要彻底解决镇南王这个隐患,就必须兵行险招!”
赵奕沉默了片刻,最终,他下定了决心,沉声说道:“好!就依你所言!一切,就拜托你了!”
“奴才定不负皇上所托!”沈流玉躬身行礼,眼中闪烁着莫测的光芒。
夜色渐深,一场更大的风暴,正在悄然酝酿……
回到眼前。沈流玉眉头微皱,这股腐朽的味道中,似乎还夹杂着一丝血腥气。他谨慎地踏入密室,小顺子紧随其后,不安地四处张望。夜明珠的光芒照亮了密室,满室金银珠宝晃得人眼花缭乱,然而沈流玉的目光,却被中央那口巨大的棺材牢牢吸引。
“公公,这棺材……”小顺子声音颤抖,他从未见过如此巨大的棺材,也不明白为何这密室中会有这样一口棺材。
沈流玉没有理会小顺子,他缓缓走近棺材,仔细观察着。棺材通体乌黑,也不知是何种木材制成,表面雕刻着繁复的花纹,隐约可见狰狞的鬼面。棺材盖子微微有些倾斜,露出一条缝隙,一股更为浓重的血腥味,正是从这缝隙中散发出来。
沈流玉深吸一口气,伸手握住棺材盖的边缘,用力一推。
吱呀——
沉重的棺材盖缓缓打开,一股令人作呕的腐臭味扑面而来,小顺子忍不住干呕起来。沈流玉强忍着不适,举着夜明珠往棺材里看去。
只见棺材里躺着一具男尸,尸体已经高度腐烂,面目全非,只有一身华服依稀可见生前的尊贵。在尸体的胸口处,插着一把匕首,匕首的刀柄上,镶嵌着一颗硕大的夜明珠,正是沈流玉手中这颗的孪生兄弟。
“这……这是……”小顺子惊恐地指着尸体,语无伦次。
沈流玉没有说话,他伸手拔出匕首,仔细端详。匕首样式古朴,刀刃上寒光闪闪,一看就不是凡品。匕首的刀柄上,刻着一个小小的赵字,这个发现让沈流玉心头一震,一股不祥的预感涌上心头。
“公公,这……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啊?”小顺子见沈流玉脸色阴沉,心中更加不安。
沈流玉没有回答,他将匕首收入怀中,又仔细检查了一遍棺材,没有发现其他线索。他站起身,目光扫过满室金银珠宝,心中已经有了答案。
“小顺子,把这些金银珠宝都搬走,一件也不要留下。”沈流玉淡淡地说道。
“啊?这……这不好吧?”小顺子有些犹豫,这些金银珠宝价值连城,就这样搬走,是不是不太合适?
“让你搬你就搬,哪来那么多废话!”沈流玉瞪了小顺子一眼,语气中带着不容置疑的威严。
小顺子不敢再说什么,只好招呼着其他几个小太监,开始搬运金银珠宝。沈流玉站在一旁,看着他们忙碌,眼神闪烁不定。
他知道,今晚的事情,绝对没有那么简单。这口棺材里躺着的,绝不是普通人,而那把匕首,更像是在无声地诉说着什么……
沈流玉的目光在密室中扫视,最终落在一处不起眼的角落。那里堆放着几卷字画,在金银珠宝的映衬下,显得格外阴暗。
沈流玉想到了以前。
七皇子病重小顺子过来通告的时候,沈流玉眸光一凛,一把甩开小顺子,疾步往外走去。小顺子被这突如其来的动作吓了一跳,连忙爬起来跟在后面,一路小跑到沈流玉身边,上气不接下气地禀报:「“公公,太医……太医已经去过了,说是……说是中毒……”
沈流玉没有说话,只是加快了脚步。七皇子中毒,这可不是小事,一个处理不好,他多年的经营便会毁于一旦。
夜色深沉,七皇子寝宫外却灯火通明。沈流玉一撩袍角,快步走进去,只见太医跪了一地,个个面色惨白,大气都不敢出。
“七皇子怎么样了?”沈流玉走到床边,看着躺在床上脸色苍白的七皇子,语气急切。
“回公公,七皇子殿下他……他……”一个老太医颤颤巍巍地开口,却半天说不出一句完整的话来。
“说!”沈流玉猛地一拍床沿,怒喝道。
“七皇子殿下所中之毒,老臣从未见过,恐怕……”老太医吓得一个激灵,连忙跪伏在地,不敢再说下去。
“恐怕什么?说!